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林阳、楚非凡等人的伤都已经大半复原,由于几人还要四处查探魔教行踪,而聂云小青二人后山试炼之期将近,几人便分作两路,林阳等人一路向西,聂云和小青则一路向南,望逐城而去。
临行之时,林阳又再三叮嘱聂云,提醒他要坚固道心,坚持道念,万万不可偏离正道,聂云不好说什么,心中却对这个过去不太熟悉师兄肃然起敬,此人心地之端正,把他对玄天宗产生的一丝动摇又驱散了大半。
杜小青原本道法尚浅,伤势又太重,此刻怕牵动虚脱的灵体,见逐城也并不十分远,况且离后山试炼之期尚三月有余,所以二人也不飞行,只是在这荒山中一路向南走去。
二人经过山谷初见时的激动和尴尬,各有各的羞涩和尴尬,开始几天两人几乎不大搭话。又过了几天,才又渐渐恢复往日相处的样子。
两人聊到在血凤窟失散以后的情形,聂云把星竹和聂战往事及守护一族的详细情形略去,只大概说了自己受伤到南疆,复原之后寻找小青等人,后来四处游走便有了山谷一幕。
聂云也此时才知道,当日小青和白炼等人在血凤窟被困多日,发现血凤已经散去,不知所踪,最后才慢慢在黑暗中从通道密布的洞窟出来。
这一日,两人走到见夜色已晚,小青也该停下来调息养伤,便远远朝山间依稀有炊烟升起的地方走去。
走了不久,果然见到有几户人家在一处山坳结庐而居,从院子里挂着的兽皮和弓箭来看,应是此地以打猎为生的山民。
聂云上前拍了拍门。过来一会,一个围着厨裙的老妇走了出了,揉着眼看了看,才发现聂云二人,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打开院门。
老妇眯着眼看了看聂云两人,没等聂云开口就已经脸色一变,忙说道:“孩子,家里遭难了吧,快进来,快进来。饿了吧,不怕,等下婆婆给你们做饭吃。”
聂云和小青低头看看了自己,聂云那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灰衣不用说本身就像乞丐,就是素爱整洁的小青此时也与流民无异,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几年前结伴乞讨度日的日子,两人顿时哑然。
小青低头躬身对老妇道:“麻烦老人家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身家里几年也没有一个陌生人来,老头子正好打猎去了,等下回来你们就能看见了,如果运气好打到猎物,婆婆给你们做好吃的。”老妇热情道。
聂云向老妇通了两人姓名和借宿的来意,又找水简单梳洗收拾了一下,总算能见人了。阿呆在外面玩够了,也晃晃悠悠的走进院子来,很会享受的找了堆柴草躺了下去。
小青见老妇年老体弱,忙过去帮她摘菜洗菜,聂云也不闲着,见院子里有一堆木头,便干起了劈柴的活。
老妇见着聂云劈材又快又整齐,心中欢喜,便对小青赞道:“小青姑娘,你家男人好力气啊,我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这般气力。”
小青见听“你家男人”几个字,一时双颊涨的通红,忙摇头说不是。
老妇一笑:“谁说不是,你看他这柴,劈得多块,多整齐,隔壁二虎过来帮我劈柴的时候也劈不了这么快。”
“不是,我是说我跟他,不是那个……”话没说完,脸更加红的没边了。
“哦……哦……还没正式过门吧。”老妇略一警觉,低声说道。
“没有,我们真不是。”小青平日就不是嘴舌勤快的人,此刻更加说不清楚。
“哦,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你看你们,那个般配!”老妇低声认真说。
“……”小青一时着急,一时羞涩,听着老妇这样说,深深的看了聂云一眼,心中的欢喜如同春天里的花朵,不知不觉中一片片绽放开来。
其实劈柴的聂云每句话都听的一清二楚,只是这些话即便是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对答才好,索性装没听见,时而偷偷看一眼小青的窘相,暗自开心,心想小青这个样子可不是经常能见到。
不过一会,聂云就把院角的木头劈完了。正要四下看看还有什么活可干,见老人家屋顶茅草,腐旧不堪,担心春天雨大把不严实的地方冲破,又四下修葺了一下。
聂云四下忙活,多半也是担心和小青及老妇坐在一起时不知老妇一会又说出什么话让两人难堪的话来。
修葺完了屋顶,索性又提着木桶从山间提来清水,把老妇家的大木缸装了个满。
可是一个猎户家里哪有那么多事情可干,聂云一看要再干就能帮老人家再起几间房子了,才作罢。见老妇已经在厨房里起火,才拉了张木凳和正在发呆的小青坐在一起。
“想什么呢,丫头。”聂云冷不防一拍小青。
小青一惊道:“你……”
“不会吧,真的在想我啊。”聂云从小到大和小青开惯了玩笑,几乎没怎么过脑子又开起了玩笑。
“懒得理你……我去帮婆婆做饭。”小青一瞪眼,甩手走开了。
掌灯时分,老猎户才提着几只兔子狸子回到家中,老头见了聂云两人,也是欢喜无限,四个人围着热气腾腾的桌子,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
老头两口子平时难得和生人说话,边吃边和聂云两人家常里短的聊天,那种淡淡的温馨,让长日沉浸在修炼之中的两人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日子。
吃过晚饭,老两口给两人安排好住处便睡去了。
聂云两人轻推柴扉,信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