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半个月前,沈无双离开曾婕韵家,曾婕韵和江小凡等到天黑,不见沈无双回来,两人坐卧不宁。
一连两天,还是没有沈无双的消息,沈无双又没有手机,离开时也没有说明要去哪里,大家根本没法寻找。好在知道他是仙人,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因此并不担心。
一大早,张朝珍看曾婕韵站在门口张望,轻轻靠了过去,笑着问道:“韵韵,你在看什么呀?”
曾婕韵没有反应。
张朝珍提高了八度声音,叫道:“韵韵……”
曾婕韵吓一跳,回过头来,慌道:“妈,你吓我一跳。”
“看什么呢?……想林……沈无双了?”
曾婕韵脸一红,娇嗔道:“才没呢,我在看……三叔,在看三叔,你看,三叔来了。”她手一指花园门口。
张朝珍看向花园门口,进来一男一女,是曾轶可的堂弟曾策和他老婆吴chun梅,这两天,亲戚朋友知道曾轶可没死,陆陆续续都来家里探望。她知道曾婕韵在想沈无双,来人了却是凑巧。
四人打了招呼,张朝珍和曾婕韵把曾策夫妇迎接别墅,在客厅坐下。张朝珍叫佣人泡茶。曾婕韵去后花园叫曾轶可来。
一会儿,曾轶可稳步走进客厅,远远地就跟曾策两人打招呼,死里逃生后,他对所有人都热情了许多。
曾轶可的身体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之前蜡黄枯瘦的脸已经渐渐饱满,甚至有了些许红润,jing神状态很好。看得曾策夫妇目瞪口呆,方才知道曾轶可已经康复的传言是事实。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一丝失落,忙虚情假意地恭贺。
自从曾轶可病后,原本曾婕韵担任的公司总经理就让曾策暂任了,三个月来,利用手中的职权,他捞到了不少好处,前几天看曾轶可就要死了,夫妇俩一直暗暗高兴,没想到转眼间曾轶可竟然康复了,看样子用不了几天,曾婕韵就能够回公司上班,他的总经理也快做到头了。
曾轶可没看出曾策夫妇的失落,大难不死后,世界在他眼里是异常美好的,因此谈xing很浓,渐渐就说到了公司的事情,道:“这几个月我住院,公司多亏了你们啦,最近公司怎么样了?”
曾策一怔,终于说到正事了,人家这是不放心自己,病一好,马上就惦记着公司的事情,不露声se地道:“公司一切都还正常,三哥,你先养好身体,公司的事有我们。”
曾轶可道:“那就再辛苦你们一阵,公司事多,你们要多用心。”
曾轶可死过一次,对金钱看得淡了许多,本是客气的话,在曾策听来,却是放心不下公司。又聊了几句,两人告辞出来,曾策心不在焉,开车转角时差点撞车。
吴chun梅怨道:“瞧你那熊样,还没撤你的经理就慌成这样,难怪一辈子给别人打工。”
曾策在别人面前是个爷们,可是唯独在老婆面前就气短,唯唯诺诺道:“不给三哥打工,那你说怎么办?”
吴chun梅点了点曾策的头,道:“你不会想办法,没几天经理做了,手中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曾策道:“这几个月已经捞了不少,我担心……”
吴chun梅愤道:“就你银行那十几万,够东东去美国读书吗?”
东东全名叫曾东,是曾策的儿子,高中毕业后想去美国留学,需要很大一笔钱,曾策虽然工资不低,也捉襟见肘,他低声道:“我不是一直在想办法吗?”
吴chun梅眼睛掠过一丝狡黠,小声道:“听说内存条现在涨得厉害,你在公司不是有权吗?你用最低的价钱买他几十万条,就算不涨价,拿出去卖了,也发大了。”
曾策吓一跳,几十万条?这得多少钱?这三个月,内存条的价钱一直在涨,他利用手中的职权,偷偷地做了几回这样的生意,虽然数量少,但是也赚到了仈jiu万。
吴chun梅继续怂恿道:“你从公司拿五十万条内存条,货款要六七千万,你先欠着,拿货时把价格压低百分之十,按目前的行情,内存条的价钱一个月最少能涨百分之十,到时货一脱手,至少可以赚百分之二十,足足有一千多万。”
“一千万!”曾策露出了贪婪的目光,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内存条的行情肯定会涨,不过,我最多能九七折拿货,利润不会有这么高。”
吴chun梅笑道:“你傻呀,订货单上写上个月的i期,价钱就按上个月的九七折,这一个月涨了这么多,应该不止低了百分之十吧。”
曾策犹豫道:“这不好办吧,万一让三哥知道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吴chun梅道:“那是你职权范围的事,动动笔就能搞掂,被人查出来,最多属于失职,又不犯法。三哥知道了也拿你没办法,赚到钱后我们就不干了,以后也不用看他的脸se,反正我们有一千万,有什么所谓。”
曾策被吴chun明说得有些蠢蠢yu动,道:“公司的销售经理是张文生,这么大一笔货,要经过他同意,他肯定不会同意赊账,至少也要付百分之五十,也要三千万,我们哪里有这么多钱?”
“这倒是个麻烦事,”吴chun明,他朋友多,有门路借钱。”
“对!”
当即,曾策就给吴chun梅因为有事,下了车,拦了辆的士走了。曾策独自到了蓝月亮酒吧,吴chun明已经坐在包房里喝着酒在等。
吴chun明开了间皮包公司,仗着曾策等亲戚,每年做几单无本的生意,也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