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槿冲水姨娘笑了笑,说:“要不咱们去东港看铺子,越是新地方,就越隐藏商机,你可以盘下几间铺子专卖燕家的货品。我认识一个在漠北苦寒之地采摘收购当地药材、皮毛、菌类等特产的朋友,想跟我合作。我看漠北的特产在南安国价格极高,我就想开间铺子专卖漠北的特产,以名贵药材为主,肯定能赚银子。只是我那个朋友要求现银现货,我手中银两不充足,需要找人合股。”
水姨娘忙接话道:“跟我合股好了,我手里正好有几万两银子暂时用不到。”
“好说好说,我们现在就去,你也帮忙参谋一下。”
“那我呢?”一听说有银子可赚,沈荣华着急了,也来了精神。
“你不是被打击了吗?回去补觉、调理心态。”两个异口同声答复。
“不行,我也要去。”沈荣华一听说有银子要赚,连水姨娘这经商多年、眼明心亮的人都愿意与沐川槿合股,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凭自己的本事又不是赚不到银子,她现在手里也不缺银子,又何必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生出贪念呢?有沐川槿引道,水姨娘再跟着参谋,大钱或许赚不到,发笔小财不成问题。等她在东港开起铺子,大发其财的路子越来越广,她再去找林楠理论一番,让林楠刮目相看,她也为自己找回面子。
三人收拾完毕出门,又叫上端宁公主,一起去了东港。林楠这些天对端宁公主若即若离,把她冷起来了,端宁公主对未来之事心里没底,也很郁闷。她们带上她,拉她一起散心,也可以宽慰她,替她排解忧闷。等她们看完铺子,天也快黑了,正好有出海捕捞的船返港,她们还可以吃到最新鲜的海货。
东港北侧因位置不好,新建的铺子价格很低,只卖不租。几人都觉得这里很有潜力,一商量,就一人买了两间。端宁公主对经营没兴趣,看她们都要买,她也动心了。在南安国置下产业,就算跟林楠陌路,她来南安国也有足够的理由。
头一天把交易事宜都谈妥了,第二天,她们带了银子和身份证明过去,直接到官府签了契约。之后,几人又来看铺子,商量修葺装饰经营等事项。一直到午后,才把一应事宜定下来,正当她们准备回去时,连成骏就派人来接沈荣华了。
听说连成骏回来了,沈荣华满心欢喜,让车夫快马加鞭赶回家。连成骏正陪陆幽等七八个男子说话,看到沈荣华回来,很大方地向他们作了介绍。这些男子除了陆幽的朋友,还有几个是船工水手,这次都立功不小,连成骏要犒劳他们。
沈荣华同他们一一见了礼,又客气了几句,就要回内宅。她对连成骏相思入骨,很想扑到他怀中一诉思念,可他有朋友要招待,她也只好忍了。她走出客厅的门,无意间回头,想看连成骏,却与一张陌生的脸打了照面,令她心里一颤。
回到卧房,她洗漱更衣之后,靠在床上休息。一想起那张陌生的脸,她的心里就很难过,面庞的表情也越发浓重。她寻思了一会儿,让山竹悄悄去叫连成骏回来,一柱香的功夫,连成骏就回来了,进门就抱住了她。
“娘子,想死我了,我们新婚刚几天,就分别了这么多日,今晚我一定要补回来。”连成骏把沈荣华抱起来,就地转了几圈,又抱在一起倾诉相思之苦。
“今晚就要补回来?哼哼!那你肯定会累得吐血。”沈荣华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热流涌动,她勾着连成骏的脖子,轻轻啃咬他下颌的胡茬。
两人亲热了好大一会儿,连成骏才问:“娘子,你叫我过来就是想我吗?”
“是我叫你过来的吗?哦!是。”沈荣华拍了拍头,从连成骏身上挣脱下来,拉着他坐到床边,问:“坐在陆叔叔左侧的那个身材高大、挺黑的男子叫什么?”
连成骏想了想,说:“好像是姓孙,叫什么我忘记了,他怎么了?”
“我听娘说这艘商船是从华南省开出来的,船主及船工、水手都是华南省人氏。之前,我听沈阁老说土生土长的华南省人,无论男女都纤瘦白晰,很少有象这个姓孙的那么高大黝黑的。而这艘商船上的船工、水手个头都很高,连那个船主都不象是地道的华南省人。还有,你有没有发现这姓孙的长得很象一个人?”
“象谁?”连成骏知道沈荣华是心思缜密之人,听到她的话,也警觉起来了。
“象王忠,长得象,神态也象,只不过这人不象王忠那么阴沉。”
连成骏琢磨了片刻,点头道:“听你一说我还真觉得这个人长得象王忠,至于说这艘商船上的船工、水手都身材高大也没稀奇,皮肤墨都是在海上晒的。”
沈荣华并没有反驳连成骏的话,愣了半晌,说:“王忠实名钟良,本该凌迟处死,找了一个叫杨忠的人替死,又改名王忠做了大内侍卫统领。有些人真的本事很大,身份扑朔迷离,让人防不胜防,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一会儿我给娘送些鲜果过去,详细打听一下这个姓孙的人,觉得他有嫌疑,还是提防为好。”
“娘子此言差矣,觉得他有嫌疑,才不提防他。”连成骏冲沈荣华色迷迷一笑,暧昧的眼神从她的胸部向下游移,“娘子,我们是不是该先做些正事?”
“白日喧淫,伤风败俗,我去给娘送鲜果,不理你了。”沈荣华知道连成骏已心中生疑,要放长线钓大鱼,这种事他会安排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