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骑兵队伍在顺天府的大地在飞驰,周虎臣带队开始离开。请使用访问本站。
现在的历史不会因周虎臣而有改变,周虎臣知道崇祯皇帝已经上了煤山,军队已经没有在这里的必要了,他需要去准备一次艰苦的战略xing转移。
井陉关仍旧属于自己,当五千骑兵带着几十名伤兵回到井陉关,已经是两天之后。
周虎臣不需要刻意做什么,这个井陉关附近到处都是他的人,他只需要去太原,战略转移的问题,他必须说服那个有些固执的蔡懋德,另外还有自己的父亲周遇吉。
骑兵没有必要全部带回去,把骑兵交给柳七,他带着那些伤兵和两百名骑兵进山了。
在狭窄的道路上疾驰很需要体力,周虎臣没有时间等那些伤兵,留下一些士兵陪伴,周虎臣率队一路开始狂奔。百余人在一座座山峰和峡谷中穿梭,自进山的那一时刻,斥候在这山间一直就未曾断绝,路上都有太原跟过来的斥候在等待着给指引道路,所以前进速度很快。
不到三天时间,在山路上疾驰了三百里。
太原府内,蔡懋德和周遇吉已经得到了周虎臣回来的消息,但斥候对京师的情况没有回报,这让两人很是忐忑不安。
急不可耐的两人也不顾身份了,两人直接跑到了府城之外开始等待。
已经是傍晚时分,风尘仆仆的周虎臣终于出现了。
还没有等jing疲力竭的周虎臣下马,蔡懋德直直的看着周虎臣,随后直接跪在了地上,摘掉了纱帽。
周虎臣的头盔上带着白绫,腰间同样束着白绫,已经不需要周虎臣说了——山陵已崩。
周遇吉闭上了眼睛:“全体脱帽!”
这是国丧,所以人需要除冠,需要戴上白绫,就是士兵的武器都要如此。
噩耗迅速传开,整个太原府沉浸在了悲戚之中,文官武将们开始开始指挥人设灵堂。当灵堂设好,在一片哭声中,无数人排起长长的队伍开始祭拜。
夜很深了,灵堂中烛火摇曳。
低阶官员和一些武将首先离开,已经后半夜了,有些人终于坚持不住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也有一些官员一直在陪着蔡懋德。
周虎臣太累了,连i的作战和奔波让他疲倦的摇摇晃晃,眼睛已经睁不开,但为了给人留下好印象,他也一直在坚持。周遇吉很理解,儿子已经做的足够了,即使再强悍与无畏,天下大势不是五千人可以左右的。
周遇吉伸手暗示了一下自己的亲兵,两名亲兵上前架走了周虎臣。
蔡懋德情绪有些过于低落,他眼睛发直的在灵堂中一直坚持着。
当周虎臣醒来,简单洗漱,吃些东西回到灵堂中,蔡懋德赤红着眼睛仍旧在坚持。他的几名随从很无奈,所有人谁都很无奈,不但一口饭没有吃,蔡懋德甚至连口水都没有喝。
劝无效,谁也不敢去碰蔡懋德,这位山西的最高领导者看来是要坚持到自己昏倒为止。
周虎臣咬咬牙来到蔡懋德身边,跪在他身旁:“有一件大事,老大人必须做出决断,请老大人离开片刻。”
处于无限悲痛中的蔡懋德稍稍起身,他的话很无力:“必须吗?小虎。”
“军国大事...小子哪敢儿戏?”
蔡懋德摇晃了一下身体,看来是想起身,可毕竟年龄大了,这样的煎熬让他异常虚弱,撑在地上的手开始颤抖。
扶住蔡懋德,周虎臣赶紧向周围的人示意。
随从赶紧上前搀起蔡懋德,周虎臣扭头向父亲周遇吉点点头,周遇吉知道周虎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他没有犹豫的就跟随在蔡懋德身后出了灵堂。
来到客厅,蔡懋德终于在客厅中喝了一碗稀粥,也算是给了一直相劝的周虎臣父子一些面子。
只剩下三个人了,周虎臣忧心忡忡的道:“李自成的贼军占据京师,下面一定会攻击宣府,我们怎么办?”
“小虎的意思是,李自成这个贼子可能会攻占宣府,随后倒卷大同,然后再次攻击宁武!”蔡懋德明白了周虎臣的意思,这种可能xing好像很大。
周虎臣继续道:“老大人,不是可能,是一定!李自成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宁武关守外还可以,这个倒卷有办法防御吗?宁武一线北部的攻击点太多了,我军虽强,但兵力......”
蔡懋德感到胸中一阵阵刺痛,beijing失守,帝王驾崩,现在,周虎臣所说的又是这样现实。感觉自己越来越无力,蔡懋德闭上了眼睛。
“父亲您的意思呢?”场面太沉重,周虎臣打破了沉寂:
想了想,周遇吉道:“大同自然不能守,那样会被李自成的贼军四面围攻,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宁武,无乱如何都要守住!毕竟...我们还有十万军队。”
周虎臣摇头道:“这十万人守住一时可以,可当李自成反应过来,再次派兵来太原怎么办?一旦形成夹击之势,粮食和弹药能够坚持几天?宁武关的失陷就只剩下时间问题,我们会成为孤军,无粮无饷,没有任何补给,还没有援军,难道...让十万将士在这等死不成。”
“那...如何是好?”周遇吉终于也明白过来,这宁武关同样守不住。
“老大人,您是否愿意随我父子去做一件决定天下大势的事情,此事若成,我大明江山仍旧会屹立在这华夏大地之上,它会屹立不倒,而且,会更加稳固!”
周虎臣转移了方向,他充满期待的看向蔡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