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边围在客厅内的玻璃茶几上吃饭,一边时而低声交谈两句,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默默扒饭。房间很小,环境也不是什么豪华气派的大酒店大酒楼,但此时此刻,在李景然的心中,却浮起一种久违的温馨,静谧,平和,安适,就如同多年前,他和母亲二人在四方郊区那个同样破旧,同样简陋的小屋内喜喜欢欢的吃着年夜饭一样。
美丽贤惠的妻子,懂事乖巧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亲手将这么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毫无顾忌的葬送掉呢!
对此,李景然打算拭目以待。
晚饭过后,沈佳宜又给李景然泡了杯茶。茶叶是从一个还未打开包装的褐色的铁罐子中拿出来的。显而易见,女主人似乎没有喝茶的习惯,这个从外表看起来颇为高档的铁观音不是被女主人珍藏已久,就是新买的。
而沈彤彤,则对给她送礼物的李景然甜甜的又道了次谢后,就抱起搁在沙发一角的毛毛熊,回到了自己的小卧室内研究去了。
李景然坐在客厅,一边喝茶,一边时而瞟一瞟左手腕的卡西欧电子表。从他给真武打电话起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也不知道他现在到了哪里。而那个窦怀安,到现在也没看见什么影子,李景然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捉奸”的途中呢还是根本就不会来。
李景然打算待沈佳宜忙活完了家务之后,跟她寒暄两句,就准备走人。寡妇门前是非多,他一个男人,在孤女寡母家里呆太久,也不太好。不过当然不是真走,而是回到自己的车上,把车开到附近再等一段时间,如果到了晚上九点,那叫什么窦怀安的还没来“捉奸”,他就离开。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是作为一个关心下属的领导也好,还是作为一个“打抱不平”的热心旁人也好,他也算尽到了自己的良心。
十来分钟后,沈佳宜在厨房内做完家务,回到客厅,就打算陪陪自己的小老板聊聊天。
“不好意思,小然,把你一个人搁在这里,也没人陪你说话。”沈佳宜拿了个小板凳,坐在李景然的旁边,有些歉然的道。
“没事儿,沈姐。对了,洗手间在哪里?我上个洗手间。”
“哦,那里,那个白色的小门就是。”
李景然走进白色的小门,把门关上,然后就摸出自己的nokia2100,开始给真武打电话。
“小武,到什么地方了?”
“然哥,司机说还要十来分钟的样子。师傅,麻烦你再开快点。”
“行,到了的时候,你再给我打电话。”
打完电话后,李景然扫了扫这个只有两三个平方的小小卫生间。结果有些让他失望,因为在这里他并没发现什么文胸,内裤之内的东东。
李景然装模作样的按了下抽水马桶,等了几秒钟,就离开了卫生间。
进入客厅,李景然就准备向沈佳宜告辞。
“沈姐,我就准备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咱们明天公司再见。”李景然向沈佳宜道。
“啊,小然,你,你准备走了吗?要不,再坐一会儿吧?”见李景然说要离开,沈佳宜有些吃惊,立刻就站了起来,开始挽留。
“呵呵,不了。以后有机会我再过——”还没说完,门口就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声音很大,像是铁锤子在砸!
巨大的敲门声让站在李景然身边的沈佳宜抖了一下,之后,李景然就看到旁边女人的脸色开始发白。
“沈姐——?”李景然看了眼身边明显变得紧张的女人,试探着说了句,“需要我去开门吗?”
“啊,不!李总,别,千万别去开门!”沈佳宜急忙拉住李景然的胳膊,脸色惊慌,抬起头道,“可能,可能是我的前夫!”
“啊,你前夫,他来干什么?!”李景然装作吃惊的样子,大声的说了句。
“我,我也不知道。他昨天,昨天就过来找过我一次!”沈佳宜结结巴巴的道,李景然能够明显的感到抓着自己胳膊的女人身体在颤抖。
“这么说,你额头上的伤不是自己碰的,而是你前夫打的?”李景然继续问。
“嗯!”沈佳宜点头,仍旧抓着李景然的胳膊没有放手,“对,对不起,李总,我,我不该让你今天来送我的,但是,我,我真的是没有——”
李景然没让女人说完,就把颤抖不已的女人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用手拍着她的后背。
“别说了,沈姐。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李景然一边安慰着有些惊吓过度的女人,一边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放心,今天有我在这里,他不敢把你怎样的。别担心,一切都交给我。”
窦怀安接到邻居一个“哥们儿”的电话时,他正在和他的两个牌友在北门的一家茶楼斗地主。听到那“哥们儿”添油加醋的告诉他她婆娘如何如何亲密的带着一个野男人回家这一消息后,窦怀安当时就炸了。马上将手中的一对鬼加四个二一扔,对两个牌友道:
“斌子,强娃,走,和老子一起去捉奸!”
窦怀安的老婆那可是朋友圈子中有名的大美女,两人早就对其垂涎三尺,见现在能够去“捉奸”,看那光溜溜的裸/体女人,心里面一阵火热,立刻来了精神,顿时觉得手上的地主再也没什么斗头,也把手上的一副烂牌一扔,高叫了一声“好”!
三人准备在茶楼下面打辆车,直奔窦怀安以前住的“广福小区”。但由于是下班的高峰期,三人一直等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