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心中未及细想,又向魔教那三人看去,却见地上被缚那人听得两人的话,眼中恐惧更甚,浑身剧烈发抖起来,眼神哀求的看着说话那两人。
说话的两人看了一眼被缚那人,其中一人叹了口气道:“你说这魔教也真是,还当我们来魔教有什么好处,结果来了这几年,尽干这种取人精魄伤天害理的事了,你若说刚开始几年孙长老命我们取魔教中人和妖兽的精魄倒也还没什么,咱也干得痛快。可这两年怎么越发邪门了,竟让我们取自己同门的精魄。哎……”
另一个人点了点头,又问:“你听谁说这些被取出的精魄要被放逐到千魔窟的,这些话可不能瞎说。”
刚才那人说道:“我偷偷听孙长老和总坛使者说话时知道的。”
另一人抬头看了看天,见夜空寒气大作,阴风阵阵,说道:“好了,差不多该干活了。”说罢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物,黑暗中的聂云等人见之一怔,此物便是几人在大石山峰顶发现的拳头大小的炉鼎!
聂云暗骂道:“果然是这等害人的东西!”当下却不敢分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两人,正要看看这些魔教中人如何以血炼之法,取人精魄。
地上被全身被缚的那人见到这小炉鼎,挣扎着跪在地上,颤抖的使劲磕头,眼神流露出无尽的哀求和无边的恐惧。
手持炉鼎的一人起身走向那被缚之人走道:“李师兄,我们二人也是奉命行事,非是我等要取你精魄,只是我们也出于无奈。你若有天大造化,能够从千魔窟堕入轮回,来世可不能找我二人算账!”
那跪在地上全身被缚之人,神情恐惧,见手持炉鼎的人慢慢走来,仍是不住的磕头。二人中另一人也拿出一把匕首,走到那被缚之人旁边,在那人手指上一划,便有鲜血流出。手持炉鼎那人用炉鼎把那鲜血接过一些。只是片刻,聂云几人却看见那小小炉鼎黑雾大作,不多时竟然爬出一条形似蜈蚣的虫物,只是这虫物的头部却又长了如蚊子一般的针管。黑暗中的胖子低声道:“蜈蚣见得多了,这种长象鼻子的蜈蚣倒是没见过。”说罢把头转向白炼。
白炼也低声道:“我昔日听人说起有种叫做锁魂虫的东西,是当年鬼道高人玄冥子驯养之物,能够吸取人的精魄,禁锢在体内。以前只道是天方夜谭,不料今日见着活物了。”
聂云几人闻言,忙又向那两人看去。那锁魂虫好像闻到了血腥味,径自向那被缚之人爬去。那被缚之人见到此虫,巨大的恐惧感仿佛把他的面孔都扭曲了,当下只是挣扎着往后挪去,无奈被缚无法动弹,很快就被那锁魂虫爬到身上。
那锁魂虫循血腥而去,径自爬到那被缚之人的手指伤口处,用那针管一扎,扎进那人体内。那被缚之人被这锁魂虫叮咬,全身由手开始,渐渐黑气蔓延,浑身扭曲。不多时,连面孔都已经被黑色覆盖,浑身也扭曲成一团。那锁魂虫仿佛不仅吸取精魄,一时竟然好像把那被缚之人的血肉也一并吸了去,那被缚之人躯体最后竟然干枯如被暴晒过的青椒皮。
手持匕首那人见状,对另一人说道:“可以把缚灵索收回了。”
另外一人口中念动法诀,只见那掉在地上的缚灵索陡然飞回到他手上,随后收入了乾坤袋中。
那锁魂虫仿佛也疲倦了,慢慢蜷缩成一团,被手持匕首的人用匕首把它拨回到炉鼎之中。
聂云正要抓这两个修为低微的魔教教众来盘问一番,于是蓦地闪出,拦住两人去路。两人见来者不善,变色惊道:“你是何人,竟敢闯入圣教灵渊分坛?”
聂云笑道:“说了你也不认识小爷我。”
胖子等人也随后四边围定两人。胖子大笑道:“刚才还一口一个魔教,现在倒成圣教了,变得够快的。”
两人中一人护住炉鼎,一人见无路可逃,忙在乾坤袋中取出一个法铃,一张符文,边摇法令边念念有词,只见那符文无火自燃起来。
聂云几人蓦地发现丛林之中树枝摇动,正不知有什么古怪,却见到众多黑影从地下破土而出,同时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弥漫丛林!
白炼沉声说道:“赶尸小伎,也敢猖狂!”随即掌中蓝光一闪,手上多了一把玉扇。
那些黑影起初为数不多,慢慢竟然到处都开始冒出这些黑影来,众多僵尸闻人气而动,都歪着脑袋,龇牙咧嘴向几人走来。这些僵尸大多周身腐烂,七窍之中又有尸虫不断爬出来。胖子看得惊出一身冷汗,嚷嚷道:“白兄好闲情,都什么时候还整把扇子出来,倒是风雅的很啊。不是这些僵尸也能勾起你的诗兴吧?”
白炼笑道:“袁兄说笑了。这是在下随身法器,名曰——风林扇。”说罢念动法诀,玉扇登时灵光莹莹,在黑夜之中周围数丈之地一时蓝光莹然。胖子见状,一跳两跳跳到白炼身边,长舒一口气道:“好扇子!”
白炼闻言,“哦?”了一声向胖子看去。胖子擦了擦汗道:“别看我,我也看不出它哪好,反正在这乌漆抹黑的鬼地方,至少能当灯笼使。”
白炼一笑,也不答话,只是向那些丛林中的僵尸一扇凌空扫去,登时一道形似弯月的灵光向那僵尸荡去,几具僵尸当者立时碎灭,看得胖子怔怔道:“这回知道了!”白炼大笑一声,飞身到群尸之中,如秋风扫落叶般不断轰碎群尸。
聂云见僵尸还在不断破土而出,骂了一声:“怎么跟他娘的雨后春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