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退军!”李傕大叫一声,原路返回,走不多远却见西寨门外呼呼啦啦围了一大片教会兵马,为首一将手持莲花大锤,脚跨沙丘宝马,竟是栾奕亲至。
栾奕大喝,“栾奕在此,尔等不降更待何时!”
西凉士卒均知栾奕勇武非常,连飞将军都不是对手,自己又哪里是对手,各个吓的两腿发软。
栾奕见震慑目的已经达到,一声令下,黄忠所帅神风营中万箭齐发,一枚枚火势流星群过境一般射向李傕大军。
可笑这李傕大军前翻刚用火箭射死数十教会卫士,如今卫士们的尸体还在他们脚下,他们却又反过来成了教会大军的靶子。
黄忠一箭一人,精准无比,神风营箭势冲天,自天而降,瞬间撂倒上百西凉士卒。
方才已然点着的营帐燃烧的愈发迅猛,又借着风势燃起了其余军帐。焦烟屡屡,熏得西凉卒灰头土脸,狼狈而逃。
“往北,快去北寨门!”李傕也知栾奕之勇,遂不敢强冲西门,值得尝试突破北门逃出升天。
于是,帅旗“呼”的一声飘向北方,先锋在前,中军在后,拼命奔逃。
逃出约莫百余步,李傕忽见先锋前队的旌旗突然不见了,仿佛从这世上凭空消失了一般。接着黑压压的人群中传出一片惨叫,“啊……”
视线中一道近一丈宽,数十丈长的大坑横在寨门之前。先前不慎踏进陷坑的兵卒落入坑中,被坑底密集的木刺扎了个透心凉,死伤者不计其数,鲜血横流,瞬间将陷坑添成了血池。
随后而来的士卒看到陷阱,死命止住脚步,却被后面人又推进坑里。惨叫声此起彼伏,歇斯底里的喊叫声随之响起,“陷阱,有陷阱,别冲了!”
可是数量如此众多的人马,前队发出警告,传到后队终归需要一段时间。后队大军仍在高速推进,又将数百兵马推进陷坑。
在付出数千人伤亡的代价后,李傕军才算稳下阵形。
李傕自知此路不通,连忙号令各级尉校引领兵马转向东行。及至东门前,见东门外没有伏兵。暗暗揣测,栾奕定然以为自己败后会西退函谷,遂在西、北、南三策埋有伏兵,所以这三个门是绝对走不得的。唯有东门与函谷关南辕北辙,没有伏兵。如此看来,这东门才是最安全的。
思及此处,李傕大为庆幸,幸亏他认得一条回函谷关的小路,小路就在东南方不远处。否则,今日可就凶多吉少了。再南进深入大山。
恰当此时,火光中栾奕令兵追了上来,张飞亦帅兵马从南门杀入。黑夜之中,李傕也看不清栾奕、张飞有多少兵马,不过从教会大军加孔融军共计三万的总量来看,兵马必定不少。
李傕自知夜袭反中埋伏,军心动摇,不能力敌,在头脑中想清小路方位,毫不犹豫率兵逃出西门。
月挂柳梢,在乳白月光照耀下,李傕大军亡命逃窜,在他们身后则是紧追不舍的栾奕和张飞。
李傕见栾奕、张飞行军速度出奇的快,早晚追上自己,连忙甩出一队兵马,原地拦截。
后军主将陈穹领命,拔马而回,领手下3000士卒严阵以待。
栾奕、张飞二人也不停顿,领军直勾勾冲向那3000西凉士卒。
“圣母与我们同在!”
“啊……门!”
栾奕一马当先,大锤抡到满圆,全力挥出。“咣”的一声精准在西凉盾兵的大盾上。栾奕那手神力哪里有人能架堵住,一排盾兵顿时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砸在身后的士卒身上,瞬间在西凉军阵之中撕开一个入口。
栾奕、张飞并肩冲入,坐下战马撒起欢来,如同战车一般,推倒一片贼兵。铁锤、蛇矛左右飞舞,一招一式定收一条人命。
神磐营的士卒亦是各个凶猛,作为圣母教四支职业卫士营其中之一的神磐营,营如其名,坚不可摧,势不可挡,一项以作战作风彪悍著称。
营中的盾兵各个膘肥体壮,是典型的扇动大汉。顶着30多斤,8尺多长的铜盾,一头撞在西凉盾兵身上,直将西凉卒撞了个人仰马翻。
盾牌上的倒钩深深嵌入人肉或马肉之中,鲜血彪飞,惨叫连连。
教会枪兵随后跟上,“为了圣母荣光。突刺,突刺,杀,杀,杀!”一通猛刺收去不少灵魂。随即如尖刀一把冲入西凉大阵,紧随栾奕身后,直逼西凉将旗。
主将陈穹见栾奕朝自己杀将而来,吓的六神无主,拍马便逃。
可是栾奕的坐骑沙丘马速超群,岂是他能跑得了的。
只见栾奕猛夹马腹,沙丘发出“嗷”的一声马鸣,其因竟如猛虎出笼一般,惊得周边其他战马一阵躁动不安。
沙丘后退收缩猛蹬,一跃丈许,行动之迅速,一举一动之刚猛,吓得周边凉州士卒不敢轻易上前。连续几个飞跃,便贴到陈穹身后50步以内。
栾奕单手握锤,另一只手探向后腰,从后腰袋中摘下一支铁饼,在手里点了点,对准陈穹战马,“呼”的扔了出去。
铁饼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半圆,流光似得击中战马后臀,将臀骨砸得粉碎,一头扑倒在地,将陈穹从站马上掀了下来。哀嚎两声,呲牙咧嘴站起身来,丢盔弃甲步行奔逃。
栾奕尾随追赶大锤左右纷飞,将围堵而来的西凉卒砸的满天都是。张飞长矛忽刺忽劈,忽柔忽刚,变幻莫测,刺得到处都是血洞。
兄弟二人疯狂冲突,片刻功夫来到追至陈穹身后。
陈穹听到马蹄响,自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