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光捧戴中,林忆寒缓缓走出人群,竟有点慷慨就义的神气。众人认得是刚进来的新人,一时人声鼎沸。
有人问:“他叫什么名字?”
有人感叹:“他怎么这么大胆,连伟康电子连锁店都敢去敲诈。”
也人感叹:“他怎么这么蠢,连伟康电子连锁店都敢去敲诈。”
商店的女老板童书梅兴奋地指着林忆寒,道:“没错,就是他。”
莫明直接无语:“……”
早有两个jing察走上前把林忆寒双手用手铐铐住。严青见真是自己的手下干的,心里理亏,忙拉童书伟去办公室商谈。童书伟示意手下押着林忆寒先回jing察局,自己跟着严青走了。四个jing察押着林忆寒下了楼,各个大哥领着自己的人都散了。
刚上了jing车,一个胖jing察对着林忆寒的脸扇去一巴掌,骂道:“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才多少岁,就敢敲诈勒索。”
林忆寒心里忐忑,没想到jing察可以随便打人,根本没有防备,“啪”的一声,被打了个正着。已经好久没被人打过,林忆寒愤愤地瞪着胖jing察。
另一个瘦jing察见状,又扇出一巴掌。林忆寒已有防备,头轻轻一仰,指尖刚好从鼻尖前半厘米处划过。瘦jing察没想到林忆寒敢躲,怒从心头起,双手噼里啪啦向林忆寒两脸抽去。
林忆寒记起刚到“流浪学校”挨打的事,知道越躲闪就会打得越狠,于是低着头任瘦jing察打。
另一老jing察知道林忆寒的得罪了他们的副队长,一胖一瘦两个年轻jing察想表现一下。他年龄大了,做事圆滑一些,见打得过分了,劝道:“好了,打出伤痕不好交代。”
瘦jing察渐渐停了手,骂骂咧咧地道:“他妈的,头还真硬,打得我手都痛了。”
到了jing察局,林忆寒被扔进一间黑屋,铐在一把椅子上,没有人来理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灯亮了,照着椅子的地方,然后走进两个jing察。一个是刑jing队的副队长童书伟,另一个是在jing车最先动手的胖jing察刘林军。
童书伟吩咐刘林军:“把他绑在椅子上。”刘林军走进房间黑暗的角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条绳子,把林忆寒结结实实和椅子捆在一起。
自始至终林忆寒一动不动,任刘林军把他捆得像个粽子一般。心里知道自己罪不至死,他们不敢弄死他,最多打他一顿,他有劲气护体,倒不用怕。
刘林军打好结,拍了拍手,道:“老大,捆好了。”
林忆寒暗道:“jing察也叫老大,他妈的怎么跟黑社会一样?”
童书伟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铁锤,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厚厚的书,走到林忆寒身前,狰狞着脸se道:“你小子没长脑子,敢敲诈勒索。”说着把书贴在林忆寒胸口,一铁锤狠狠砸在书上。
“嘭”的一声,林忆寒全身一震,感觉书上一股压力传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挤碎。林忆寒早把劲气运到全身,一看不妙,赶紧把劲气都运到胸前,护着内脏。暗骂道:“nainai的,还说是jing察,比黑社会还狠,要不是我有劲气,岂不是要被你们玩死。”
一连砸了七八锤,童书伟才停住,见林忆寒还神采奕奕,一时冲动,竟把书贴在他脑袋上,再次狠狠砸下。尽管林忆寒把劲气护着脑袋,仍感觉被震得昏昏沉沉,心里大骂。
童书伟和刘林军满意地走了,关了灯。林忆寒在身体运转了几遍劲气,感觉没有受伤,便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再次进来,依旧二话不说,在林忆寒身上各个地方一共砸了十几锤,又走了。如此来了五次,每次都几乎一样的步骤,林忆寒都闲烦了,装作奄奄一息。
一般jing察对付犯人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有话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凶狠。我们的jing察很努力地领会了这句话的jing髓,并运用在实践中,为我们的社会稳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当然,也有发生意外的时候,犯人自己一不小心死了,这个时候就要找一些借口。一年整死一两个,随便推搪一下就能过去,什么事都没有。可惜林忆寒没在jing察局意外死去,jing察局是不能单独羁押犯人过夜的,两个人也想下班了,只好把林忆寒送走。
晚上八点多,林忆寒再次被带上jing车,送到了拘留所。他一整天没吃没喝,又饥有渴。童书伟两人和拘留所的人相当熟,亲亲热热聊了一阵,拘留所里的人都会意地笑了。看童书伟两人转身就要离去,拘留所一矮jing察提醒道:“童队长,犯人的资料还没给我们呢?”
童书伟恍然道:“我们来不及问,你自己问一问。”开车走了。
矮jing察叹道:“连姓名都不知道就交给我们,这个童书伟也真是敢做。”他也懒得问林忆寒的姓名和犯了什么事,和另一个高jing察把林忆寒押进监区带往监仓,走过几道铁门,最后打开一扇,把林忆寒推了进去。
这是一间大牢房,里面摆着二十几张双层铁架床,四十几个光头犯人在里面吵吵闹闹。林忆寒一到拘留所就准备好再次接受jing察的教育,没想到他们直接就把自己送到了牢房,感到挺意外的。
犯人听到铁门响,都安静下来,纷纷看向门口。矮jing察道:“刀疤,这小子很‘厉害’,你们可别惹他,否则出了事我们可不――管――”他把“厉害”两个字说得特别重,把‘不管’两个字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