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理所有人,继续扫视说道:“龙门与武当两宗向来勾结,不足为奇,向一真人又跑来盗墓了,这个山洞一行,可能有机关暗道,真少不了你,日本人与甲贺派要是知道有你存在,一定会出很多金子请你!原来峨眉的铜陵大师也来凑热闹了,大师听说一向巾帼不让须眉,怎么吃饱了没事做?来这里凑这个!估计你是被铁秃驴叫过来的!铁秃驴啊,虽然与我打斗了好几次都不胜我,但有几分傲骨还是不错的,就是太死板了!我那三个不成器的徒弟被峨眉佛宗灵气打败,也不多丢人!”
这人果真性格孤傲,只说一遍话,就将在场的所有玄门掌教高手数落讽刺了全遍。
不管他灵气修为高低,单单这份胆量与爽快,就不得不让陈冠与雪子眼前一亮!
他不提守月真人,但其实心中也在骂这个牛鼻子灵气真不弱!
“四象剑诀”是鬼宗的绝学,卡死了四个方位,神仙难逃,刚才这一下,如果是四个渡过雷劫的高手偷袭守月真人的话,守月真人不死非伤无疑!因为他的灵气屏障挡住三个徒弟有余,却挡不住渡过雷劫高手的剑上灵气!
可惜,当今世道渡过雷劫的玄门一流高手甚少,鬼宗加上旷天野本人,也不过只有三人而已!
向一真人与素苦大师也都很佩服守月真人,刚才若换了自己,灵气如果运成屏障的话,只能挡住三柄剑,根本没有多余的灵气阻拦得住对面黑脸道士剑上灵气!而如果全部灵气与黑脸道士对攻的话,却有没有身心挡得住另外三柄长剑!要象刚才守月真人这般分心二用的话,他们灵气修为不足!
被称作鬼师的道士故作清高,看都没有看守月真人,直接看到陈冠与雪子脸上,脸色微微一变,直接问道:“云阳真人是你们什么人?”
“难道鬼宗有独门道术,察觉到我们修行的是截教法门?”陈冠心中有点惊讶,但还是忙出列两米来,朝着鬼师旷天野稍稍做了一个揖:“晚辈灵首观唯一传人陈冠,见过前辈!云阳真人乃是在下先师!”
“哎,是啊,先师,先师!不想他都仙游十几年了!云阳子十数年前曾与本座有数面之缘,灵首观终究还是被日本人破了!”陈冠只听他说话,猛然眼前一花,只见鬼师旷天野身法绝伦快速,已经到了自己面前,抬手就是“啪”“啪”的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然后旷天野再次脚下一滑,已经退回原地,“大哥……”雪子一呆,几乎就没有见过他移动过。
“哼,欺负后辈弟子,有何能耐?”铁九华忍不住喝道。
其他玄门掌教高手自负鬼师即便再怎么身法高绝,最多占据一两成加成优势,然而渡过雷劫高手都有灵气防御,鬼师也打不中自己。但陈冠这个年轻人是躲不过了,陈冠与雪子虽然身有碧游奔雷诀,然而却没有灵气催动,无法与渡过劫的玄门高手相提并论!
陈冠也惊讶,刚才这两耳光听似声音巨大,但奇怪的是打在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疼痛,好似鬼师在给别人做戏看的,他不明白。
“你可知道灵首观是截教一脉?”旷天野玉面生怒,威风凛凛的问道,这显然是他打陈冠耳光的原因,截教中人却与阐教高手走得这么近!
陈冠点点头:“知道!”
“哼!截教修行法门本来就已经消亡不少,灵首观在云阳子手中到底还可以勉强保持山头不落!你这个年轻人居然带着佛宗人进去你们灵首观禁地也就罢了,居然还带着阐教的三派进去,你日后怎么可以面对灵首观的历代宗师,见你的创派祖师天机羽客!如果灵气不够,活则努力精修,死则大可自刎坦坦荡荡,没有必要受这些鸟宗师的指使气!身为男子汉,灵首观传人,岂可窝窝囊囊,受人要挟?”鬼师旷天野冷冷说道。
这一番话,看似无情无义在喝斥陈冠,但却有如以为长辈在点醒他。
“哎,截教又要消亡一脉了!”鬼师身后的黑脸道士叹息一声。
守一真人想挑起事端:“旷天野,你要清理门户吗?”
铜峨眉生气看了守一真人一眼:“阐教那么多的门派,难道龙虎山天师因为最为尊崇,就可以胡乱清理茅山门户吗?难道龙门宗可以清理同为全真道的武当山门户吗?守一真人,你也修行数十年了,怎么说话只知道乱弹琴?”
守一真人脸白一阵,红一阵,不说话了!
守月真人在旁边冷冷说道:“旷天野,你管得也太多了!当今阐兴截消,是天下大势所趋,你修练截教法门,已被称为邪派鬼宗!你终有一天会走火入魔,求贫道传你阐教心法救你,哼!”
“我呸!”旷天野身后的黑脸道士是鬼师师弟,道号轰天子,他抢先说道:“放狗屁!这么多年,你们符箓三山与龙门、武当几派不是一直在排挤我们鬼宗吗?我们不照样自由自在?阐教千年来打压我们截教,总有一日,该是我们找你们算账!”
陈冠与雪子听得十分有兴趣,难道这鬼宗以一己之力保证了截教的星星之火?
旷天野这时看见了向一真人手中的青翠太岁与秦恨雨手中的阴沉木,不由颤声说道:“你们找到天机羽客前辈的神魂成道的山洞了?这个阴沉木不是天机羽客的坐团吗?”
“那是当然!”向一真人小心翼翼将青翠太岁故意一展,紧紧抱住:“这是什么?不是青翠太岁吗?你的鬼眼认不得吗?”
秦恨雨不说话,也只抓得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