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宗宗从来没有见识过啾啾的真正实力,那样灵巧的身形和灵活的剑法是她从未见识过的,自己手里没有兵器,只得尽量加快脚下的动作,不让啾啾的软剑近身。虽然手中剑花舞的飞快,但是宗宗知道,啾啾根本不想取她的性命,不然她有很多次的机会可以刺伤她。
那眼底深深的自责和哀泣也是宗宗心里的痛,那样数十年如一日的朝夕相对,她怎会不懂她。心下微一分神,啾啾的软剑就刺进了她的肩胛。眼见那伤口流出血来,啾啾显然也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宗宗没有躲过那一击。
闭了闭眼,似乎是在做什么决定一般,啾啾使力抽出软剑,转身朝门外走去。
“啾啾!!”宗宗怔愣的看着她“你。。。”
回答她的,是啾啾挫败而无奈的笑容,她说:“我去找我哥,宗宗,你说的对,依沧岭的性子,即便是用了河图天珠脱了险又怎么会肯善罢甘休呢。”估计有了那样的力量之后,他就不会再满足仅当一个魔族的王了吧。
“等等。”宗宗焦急的叫住啾啾“你打算怎么做?沧岭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若是那么好劝的话又岂会等到今日。”
啾啾闻言转过脸,伸出双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乱发,很烦恼的样子。但是在宗宗看来,那才是真正属于啾啾的表情,不觉也微笑了。瞪大了眼珠,啾啾说:“我现在很恨我娘,为什么给我哥生的一点都不像我,如我这样善良的人是绝对不会想谋反的事情的。”
宗宗扶了扶额,把你哥。生的像你?还是,算了吧。见啾啾一副壮士割腕的表情又要往门边走,不由急道:“你干嘛去?”
“我去死!”然后当真头也不回的走了。
图宗宗眨巴着一双大眼看着紧闭的石门,她不知道啾啾到底又想到了什么办法,但是她说去死,应该是赌气的话吧,毕竟不管是谁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都会觉得两难,她不是不理解啾啾,而是。她不能拿天下苍生的性命开玩笑。
直到后来,听说了啾啾的光荣事迹之后宗宗才知道,原来她说的那句去死真的不是气话,而是。。。实话。
“你赶紧把剑放下,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啊?”诺大的石窟之内传出沧岭暴怒的声音和抑制不住的清咳,“苍冥!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别的本事没有,胳膊肘往外拐这种事你怎么做的这么得心应手啊?你赶紧把剑给我放下。快点!!”
沧岭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被气死了,外面凤九天天打自己跟打孙子似的,逼着自己非得妥协仙族的要求。自家妹子也不知是搭错了那根筋,非但没有从图宗宗那儿取来河图天珠,反倒自己拿了把剑过来,哭喊着要抹脖子。
“哥!你是想逼死我吗?一场仙魔大战要损失多少兵众和无辜的魔族生灵,你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你要是再一意孤行,做妹妹的不能眼看着你死。那就先死在你前面,也好过到时候还要花银子先把你葬了,自己再自杀。”
沧岭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任是谁,在大敌压境的时候听到自己人说,要不我先死吧,省的你死我前面的时候还要花银子葬你都会气的七窍生烟吧。
“你是捡来的吗?要不是老子娘都死的早。我非拉着你去滴血认亲去。苍冥,你这是当着我的面在咒我死呢?我不会妥协的,要死你赶紧死,只是别在我跟前,你现在就给我滚,滚到外面抹脖子去。”
啾啾见沧岭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觉万念俱灰,其实她本就不是什么有心机的女子,爹娘都死的早,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家养的时候。她和沧岭就一直是放养的,性子也野性的很。只不过,沧岭是把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谋反事业上,而啾啾更愿意活的自在恣意。
现如今走到这一步,她两厢为难,她是真的想死。不是拿这个当什么威胁的由头。见自己哥哥真的是不想看他,索性转身就向门外走,嘴里吼着:“死就死,我死了倒也干净,省的想这些厌烦事,你记得到时候去沈记给我拿副最好的棺木,银子就记在你头上。”
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棺材上的雕花要最好的,棺材板就用上等的金丝楠木,你看好色泽啊,别舍不得那几个钱。”
沧岭怔愣的看着自己妹子当真走出去抹脖子了,还顺带帮他把门带上了,真格是让他眼不见心为静了。再想到啾啾平日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担心这丫头当真死给自己看,赶紧又气急败坏的追出去了。
“你还真出来抹脖子了?”劈手去夺啾啾手上的剑,气的浑身上下都发起抖来,两人就这么在门口推搡起来。啾啾不肯松开那把佩剑,沧岭也不敢下死手去抢,生怕伤了她。
“你松手!”
“我不松,你不是让我死的远些吗?我都走了这么远了你还追出来看我死?反正我是不要活了,你赶紧松开。”
“你!”沧岭禁不住气结,也不跟啾啾啰嗦,就是伸手去夺那剑。
龙七跟自己老子吵完架恢复了法力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现在外围沧岭的结界已经被凤九破了,并且在外围重新布了一层,就是为了不让魔族的人能够逃出去,将他们全部控制在了自己的法力范围之内。
也可以说,沧岭现在就是在做困兽之斗,这一点他自己也是清楚的,但是就是拼着一口倔强,死都不愿意投降。龙七当时知道啾啾被沧岭抓走的时候急得不行,根本没有等凤九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