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副极其认真的神情,牛小田正色道:“悦悦,不要将照片发布到网络上,会招贼的。”
安悦被看穿心思,有点尴尬,还是点点头。
牛小田说得没错,这么珍贵的物种,一旦传播开来,招来恐怕不只有植物学家,还有各路的大贼小贼,家中难有片刻安宁。
“嘿嘿,不让你管,是这玩意娇贵,而你是出了名的睡不醒,雷打不动。”牛小田继而笑道。
安悦捂脸,被这小子直击到痛处,很是惭愧!
直到现在,她都搞不懂,为啥自己的睡眠质量这么好,从不知道失眠为何物。
“小田,说正经的,我这睡觉情况,算不算一种病态?”安悦问道。
“能喊醒,就不算毛病,你这是特异功能,适合练习睡功,不日可获大成。”牛小田一阵偷笑。
臭小子,真不会说话,安悦一路翻着白眼走了出去。
直到半夜时分,
白狐才从牛小田的被窝里钻了出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意识中,牛小田听到了它得意的笑声。
“假丹成了?”牛小田放下正在研究符阵的手机。
“嘿嘿,成了,双丹美狐仙,就是在下!”白狐傲气道。
“有没有其它的进步?”
“当然有,移动的速度更快了,能拿起更沉点的东西,普通的护身符挡不住,感觉灵性更高了。”白狐炫耀。
“好吧!给你点赞,现在去东山,拜访下宫桂枝。”
呀!
白狐炸毛弹跳而起,惊恐道:“老大,咱不带这样的,狐狐去了,就是送死。这货能设立法阵,即便有内丹,也得躲远远的。”
“哈哈!逗你的,吓得那怂样。”牛小田大笑。
白狐做了个擦汗的动作,这才开启参谋模式,提出了两点推测,倒是让牛小田也有些心惊。
白狐认为,宫桂枝肯定不想靠近牛老大,毕竟上次被打惨了,心有忌惮。
那就是被人强行派来的,执行某种任务,多半是斗元妖道。
还有,宫桂枝又选择了那处洞府,并非怀旧恋家,毕竟那里破破烂烂也不咋好。
最大可能,洞府里有秘密,需要她来破解。
“白飞,你比以前更聪明了!”牛小田赞道。
“嘿嘿,老大过奖,我这点心眼,还不是跟老大学的。”白狐装谦虚,心里还是挺得意。
“之前,把问题考虑简单了!”牛小田认真反思,有过则改。
宫桂枝讲,那处洞府是斗元道长留下的,未必可信。
斗元作为青灵门的掌门,怎么可能住在这么破烂的地方,未免太掉身价了。
存在两种可能,
洞府根本不是斗元的,原拥有者不详。
洞府就是斗元的,但眼见未必真实,里面可能别有洞天。
宫桂枝的主要任务,就是看场子,偶尔在附近活动,帮着斗元搜集些材料。
大意啊大意,就该拿着放大镜,紫铜罗盘,全方位无死角,仔细搜索那处洞府,也许就能发现玄机。
回头想想,拖延症也有好处,要是提前把那处洞府毁掉,秘密可能就被掩埋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牛小田决定先按兵不动,等杀手们走光了再说。
事实上,杀手们的消息很灵通,当天下午,就纷纷退房,走了一大批。
剩下的一小批就是没看到消息或者没接到命令的,但看别人都走了,当然要打听,很快也退了房。
第二天中午,兴旺村的游客变得寥寥无几,小村似乎又恢复了以往。
这回,百姓们对暂时失业早有应对,从容不迫,开始聚在一起聊家常,互相吹嘘这个冬天赚了多少钱。x33
牛小田独自走出家门,先去了大槐树附近的那个家,推开大门,习惯性喊了声闵奶奶。
家中冷冷清清,似乎回音都变大了。
东屋的炕角上,还撂着没织完的毛衣,没收起来,老人家还准备着回来继续织。
稍作片刻,牛小田又背着手,去了张棋圣家。
老头显得很蔫,头一次,桌上的棋盘空空的,没有棋子。
“棋圣,想干闺女了?”牛小田笑着递过去一支烟。
张棋圣接过去点上,长长吐了一口,蹙眉道:“这俩孩子,走得也太匆忙了,连随身的东西都没拿,肯定遇到了事儿。”
“她们跟你联系了吗?”
“昨晚来了电话,说是突然得知亲人生病,急着赶回去。但我听着,她们嗓子都哑了,自己倒像是病了。对了,美玲早上就没起,可能是重感冒。”张棋圣着急又无奈。
嘿嘿,红粉双煞被打得不轻,又赔了钱,着急上火,嗓子能不哑吗?
活该!
能放她们滚蛋,都是小田哥格外开恩了。
“棋圣,天下没有下不完的棋局,别惦记了。有句话咋说,有缘自然能聚首,自古多情也枉然!”牛小田劝说。x33
“瞎编的诗,都不押韵。”张棋圣被逗笑了。
“她们只是过客,生命中的一抹亮色。”牛小田继续拽词。
“这话说得有点水平了!”
张棋圣赞了一句,有人陪着,很快也想开了。
到底不是亲闺女,咋都隔着心,连句实话都没有。
牛小田建议张棋圣,既然客人走了,还是要跟百姓们搭伙,结成互助联盟,过一段临时同居的日子。
否则,你不帮别人,等到搬家的那天,怕是也没人愿意帮忙。
“我想去南方,拜访苍先生,房子可倒出来。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