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焱:?!!
他的脸色登时变了,转身便要去找傅承洲。却又想到了什么,问顾忆然:“那……三嫂知道了么?”
顾忆然已经气红了眼睛:“能不知道么?她就在大厅!
那女的一进门,就抓着我大姐的手不放,吵着闹着,非要她把三哥让出来!”
宋钦蓉眉心一拧,和傅司宸对视了一眼。
顾忆然的嗓门很大,他们站的位置又离老太太的房间没有多远。
老太太刚为了傅承洲的事动过气,要是让她听到这消息,只怕又要受到刺激。
想到这里,宋钦蓉张了张口,正打算要顾忆然闭嘴。
老太太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缓缓走了出来,一张脸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身侧的孙子,手指剧烈地颤抖着。
“妈!”身后的傅二爷吓得忙上去扶住她。
宋钦蓉也疾步回身,走到老太太身边,对着她的穴位按揉了几下。
老太太总算是缓了过来。
她看着门口的方向,重重敲了敲拐杖:“走!”
——
此时的客厅里,早已是一片混乱。
顾惜月垂着头,单薄的身子孤零零站在正中央,似乎在颤抖。下唇紧紧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她的面前,站在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留着时下流行的羊毛卷发,五官明媚又洋气的女孩,正扬着声音道。
“姐姐,承洲哥哥根本就不爱你。
他当初娶你,也是因为毕业晚会上他喝多了酒,不小心把你睡了……是一场意外,是迫于长辈的压力。
说到底,你们的结合根本就不是爱情,你为什么非要绑着他不放呢?”
女孩边说话的时候,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而且,你们当初睡了,他把你娶回家。
那现在,他跟我也睡了,把我娶回家,不也很应该么?
更何况,我还有孩子了,总不能让他一出世就没有爸爸吧?”
顾惜月的身子颤了颤,似乎有些支撑不住。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你说得对,孩子不能一出世,就没有爸爸。”
女孩顿时乐了,抬头,看向前方疾步而来的一个女人。
那女人长得很漂亮,棕黄色的头发挽成一个低低的髻,艳丽的红唇微抿着,看起来有点风情。
赫然正是顾星雨。
她上前一步,护在了顾惜月身前,就听到女孩高兴的开口:“哎呀,总算是来了个明白人……”
顾星雨唇角一勾,冷声打断了对方:“既然不能一出世就没有爸爸,那我看,这种野种就还是别出世了吧?”
“你说什么!”女孩的脸色顿时变了,“我肚子里的,可是堂堂傅家三少的孩子,你竟然说他是野种?你凭什么!”
“凭什么?”
顾星雨却上前一步,浑身散发着摄人的气势,“就凭傅家三少的正妻,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你明知傅承洲家有妻室,还恬不知耻的爬他的床,怀他的种。从小到大,是没人教过你‘要脸’这两个字应该怎么写么?”
女孩被骂的噎了一瞬,脸都白了:“正妻,就她?她算什么正妻啊,三少根本就不爱她!
你还说我不要脸,那她呢!
明知道男人不爱自己,还拉着家里的长辈施压,逼着对方娶了自己,她顾惜月做的出这种事来,就要脸了?”
顾惜月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顾星雨还要说话,却被顾惜月拉了拉袖子:“算了……”
“姐!”
顾星雨一把甩开了顾惜月的手,胸脯起伏着,“这女人都指着鼻子骂到你面前来了,怎么能算了?你咽的下这口气,我咽不下!”
说罢又转过身,对着那女孩冷声道:“这位小姐,你是傅承洲肚子里的蛔虫么?他爱不爱自己老婆,我们都不知道,你倒是全知道了?
另外,我再提醒你一下,她顾惜月和傅承洲,可是正儿八经办了婚礼领了证的。
在他们婚姻存续期间,傅承洲出轨并让你怀孕,就是犯了重婚罪!
只要她顾惜月一天不松口离婚,你肚子里这块肉,就永远是野种,是法律都不被允许的存在!”
“野种?你才野种!”
女孩显然气极了,听到这句话,整张脸都抖了起来,瞪着顾惜月,眼角一抽一抽,“顾惜月,你……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啊!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绑着三少,死活不松口离婚!
别以为我不清楚!当初你那孩子早就流了,现在一把年纪了,能不能生还是个未知数。
这种情况,换个人都知道应该主动放手,不去拖累三少。
没想到,你却这么自私!自己当不了妈妈,就嫉妒我和孩子,让我们也陪着你不好过……”
“啪!”
女孩的话还没说完,盛怒之下的顾星雨便一巴掌重重地甩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一道苍老的身影颤了颤,缓缓倒了下去。
“奶奶!”
傅焱几人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整个客厅全乱了。
顾惜月的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阵一阵的晃着,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眼花缭乱,头疼欲裂。
远远的,她好像看到了老太太倒下。
身边围着的所有人,包括顾星雨,都朝着老太太的方向跑了过去。
而那个被打了一巴掌的女孩,则像是看到了谁,激动的喊着“三少”,也冲了过去。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