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设计师邓公,曾有训教——不管黑猫白猫,能逮住老鼠的,它就是好猫!
不管用了何种手段,反正这五子良将之一,张辽,张文远,这会儿已经被咱生擒活捉了……
出于人道主义,更有着仰慕之情,惜才之心,黄炎先让小二给他上了疗伤药。
随后又从附近农家找来一辆大车,将文远兄捆绑牢实后,丢了上去。
年方二十出头的张文远,生猛得像头野豹子!
好在身边有着天下第一蛮牛——印度野牛一般的黑老典,上去将那孩子给捂住了,再加上小二帮忙,辽哥儿最终束手就擒!
随后又因为这小子一直咆哮不止,小二便给他嘴里喂了一大块麻布……
腿脚踢腾得厉害,再拿绳子固定住!
呦呵,还敢瞪眼?
“快投降吧……投降吧……降吧……吧……”
“唔——呜——!”
刚开始那一阵儿,辽小哥还双目赤红着,眼底的怒意似尖刀利刃一般,怒视着小二。
可片刻之后,张将军已然泪水涟涟,虎目中好大一抹‘甜笑’哟……
闲来无事,小二便将对方的鞋袜脱去,又拿了根小树枝儿,一心一意地,为辽哥儿挠起了脚底板儿……
击退了并州骑兵,黄炎便率军直接去了酸枣。
500弓箭手被移交给李通,以加大兖州西线的防守力度。
酸枣一地,几乎同时毗邻了司隶、冀州和并州,必须善加防守才是。
夜间歇息时,小二等人,按照黄炎的吩咐,又对张将军好生照顾一番……
上半夜,辽哥儿刚有点困意,便被人轻轻摇醒——
快醒醒!先生怕你饿了……
“……”
快醒醒!先生怕你渴了……
“……”
快醒醒!先生怕你尿了……
“……”
后半夜的时候,辽哥儿又是刚有点儿迷糊,耳边却猛然一声炸响!
“呃,对不住哈!一失手把酒坛子给摔了……你接着睡,接着睡。”黑汉典韦,一脸真挚的歉意,挠头解释道。
我睡你大爷啊!
吓屎哥了!
“……”
这厮离开好一阵子之后,辽哥儿那颗警觉异常的心,这才稍稍安下来。
趁着四下静悄悄,赶紧打个盹儿吧……
睡意阑珊之际,鼻前竟突然袭来一股恶臭!
“呃,对不住哈!晚饭吃坏了肚子,放了俩闷响儿……你接着睡,接着睡。”小二嬉皮笑脸着,抱歉道。
我睡你大爷啊!
脸都憋青了!
“……”
黎明前那一会儿,正是倦意最深之时。
好歹等着方才生化炸弹的浓烟飘散了,总算可以安然入睡了……
朦胧中,辽哥儿模模糊糊地觉着,眼前悄无声息地凑过来一团黑影!
一张大脸蛋子,无声无息着,贴近在自己面前!
也不说话,俩黑洞洞的眼泡子,就那么直钩儿地瞅着你……
惊骇之下,辽哥儿几欲魂飞魄散!
“呃,对不住哈!先生让俺来看看,你睡着了没有……看样儿是睡得挺好……你接着睡,接着睡。”周仓甚是体贴着,憨笑道。
我睡你大爷啊!
哥哪儿还敢闭眼啊……
“……”
一夜折腾后,第二天,黄炎怎么看,辽哥儿都像是怨妇般的,目光幽怨……
离开酸枣,队伍又取道开往东郡。
这会儿,清一色的骑兵,行军速度快了许多。
可怜的辽哥儿,在马车上几乎颠散了骨头架儿!
好在身上有伤,黄炎刻意关照于他,也不做急行军。
一来是担心那股并州军,去而复返,自己跟酸枣那边,相互间也好有个策应。
二来呢,此番出门,也没啥急事要事,权当公费旅游好了……
途中歇息时,小二又对辽哥儿做了几场日常任务——树枝挠脚底板儿……
等到傍晚赶到东郡的时候,浑身酥软近偏瘫的辽哥儿,被人架下马车的时候,已经是面色憔悴,形容枯槁……
之前那一双虎目星眸,也变作空洞无神……
自始至终,黄炎也没对他提起投降投顺之事,不管是辽哥儿粗野狂暴的怒骂,还是有气无力的低语,黄炎皆一笑而过……
可每当黄炎笑过之后,辽哥儿眼中的幽怨之意,更浓,更甚……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你爱得贪婪,我爱得懦弱……
眼泪流过,回忆是多余的……
刻骨铭心,就这样地被你,一笑而过……
宛如一位柔弱痴情的小娘子,面对负心绝情的野~汉子一般,悲愤交加!
“……”
对张辽这种铁血真汉子,就不能动粗来硬的嘛!
太极之道,以柔克刚,借力打力,见招拆招……
大军一路直开进城去,坐镇东郡府衙之人,即时门外恭迎。
“荀彧,荀文若,见过先生。”领头之人,甚是谦恭有礼着,躬身相迎。
荀彧?
荀文若?
荀令君?
一言入耳,黄炎心中当即大喜过望!
荀彧被人敬称为‘荀令君’,一是因为他官居尚书令,居中持重十数年。
二是因为他那谦谦君子之风,谆谆长者之度,令人心生敬仰。
“可是颍川颍阴的,荀彧,荀文若?”黄炎急跳下马来,丢下缰绳,迎上前去。
借着一股子兴奋劲儿,差点儿就直接握住对方的手,上下左右晃个不停!
可眼下不行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