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个人收拾停当下楼去吃饭,选了一家附近的小餐馆,边吃边商量着赌钱的事。
齐闰月答应提供赌本,剩下来的事就是找场地。申远常去的那几个地方都是小的窝点,有的时候甚至是露天的,随便找个隐蔽的旮旯,只要聚上些人就开赌,所以指望从这样的地方赢到大钱是不太可能的,只能是找别的地方。齐闰月倒是陪客人去过一些这样的地方,她首先想到的是一家麻将馆。
吃完饭,两个人先是去了一趟银行。这两年齐闰月一直在支付着高昂的医疗费用,所以尽管省吃俭用也只是才攒下了一万多块钱,她将这一万多块钱全部取了出来交给申远,叮嘱他说:“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你要是输了,我只好去跳楼了!”
申远不禁笑了笑:“才一万多块钱,哪有那么严重?你放心!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我还有备用方案,我家里虽然没什么钱,但却有一套值几十万的房子,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就我和外婆两个人住,外婆年纪大了,实际上那个房子就是留给我的,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会想办法劝说外婆把房子卖了的,几十万足够你孩子的手术费用了!”
齐闰月这些年经历了人间冷暖,堕落风尘又看尽了人间百态,内心着实已经有些麻木了,很少有什么事再能让她感动,但申远的这一番话却让她忍不住眼眶有些湿润,声音变得有点哽咽。“还是不要有什么意外的好,否则我又怎能忍心看着你外婆那么大的年纪而无家可归呢?”她说。
“没你说的那么凄凉了!”申远笑了笑:“其实换个小一点的房子住也没什么不好的,否则总是空荡荡的让人感到有点空虚!不过你说的也对,咱们没有必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糟,别还没出师呢就先挫了锐气!”
“这叫做哀兵必胜!”齐闰月说了一句,两个人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下午一点半钟的时候,两个人来到安雅说的那家麻将馆。那是一个装修得很别致、典雅,充满古香古se情调的地方,虽然只是个麻将馆,但看得出是一个高级的娱乐场所,充满有钱人的味道。齐闰月挽着申远的胳膊,一副很亲热的样子,申远现在的身份就是她的新欢,一个有钱的富家公子哥。那里有很多她的旧相识,齐闰月亲切地同他们打招呼寒暄,很快就为申远找到了一个空缺。
那是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分别是一个大胡子、一个胖子和一个光头。齐闰月帮他找到了位置,说了声:“亲爱的,你在这慢慢玩,我出去转一转!”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扭着屁股离开了。
光头盯着她的背景,咽了咽口水,对申远说:“你们两个在一起是你付她钱还是她付你钱?”
申远“嘿嘿”干笑了两声:“谁付谁钱的倒无所谓,关键是要有感觉!”
一旁的胖子“哈哈”笑了两声,插话说:“没看出来,小兄弟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是个情场老手!”
“过奖,过奖!”申远谦虚了两声。
几个人边说着边开始玩牌。在坐的几个人一个台湾人都没有,但打的却是台湾麻将,只因为台湾麻将番数多,玩起来输赢大,比较刺激!在申远的想法中,自己通过“读心”可以知道他们手里的牌,自然是万无一失的,但他却忽略了运气的成分,打麻将不仅仅需要旁人“点炮”,还可以“自摸”。
四个人里除了申远以外,其他三个人的运气都很好,在那一直不停地“自摸”!两个小时打下来,齐闰月给申远的那一万多块钱已经被他输的七七八八了,申远急的冒了一头的冷汗!
又是一把开牌,申远抓的依然是一副烂牌,怎么看都看不到胡牌的希望。而他下家的那个胖子却抓了一副超好的牌,“大三元”只差一张“红中”。摸了没几把,他的那张“红中”上来了!“大三元”上听胡五八万,他这把要是胡了的话,申远剩下的那点钱就点输光,可能还不够。申远不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能胡!千万不能胡!”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运气来了那是城墙都挡不住的,没几把那该死的胖子就抓到了一张胡牌“八万”,申远心里不禁一片冰凉,脑海里一片空白,然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胖子看着那张“八万”犹豫了一下,竟然将它打了出来!
申远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无论如何都十分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等到这局牌打完的时候,那胖子忽然间回过神来,拿起那张“八万”把肠子都悔青了,说自己那一刻不知是怎么了,竟然眼睁睁地把胡牌给打出去了,就想是中了邪,被人下了“咒”一样!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申远,“难道是自己祈祷的时候把‘不能胡’这一意念灌输进了他的大脑?”他在心里琢磨着。
从这把过后,申远的运气有了转机,不久之后便拿到了一副超亮的牌,那是一副“九莲宝灯”,只差一张“二万”!几把之后,他上听了,胡的就是那张缺了的“二万”,但当他去看其他三家的牌时,却沮丧的发现,光头和那个大胡子每个人手里握着两张,已经没有了胡牌,而且看他们的牌路是根本没有可能打出来的!
申远不由感到一阵失望,却忽然间有了个念头,对着那个光头用意念说:“打二万!打二万!”
奇迹再一次发生了,光头抓起一张牌,犹豫了一下,竟然真的将“二万”打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