看着紧闭着的手术室的门,席遇的心情略有些沉重。
晨晨乖巧的坐在他的身侧,也一直紧紧的盯着那扇门。
席遇轻轻的拍着小家伙,“别怕,不会有事的,这是海市最好的医院。”
晨晨紧抿着唇不说话。
他心里很怕。
在他为数不多的几年记忆里,曦曦占了一大半,而在m国的时候,曦曦经常会在医院里,他记忆中最难熬的一次,姜暖抱着他在医院外的走廊上哭了半宿。
冰凉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那一刻,他那幼小的心灵就种下了一道阴影。
从那一天之后,曦曦所有的药都是他帮着准备的,以前他每次都会好好检查,但自从回到国内之后,曦曦很少生病,他就把药的事给忘了。
他如果没忘就好了。
妈咪应该会很生气吧!
晨晨小小的脸上表情很是严肃,眼眶都红了一圈。
席遇轻轻的叹了声,“你在外面等会儿,我去给你妈咪打个电话。”
他这回估计是不能等到姜暖单独请他吃饭了,曦曦这事儿说来他责任不小,哎,姜暖以后不会不让自己再见曦曦吧?
席遇拨了电话出去,此时其实离姜暖刚才电话回来还不到三个小时,海市这边是在下午两点多,而m国那边却还在凌晨两点多。
姜暖正睡得香甜,冷不丁的就被这通电话所惊扰,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来,但不过一瞬间她就目色清明起来。
“你说什么,曦曦病发进医院了?”姜暖惊呼出声来。
随后她赶紧从床上起身,然后快速的换着衣服,一边着急忙慌的问,“怎么回事,曦曦怎么会突然病发呢?”
“这事三言两语不好说,你先回来吧。”席遇微微皱眉,紧接着催促了一句。
姜暖心里焦急得厉害,“好,我马上回去,曦曦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不是很严重。”席遇应着。
他在骗姜暖,他怕姜暖回来的这一路上因为过于焦急而出现什么意外,那就更糟了。
姜暖微微松了口气,挂了电话买了机票顺手拎了件外套就往外走,刚下楼,就看到在沙发上坐着抽烟的傅司言。
姜暖怔愣了一瞬,因为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傅司言抽烟的样子,但很快她这点怔愣就被曦曦的事给压住了。
傅司言见她穿着日常出门的服装,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他的嗓子略微有些干哑涩然,但这话却是问得很温柔。
“曦曦病了,我现在要回海市。”姜暖急切的应了声,在门边换了鞋就往外走。
傅司言神色惊愕,快速将烟头熄灭,追着姜暖就出去了,“我跟你一起。”
曦曦怎么会突然病了呢?
想到小姑娘病恹恹的样子,傅司言心头就沉重起来,他将姜暖赶到副驾驶上,自己开车往外走。
本来傅司言是打算多问两句话的,但瞧着姜暖那紧张兮兮担忧不已的样子,他也有些问不出口,于是这一路过去,车里的氛围都有些焦灼。
两人到机场之后,见飞机还没到,姜暖便着急的不停走来走去,手指交缠在一起,面色苍白。
傅司言又一次看着姜暖从他眼前过去,他轻叹了声,起身伸手将人抱在自己怀中,“不要转了,你都说了席遇在,如果曦曦那边出了任何情况,席遇应该是会给你发消息的。”
他心里也着急,可他要是现在表现出来的话,姜暖可能就会更加慌乱了吧。
姜暖狠狠的瞪了傅司言一眼,“我着急转转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曦曦的情况多严重,她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人都进医院了,我能不慌吗?”
姜暖一边说着一边就想挣扎开傅司言的怀抱,但他抱得很紧,姜暖根本就挣脱不开,到后来姜暖干脆伸手拍打起傅司言的手臂来。
男人任由她动手发泄,过了好一会儿,姜暖才缓和过来。
傅司言这时候才慢慢的开口说话,“我也很担心,但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啊,你放心,等我们回国之后,曦曦肯定又健健康康的了。”
他劝了好一阵,姜暖都没有反应,只是垂着脑袋。
傅司言都以为姜暖平静下去了,便捧着她的脸蛋儿看了眼,结果发现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傅司言整个人更慌了,他赶紧伸手掏出纸巾给姜暖擦着,但姜暖的眼泪就好像是流不尽一样,擦了又冒出来,傅司言只好把人按倒在自己怀中,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背脊,无声的安慰着。
姜暖知道席遇在骗自己,她听到了席遇那边那个小护士的声音,曦曦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危险,她却还远在m国,都不能亲眼去看她。
姜暖心里又是自责又是无力,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宣泄这样的情绪。
“曦曦两年前也进过重症手术室。”姜暖刚刚开口说一句话,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的曦曦还那么小啊,为什么要遇上这么多糟糕的事!
这话听得傅司言心间一颤,“两年前?”
重症手术室?
傅司言都没办法把这个词同曦曦联想起来,那么阳光的可爱的曦曦,和重症手术室里出来的那些面色惨白的人,一点也搭不上边啊!
姜暖嗓子有些喑哑,她现在似乎不抗拒傅司言的怀抱了,她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对方的腿上,目光逐渐晦涩起来,“她的病很重,m国这边的医生都说治不了了,你知道当我们在海市时,曦曦极少犯病的时候,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