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厚棉袄脖领艰难的将那块玉佩拉出来,宋洁仔细端详了好一阵,从她记事起,那玉佩就有一块肉眼几不可见缺口,这块也有,能确认是同一块玉佩。
那是不是可以肯定,她的重生是与这块玉佩有关呢?如果有关,那这玉佩来历必是不凡吧。
这玉佩看起来并不名贵,质地也很普通,属于大多数人都戴得起的那一种,并没有任何的与众不同之处。
玉佩的图案雕刻的是缠枝莲,只有宋洁现在拳头大小,中间一朵碧翠欲滴的莲花,接连着它的却是有些发白的枝叶,看着就是一块玉石根据颜色顺势雕琢而成,乍一看并无不妥。
这玉佩真的不凡吗?会不会有空间?是不是金手指?
一时间,宋洁的心绪激动又烦乱,心脏“砰砰砰”跳得飞快,小苹果脸都涨的通红。既希望愿望达成,又怕结果令人失望。
最后,宋洁还是决定要试一试,搏一把,不管结果如何,总算了了一份心头期盼。
按照穿越定律是要滴血的吧,不大点的小包子把家里上上下下翻了一通,从菜刀找到剪刀,最后撅着屁股都要倒竖在柜子里了,才找到一根绣花针。
把玉佩放在桌上,宋洁小包子脸皱的鼓鼓的,拿着绣花针,眼睛都眯成一条线。都说十指连心,扎一下可疼了,下不去手啊。
她一狠心,对准地方闭着眼睛使劲一扎,指尖一疼,忽的冒出个大血珠子。宋洁睁眼一看,“嘶”,怕血珠滚落了,还用另一只手托着,对准了玉佩按了上去。
用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玉佩,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玉佩没有任何反应。
宋洁丧气的把玉佩扔在桌上,对自己也有了埋怨,还真以为重生一回,这世界就变成有神论了,净干些莫名其妙的事,真是看了。
想着想着,她又呲呲笑了起来,觉得自己挺好笑,什么时候也有了这些不靠谱的想法,不想靠自己的努力,净想着不劳而获。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比一个孤儿更了解自力更生的想法呢?真是昏了头了。
把玉佩丢在桌上不去理会,想着妈妈一会该回来了,自己可不能连蒸个馒头都不会,宋洁就屁颠屁颠研究土灶去了。
只是她没有发现,玉佩上的血迹被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缓缓吸收了进去,只留下了一层干干的血模,中间的碧莲仿佛更鲜艳欲滴了。
“嘿咻,嘿咻”宋洁气喘嘘嘘的把窝窝头和红薯装上了锅。再一看,不行啊,不会烧土灶啊,这可怎么办?
只见一个圆滚滚的小包子围着锅台团团转,迈着小短腿急慌慌,脸上蹭了灰尘还不自知。
打开家门,赵娟一眼就望见了自家的女儿,像个找食吃的小花猫,在那急的滴溜转。“扑哧”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宋洁这才发现家里来人了,可怜兮兮的望向赵娟。
一个小包子,满脸糊的都是灰,大眼睛满含泪水委屈的望着你,似哭非哭的,这还是自个的女儿,赵娟的心早软成了一滩水。
她走上前去,搂住小可怜:“呦呦,这是怎么了,看可怜的,都成小花猫了,是饿了吧,妈这就给你做饭,等着,啊。”
拿起毛巾给宋洁擦了擦脸,这才把小苹果连给露了出来,“啵”再给脸上涂满口水,顺便欣赏女儿那别扭的小样子,赵娟这叫一个乐。
给女儿收拾完,这就要开始做饭,她拿起锅盖,顿时愣住了,锅里的饭已经装好了……此时赵娟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似得,特别酸涩,眼泪一个不小心差点掉出来。
原来女儿在锅台边不是找吃的,而是想给她的妈妈做饭啊。她还那么小,还没有锅台高,做到这一切一定很不容易吧,自己真是个不合格的妈妈。赵娟使劲眨着眼睛,还是有一滴泪水滴在了锅里。
一旁的宋洁早就发现妈妈的异常,心里也不好受,其实单亲的妈妈通常都比别人敏感吧。她只能装作看不见,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什么都懂。
“妈妈,妮妮饿啦,要吃甜甜的红薯,你快点给妮妮做啊。”小包子赶紧转移视线。
听了女儿的话,赵娟偷偷擦擦眼角,赶紧给孩子做饭,可不能让孩子饿着。
“吁”宋洁也偷偷擦擦头上的冷汗,舒了一口气。
临吃饭的时候,赵娟心情就已经好转,看见玉佩扔在桌上,也只以为是小孩子贪玩,又给宋洁挂在了脖子上。
她现在可不是刚才感动的那时候了,开始给小包子说教,以后不准靠近锅台,不准玩火,要离菜刀远一点。
说的宋洁不停的点头,双手捧着大大的红薯,脑袋都要磕在红薯上了。见女儿被训的样儿,说不出的可怜兮兮,赵娟才放过她,有这么个小棉袄,真是爱也爱不够。
吃完饭,赵娟还要去地里干些杂碎活,地里的冬小麦早就种下了,剩下的零零碎碎的杂事都没有人愿意干,每次赵娟都是抢着报名,就为了多挣一点工分。
走的时候,她就没有锁门,让妮妮去隔壁的李婶家里玩,李婶有个孙女小燕儿比宋洁大两岁,两人成天一块玩。
宋洁重生时并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对外面的一切都很陌生,不过因为岁数还小,到是可以慢慢适应,不会给人唐突感。门是一定要出的,而且要尽快熟悉周围的环境。
走到门外,她们家就住在村口,村子后头是绵延千里的大山,往南望去是一片刚发芽的翠绿的麦田,偶尔有一两个农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