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兵听到严青回来,心里一惊,随即想到自己已经不是四年前的肖家兵了,看严青不在这里,以为严树荣是在虚张声势,问道:“青哥回来了,现在在哪里?怎么不来见见我们这些兄弟?四年不见了,我们都怪想他的。大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严树荣见肖家兵顾左右而言他,道:“我已经为你们想好了一个好地方,你们就先去那里待一段时间,等大事一定,自然会安排你们。”
肖家兵听严树荣说要做大事,无非就是清理龙帮了,心里一惊。后面一个黄头发的马仔喝道:“老头子,我们大哥的事用不着你cao心,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后事吧。”
到了这种地步,肖家兵看只有严树荣和关智东两人,也有了先下手为强的想法,道:“这得问问我手下的兄弟,恐怕由不得你。”
严树荣拿起茶杯摔在地下,喝道:“这也由不得你了。”
肖家兵在严树荣手下做了十几年事,看他一怒,心里还是有一点害怕。他收买了几个严树荣身边的人,来之前曾经打听过,严树荣确实是和关智东两人出门的。现在看样子严树荣却是有恃无恐,想到严青,心里大惊。
旁边的女人更是一声惊呼,原来客厅里突然多了四个人,正是听见摔茶杯的信号从房间里冲出来的莫明等人。
肖家兵等人暗叫声苦,身后四人纷纷从身后拔出了砍刀,随时准备拼杀。肖家兵也从腰里掏出一把手枪。这时只听见一声枪响,身后的黄毛应声倒在地上。再看严树荣等六人,手里都举着一把枪对着他们。
肖家兵的枪是去年千方百计才弄来的,z fu查得紧,他手里有钱,也仅此买了一把。没想到严树荣竟然一下子拿出了六把,看来是蓄谋已久要对付他们,自己还傻傻地觉得严树荣好欺负,暗暗感叹:“老大就是老大呀。”
严树荣不紧不慢地道:“黄毛子叫了我一声老头子,勇气可嘉,我赏了他一块子弹,你们谁还要的?”语气一转,喝道,“还不跪下。”
其余三个打手看着倒在地上的黄毛,听见严树荣一喝,胆战心惊,纷纷丢了手里的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那个女的早吓得哭哭啼啼,也跟着跪在了地上。肖家兵拿着枪,知道大势已去,把枪丢在茶几上,瘫坐在沙发上。
严树荣与关智东相视一笑,吩咐把五人绑了,嘴里塞了毛巾,都押到面包车上。莫明开车,朱定国和张文在后面看守。
李鸥鹏取了另一辆面包车,把黄毛用麻袋装了,扔在车上,一起向惠东县的“流浪学校”开去。
关智东把客厅里的血迹清理干净,开着小车载着严树荣走了。
十点多,两辆车驶进“流浪学校”,张武帮忙把绑着的五人押进了仓库,莫明和李鸥鹏把黄毛拖去树林里深埋了。
六个人坐在客厅喝了一杯茶,严青安排道:“今晚我们就回去,等一下莫明去叫那些小子。关叔已经给我们分别租好了房子,大家分开住,免得引人注意。张武,你带着你的马仔先守在这里,我还留了个煮饭的给你。”
林忆寒上午收拾好东西后一直和王秋伟等人呆在宿舍,因为随时要走,晚上也没有出去。现在人多眼杂,他不敢翻出围墙去后山拿埋在地下的皮包,决定i后找机会再回来取。
九点后,宿舍里鼾声渐起。林忆寒没有睡,心中烦恼。一是因为体内的劲气已经两个多月不见增多,他想尽了各种办法仍无济于事。二是因为谋划多时的逃跑计划被打乱。
正胡思乱想,看见莫明进来,韩道:“起来了,起来了,出发。”
宿舍渐渐喧闹起来,林忆寒把小凡摇醒,拿着用塑料袋装好的东西,随着人群走出了宿舍。大门边灯火通明,停着两辆面包车,大家争先恐后地往车上挤。学校原有十九个学生,加上六个大哥,现在留下五个人,还有二十个人要走。
李鸥鹏开一辆车,坐着严青、张文和朱定国,还有听见严青叫唤,屁颠屁颠跑来的花生四个人。莫明开一辆车,坐着剩下的十一个学生。面包车不大,坐在里面摩肩接踵,有些干脆坐在腿上。林忆寒上来后,再也坐不下了,最后一个上来的小凡也只能坐在林忆寒的腿上。
看着王秋伟站在旁边,林忆寒道:“阿伟,我在外面等你。”王秋伟点了点头,关上了车门,目送面包车缓缓离去。
林忆寒被小凡坐着大腿,因为旁边人多,也不敢胡思乱想。大家都是十五六岁的男孩,已经有些男女想法,因为是莫明开车,大家相处了几年,都很熟悉了,他们也没有那么拘束。驶了一阵后,大家渐渐放松起来,相互打闹取笑,甚至说些男女的事。
林忆寒少女在怀,听着听着,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抱住了小凡的腰。小凡也没有说什么,任他抱住。林忆寒头脑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下身居然有了反应,林忆寒大惊,担心被小凡发觉。好在车里拥挤,林忆寒一开始就并拢着双腿,赶紧用两腿狠狠地夹住,才没成什么气候。
惊出了一身冷汗,林忆寒再也不敢乱想,鬼使神差地在体内运转气劲气来。jing神力集中在劲气上,林忆寒很快便气定神闲。
小凡坐在林忆寒的腿上也好不了多少,即害怕又兴奋。被林忆寒双手抱住后,全身就软了,靠在林忆寒的肩膀上。她不知道林忆寒心里在想什么,反正她希望这车最好就这样一直开下去。
开了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