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风被迫打了安定,沉沉的睡去,嘈杂的病房霎时间变得安静。
傅司言垂下眼眸,姜暖不在医院,易没有去公司,那她去了哪里。
他眼神一凛,难道还在安家?
宋译刚刚做完手术第一时间来看姜风,看到门口站着的矜贵男人,眼神微闪。
只一眼,宋译便认出来他。
海市人人敬畏的傅爷,傅司言。
感受到身边有人靠近,傅司言微微侧目,目光凉薄。
“傅总您这是……”宋译噙着淡笑,一如既往的温和。
二人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对比,宋译温润如玉宛如翩翩公子,傅司言冷漠矜贵散气场强大。
“姜暖,在这里吗?”傅司言语气清冽,只站在那里,就莫名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听其问到姜暖,宋译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了一下。
傅司言怎么会与姜暖认识?
随即想到安九月,宋译心下了然,就算再怎么样,也是安家的人,多多少少总该知道一点。
“她已经两天没来了。”宋译提到姜暖,神色有些黯然,这几天他依旧会借着姜风给她打电话,可对方像是失了联,怎样都联系不到。
傅司言眸光骤然一沉。
“平日她隔三差五总会抽出时间来,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不见人。”宋译低叹一声,淡淡的说道。
“一次都没来?”傅司言蹙眉,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宋译点了点头。
傅司言眸微眯着,片刻后,抬步离去。
宋译看着傅司言的背影,眸光里有些探究,堂堂傅爷怎么突然管起了姜暖的事情,而且还是亲自来到了医院。
这似乎……不太正常。
傅司言眉间皱着,助理在身后跟着都能感受到前面爷的冷意。
“爷,我们去哪?”
“安家。”
……
此时的安家母女,还在商量着与傅家联姻的事情,骤然听到保姆的通报。
皆是眸光一亮。
说曹操曹操到,是个好机会。
母女对视一眼,欣喜若狂。
“司言。”安九月上前,亲昵的挽住了傅司言的胳膊,十分的青涩娇羞。
“司言啊,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安母亲自为傅司言端了茶水,眼里对这个未来女婿的满意藏也藏不住。
说到这事儿,看了一眼在旁站着的安九月。
“司言,其实我……”
“那天伯父带走了姜暖,然后呢?”
傅司言清冷开口,对母女二人的示好熟视无睹。
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姜暖。
安九月身子蓦地一僵,脸色发白,下意识的看向安母。
似乎在求救。
安母同样心惊,干笑了两声:“司言啊,上次那件事过后,你伯父教训了她几句,就让她走了,至于她后来去了哪里,我们哪知道。”
安九月被傅司言身上的冷意震慑,忍下心中的惊慌,忙不迭的点头附和母亲的说辞。
“她应该现在和她弟弟在一起的吧,怎么,出什么事儿了吗?”
眼神躲闪?撩头发?
很好。
傅司言狭长的眸子一眯,他几乎是一眼就能确定,她在撒谎。
“呵。”就在安九月快要被傅司言的眼神吓得要退缩时,他忽的轻笑,收回了视线。
“随口一问。”话落,利落起身,不留一丝留念的转身离开。
“司言!”安九月在背后叫道,拧着眉,有些失落:“你就是为了来问姜暖的?”
“倒也不算,顺路来看看你们,待会还有个会议,我先走了。”
傅司言走到玄关处,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银色高跟鞋,眼神一凛。
“我送你的鞋……”
“我很喜欢!我也很爱惜它。”安九月错愕,赶紧上前解释。
“哦?是吗。”傅司言眸中寒意更甚,嘴角一勾,缓缓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将那倒了的高跟鞋扶正,触及到鞋底的黄泥,轻笑出声:“鞋有些脏了。”
安九月微愣,以为傅司言责怪她不懂得爱惜,赶忙说道:“我会小心爱护的,想必是王阿姨没来得及清洗……”
她话未说完,傅司言早已抬脚出了大门。
“这到底怎么回事?”安母对眼前状况有些不知所措。
傅司言怎么会跑来特意询问姜暖那死丫头?
安九月沉着眼眸,心里愈发的希望姜暖彻底离开她的生活。
再也不要出现!
傅司言坐在车中,闭眸,面色凝重。
他若是没记错,安振华那老狐狸最近似乎在老城区买了一块地皮。
还有刚才……
安九月鞋底脏了,只有老城区的未曾修葺过的街道才会有这种陈年黄泥。
傅司言蓦地睁眼,眼神阴鸷。
安家大多是做服装珠宝生意,心血来潮买了块荒废的地已经很可疑,再加上安九月被宠大,一向不过问公事,她去老城区做什么?
傅司言一双锐利的眼睛深邃清冷,刚才安九月和安母那些慌乱的痕迹无一不在说明,她们在掩饰什么。
她们把姜暖带走,说是管教,若是心狠一些,灭口也不是不可能。
“搜老城区那块地,找到安振华的位置,尽快。”傅司言语气低沉,隐约掺着几分担忧。
他有种预感,姜暖,就在那里!
助理微微一怔,随即应下。
……
破旧的黑屋里,姜暖趴在地上,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支撑,她视线模糊,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看着眼前站着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