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是啦,是他自己说的。”金丝草连连摆手,虽然,自己跟智厚前辈不可能,但是也不想他误会。要不要跟前辈表白自己喜欢的是他?现在是可以倾诉衷肠的时候吗?丝草有点儿犹疑。
尹智厚用一双清透的眼睛看着金丝草,对她的解释不置可否,只是笑笑而后眉眼一扬。他忽然出乎意料地极其突兀地说:“那,要不要跟我交往?”
“啊?”
突然听见尹智厚这样说话,金丝草惊呆了,也说不出心底究竟是喜悦呢,还是喜悦呢?
“呵,开玩笑的。不要当真。”尹智厚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眼底却带上了些微的复杂情绪。
“啊?”
觉得有点混乱,就好像是在坐云霄飞车一样,金丝草的心七上八下的,顷刻间失控了。“我先回去了,前辈也早点回去吧。”她竭力掩饰自己的失落与尴尬,站起身,语音低低地道别。
在丝草转身的一刹那,智厚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冷。因为太冷了,所以没法忍受了。”他喃喃地说,声音脆弱得似乎微风一吹就会悄然散去。
在尹智厚的怀抱里,金丝草全身僵硬。
自己喜欢的人突然这样用力抱住了自己,并且向自己寻求温暖,这是只有在梦里,或者是在梦里也不敢奢求的事情。她一动不动,整个人慢慢放松贴在尹智厚的怀里,只是静静的靠着他默默无语,贪恋的记忆着智厚怀抱的感受。
觉察到金丝草的温顺,尹智厚再度收紧了双臂,把头深深的抵在她的肩膀,眷顾着她给予的温暖;她的双手也终于克制不住的慢慢搂住了他的腰,轻轻收紧。
林蓉蓉没有惊醒沉浸在拥抱中的两个人,如同她静悄悄的来,再次静悄悄的离开。
浪花轻轻舔涤着海岸,卷走那银色月光下闪闪发光的细沙,晚风轻轻的吹,却冷却不了相拥的温暖。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金丝草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才被尹智厚轻轻放开。她在黑暗里凝视着他,他的脸上流露出的,是萧索寂寞的神情、以及对温暖感情浓浓的期盼。
金丝草用尽全身力气,才能逼迫自己转身走开而不是继续扑到尹智厚怀里。
而尹智厚望着金丝草匆促远去的背影,郁郁地叹息了一声;转回头、低眸,赫然发现沙地上刚才丝草停留的地方,一条手工编制的贝壳链子正无言诉说着主人离去时的仓皇。
金丝草一路心怦怦乱跳的回到别墅区,被在她房门前烦躁徘徊的具俊表逮个正着。
面对俊表气势汹汹的责问,丝草初始还感觉被动兼不耐烦,可了解俊表是真的担心她以后,心下又一柔软,感觉对俊表有说不出的亏欠,只好呐呐地说着对不起。
孩子气的嘟起嘴,具俊表原地盘旋着绕了两圈,转回头看着金丝草服软,心里的火也发不出来了,只眉峰一挑,酷酷的命令:“你——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去游泳,也不要一个人去散步,知道了吗!?”
说完他自己大概也发觉自己的气势虎头蛇尾的,因此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飞速的溜走了。
金丝草回味着具俊表乍听起来霸道无理的语句里隐藏不住的关心,心底涌起一种复杂的滋味。
总是神情淡淡的尹智厚特别给予她的温柔关心,一直是金丝草最怦然心动、也最恋恋不舍的;而霸道不讲理的幼稚大魔王具俊表对她那据为己有的强悍宣告及表白方式,却也时不时撩动着少女的芳心。
被唯我独尊的具俊表衷心喜欢着,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隔天依然是阳光明媚,照射在人的身上有种暖暖的温柔。
一行人懒洋洋的睡到饱,然后相约去骑马,林蓉蓉怕自己露馅,便推说自己头晕不舒服,留下了。等他们回来在沙滩上打沙排,林蓉蓉顺势在旁边为他们加油,嗯,今天尹智厚的气色看起来不错,气氛也很愉快融洽。
一局完结,具俊表赢了一球,得意洋洋的跑回休息区补充水分。喝水的时候,俊表不由自主再次注意到了尹智厚手腕间的贝壳链子。
早晨他看见时心里就有点感觉怪怪的,问丝草,丝草却说因为珍惜所以收藏在房间里没有带出来,怕骑马时不小心弄掉了。俊表虽然心底还是有点疑惑,不过还是选择相信了丝草。
此时再看见智厚手腕上的链子,俊表按捺不住瘪了一下嘴,怎么智厚能跟丝草戴一模一样的链子呢?那样就仿佛他们才是情侣一般,明明丝草的是我特意买的!
于是,俊表大少爷便怀着极其幼稚的心理,充满别扭充满恶意的开口了,他心底揣摩着,最好打击得智厚再也不戴这个链子了,那才好呢!
“这是什么呀,一点都不适合你,丑死了!”
“是吗?”尹智厚顺着具俊表的视线望了望自己的手腕,神情一顿,而后眼帘低垂眸光淡淡,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将那条贝壳链子取了下来,“我很喜欢呢!”
说完智厚随意把链子递给了俊表,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挑衅:“这个是丝草的。好像是昨天晚上掉的,你转交给她吧。”
在尹智厚背过身的一瞬间,林蓉蓉悄悄的皱起了眉头。第一次,她意识到智厚也不是单纯到没有丝毫心计的孩子,想想也是,那样家庭出身的孩子,就算水岩财团一直是由专业人员管理,它的继承人又怎么可能不懂计谋策划。
也许是出于强大的胜负心,或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