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书却只是淡淡一笑,隐藏下心里的担忧,认真的看着颜梨花的双眼,道:“那你以后就是进士娘子了。我答应过你,等我考上进士,就向你提亲。”
说着,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只银簪,红着脸道:“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此生定必不负你。”
看着李文书坎坷不安,羞红了脸的样子,颜梨花笑着把自己的头伸了过去。
“那你帮我戴上,我得先看看这只银簪好不好看再说!”
见颜梨花笑脸如靥,李文书心喜如狂,激动的略有些颤抖的手,把银簪仔细的插在颜梨花的发间。
颜梨花的头发又黑又长,只是简单用发绳挽了一个髻,倒是正好缺一个发簪。
李文书的银簪下挂着一个精致的小铃铛,摇动之间,便会清脆作响,很是好听。
颜梨花晃了晃头,问道:“好看吗?”
李文书立马点头,看着颜梨花越发俏丽的脸蛋,心跳不停的加速。
傻傻的道了一声:“好看。”
颜梨花噗嗤一下,娇声道:“你这只银簪这么配我,说明你眼光不错,我同意嫁给你了。”
听到这句话,李文书不能自己的一把抱住心爱的姑娘,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相拥,直到天上又落下片片雪花,颜梨花才推开李文书温热的怀抱。
“我的离开了,你也回去吧!”
“这大雪的天,你去哪儿?你跟我回去。”
李文书拉着颜梨花要走,却被颜梨花直接拒绝。
“我还没嫁给你,怎能住进你家?你放心,我在山上有一个小房子,冻不到我。”
“可是山上危险……”
“我已经对这座山很熟悉了,而且山上的很多动物都是我的朋友,没关系的。”
见颜梨花一再坚持,想到颜梨花的名声,李文书最后也只能妥协。
“明天你带我上山,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我会尽快娶你过门,这样……我就能时刻护着你在我身边了。”
说着,李文书的脸再次红成了虾子。
“好,我等你。”
颜梨花转身就消失在大雪的夜里,李文书又站了一会,才怀着心事,依依不舍的回家。
一走进家门,李文书见自己老娘正一脸阴寒的瞪着自己。
李文书其实心里明白,自己母亲并不喜欢他和颜梨花的婚事,他也就只能用诚信打动自己母亲了。
于是他走到李母面前,直接跪下磕头。
“求娘亲成全,当初我就承诺过,等我考上进士,就娶她过门。如今我已经进士加身,可以履行我的诺言了。”
“她都被颜家踢出了族谱,你还要怎么娶?”李母冷声质问。
“那我就当她是一个孤女,我也一定要娶她。眼看就要进入寒冬了。娘,她一个人住在山上,你让我如何能放心?”
看着跪在地上对着自己苦苦哀求的儿子,李母心中满是无奈,可最后她还是没轻易点头。
“你既然已是进士,官府可有给你安排职务?”
低着头的李文书,目光闪烁一下,轻声解释道:“我要参加明年的春闱,暂时不会被安排职务,一切等明年春闱之后再定。”
一听儿子还能参加明年的春闱,李母大喜。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好,好。你既然参加春闱,那岂不是需要去皇城?皇城离咱们这里有千里之遥,你必须尽快启程,娘这就给你准备银子。”
林文书却高兴不起来,依旧跪地不起。
“娘,我想在去皇城之前,把颜梨花娶进门,不然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安心。”
刚刚还一脸高兴的李母,顿时沉下脸,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颓然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沉默了许久,才张嘴质问:“你就一定非她不娶?”
见李文书神色坚定点头,李母又沉默了半晌,无奈的连连叹气,又问道。
“你可是真的想好了?娶妻容易休妻难,以后你是要往仕途上走的,抛弃糟糠之妻,乃是大忌。”
“你此时想明白还来得及,以你的才学,若是能在春闱中取得不错的成绩,或许能娶到一位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
“那颜梨花……哎!不说也罢!能逼着颜家人把她踢出族谱,虽然颜家人确实做的不好,但是她一个姑娘家,竟有这等倔强的脾气,又哪里是个好性子的人?以后如何温顺待你?”
“你若是娶了她,怕是要被她踩在头上作威作福。”
李母苦口婆心,给儿子分析了一切利弊,可是此时李文书,早已经死了心就要娶颜梨花。
“娘,儿子此生非颜梨花不娶。”
一副不把颜梨花娶进门,就不去参加春闱的架势,确实威胁到了李母,最后也只好勉强同意。
李文书见母亲终于点头,已经欢喜的迫不及待挑选好日子成亲,见儿子欢喜成这个样子,李母忍不住心酸。
从小到大,身为母亲的她,竟从未见过儿子如此高兴。
李母似乎突然就释然了,也跟着笑了出来。
“你看看你这得的样子,哪有自己张罗婚事的,你只要安心去读书便好,剩下的交给娘。”
“那娘一点要抓紧。”
见李母一脸狐疑,李文书红着脸,解释道:“我想快点成亲,也好能早点安心去皇城。”
李母不再多想,笑骂了一句。
次日一早,李文书即催着李母去请媒婆看日子,自己则是带着东西去了落阳山的山脚下,果然见颜梨花正在哪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