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同时点了下头,刚点下头就听见何白窗(何云飞之子)说道:
“坏了,你们被人跟踪了。 ”
说完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而随即也是一群人跟了过去,众人离开密室后来到了陆地,吕奢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阵法并没有被人破除,反倒是回强了许多,正当他沉思之时,忽然从四周传来了一道熟愁的声音:
“吕奢,你的阵法还需要加强啊!不过你这些年也算没有白费,一般的强者可是很难破除的。”
正当所有人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时,吕奢却是十分的激动,两眼泛红的跪在了地面上,一旁的姜力平不知道吕奢在唱哪出戏,正要将他拉起时,却发现在他们的左侧不远处出现了一道朦胧的身影,直到他们清晰的看到对方时,他也跟着激动的跪了下来,所有人再次一惊,他们都不知道吕奢和姜力平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对一名陌生的老叫化子下跪,直到他们二人俯首并异口同声的说道:
“属下拜见主公!”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打从认识他们二人以来,他们都不曾服过谁,也未曾见过向任何下跪,但是现在他们一人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到,另一个人只见了对方一面就立即下跪,这很难让人猜测出,他们二人在搞什么名堂,但是有一点可以确信的是,眼前的这名陌生人,对他们而言并没有敌害。
众人看着那陌生人一步步靠近,直到走到吕奢二人面前,将他们扶起来,接着又听那人笑道:
“呵。。没想到我化成这个样子,你们竟然还认得我,看来我还是要改进一下。”
吕奢摇了下头,恭敬的说道:
“主公,并非你的易容术不行,而是我与姜力平天生就有感知主公的能力,难道你忘了吗?无论主公化成何模样,但是主公的气息和气态与眼神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东方傲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接着转移了话题:
“你们怎么会安藏在这里?”
吕奢一边带着东方傲走进密室,一边讲述着这些年的情况,从中众人才缓过神来,原本这名老叫化子就是东方傲本人,何白窗也忽然晃悟了过来,东方傲本就来缩骨法,可以改变任何形貌,连忙叫人去通知所有人。
密室的大厅里一下子集满了所有人,就连李虎、曾牛、罗丽她们也在现场,如今的李虎经过百年的锤炼已经成为了不可多得的武者,他现在的职务就是和曾牛他们几个人共同的培养小一辈的人员习武,整个场所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但只有一人却在人群中默不作声,眼眶却是红润着,其实他早就入了东方傲眼帘之中,当东方傲停下闲聊之际,再度将眼神移到了这人的身上时,所有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曾牛很是情趣的走到这人的跟前,对他拍了拍肩膀,接着便走出了大厅,跟着厅里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只留下这对许多年未见的父子。
父子两个一开始都没有说话,而是进行了眼神的交流,百感交集的眼神似乎让厅内的年轻男子又爱又恨,是的,他的父亲是受人敬仰的英雄,他的母亲也自小的和他说起他的父亲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可是他却也知道母亲这些年来一直以泪洗面的想着这个无情的男人,他应该恨这个男人吗,又或者应该向他母亲那样去爱这个男人。
身为父亲的他,只有在年幼时曾经抱过他,却从没有看过他一眼,虽然当时他的双目失明,但是失明后却没有回来找过他们母子,又或者说回来时,母子已经离开了百家村,对他而言,他这个做父亲的,只是仅仅的做到如此是远远不够的,他心里的愧疚也无法用任何东西来进行弥补,他的童年本就过着无父无母的生活,长大后因为变迁,又让自己的孩儿受到与他相似的成长,他确实该自责。
东方傲慢慢的走到正用埋怨和欣喜的眼神的儿子面前,轻声的说道:
“你母亲这些年过得好吗?”
东方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头闭上了双眼控制的泪水,东方傲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他,于是伸起了右手正要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肩膀,结果却听到了一道噩耗:
“母亲,她已经去逝了,许多年前就走了。”
东方傲的手停在了东方龙肩上不到半分的距离,眼神一下了愣住了,内心就象是被一根刺一样,深深的,痛痛的刺进了他的心脏,大厅内一下子变得更加的冷清,东方龙忍不住的落下了泪水,而东方傲却是一步一步蹒跚的朝着厅外走去,走到门坎时问了一句:
“她葬在哪儿?”
“平阳坡边上!母亲说,这是她第一次和你相遇的地方。”
东方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两道热泪瞬间流落下来。
平阳坡,这是后人给它取的名字,也就是当年东方傲在那条官道上救了公孙玉莲边上的一个小坡上,东方傲飞行了两个时辰来到了原地,没多久就找到了公孙玉莲的坟墓,看着杂草丛生的坟墓,他的内心更加的痛苦,碑上的字纹由于年代太久,已经失去了色泽,东方傲扶摸着石碑,默不作声许久,这种哀默大于心死的感觉,此时他终于体会到了,心想如果有来生,他情愿做牛做马来服侍着一直在他背后默默付出的这个人,这名女子,他的沉默直到离开前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把碑上的字纹重新染上了红色----爱妻公孙玉莲之墓,或许是上苍的安排,在东方傲离开后没多久,在坟头上长出了一朵雪白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