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也闻声赶来,二话不说准备了马车,安月拿了足够的钱,立马带着孩子上了车,她自己一年几乎都不生一次病,就连感冒都跟少,现在面临突如其来的发烧,真的是手足无措!
马车飞快跑着,安月的心也跟着悬挂起来,更是懊悔不已,她是第一次带孩子,平日无论是对谁的关心都比对孩子多,现在孩子生病了,竟然还要老爷子提醒才知道!她这个娘当的,真是失策!
急速驾驶之下,斜口镇很快便到了。
安月熟知的也只有曾经来过一次的济世堂,想到上次,安月心中慌了慌,若是遇到周琼就糟了!
若是平日里,安月倒是不惧怕那个周琼,可现在这个关键时刻……
进了门,这济世堂并没有多少人,安月等了一会,一轮到自己便立马冲了上去,急忙将孩子递给了姚元英这个老大夫。
姚大夫一愣,看了安月一眼,道:“你不是那个……”
这孩子她竟然保住了?
“姚大夫,别管了,还希望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才一个多月,现在发烧了!”安月直接打断老大夫的话,急忙说道。
姚大夫向怀中的孩子摸了摸,道:“这孩子你怀着的时候就有些不稳定,你能生下他恐怕也是吃了不少保胎药的缘故,即便如此,他这体质还是太弱了,不过你放心,现在发的烧不算厉害,等会我让人给他降降温,若是不行就得吃药了。”
安月心中大石落了一半,道:“听您的。”
“姚大夫——真是巧呀!我不是说过斜口镇的医馆都不准做这个女人的生意吗?”
姚元英刚准备开始,那门口的熟人又走了进来。
安月心中微苦,做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周公子,她这孩子现在正发着烧呢,若是不治后果危险呀!”姚元英也是一阵头疼,这个周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到,未免太巧了!
“我说过了,斜口镇谁都不准做她的生意!姚大夫,您是不是觉得我的话不够分量?还是觉得我平安药号的压力你受的起?”周琼算计的笑了笑,安钩月给他的耻辱他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忘记,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这个女人了,没想到今天又让他碰到了!
再看看她怀中的那个孽种,周琼更是不屑,完全没有一点恻隐之心浮现。
姚元英苦笑,一个药号的公子,竟然如此狠毒,见死不救,怎么对得起这药号的名字?而且对方不过是因为许久以前的事得罪他,他竟然还能记恨这么久,这平安药号,以后的名声可真的起不来了!
“周公子,当初是我的不对,还希望你网开一面,让姚大夫先救治我的孩子。”
若是吃个亏、服个软能让这周琼能松口,那她也认了!
不过,安月美好的愿望没有实现,周琼不过是哈哈大笑了两声,慢悠悠的走到安月的面前,道:“你这话几个月之前怎么不说?现在说,晚了!不过看你这身材倒是没有走样,不如做点什么赔罪,等我气消了,再去救你的宝贝孩子也不迟……”
安月向后退了一步,紧握着拳头,恨不得出手将这个男人打成残废。
“你当真不救?”安月咬着牙,自己的儿子难道要毁在今天了吗!
周琼的笑容扯得更大,不可置否的看着安月,姚元英呼了一口气,他想救,可救不得!他也有个子孙后代,若是济世堂毁了,那他的家也就毁了!
“这位夫人,在下倒是觉得,就算他肯救,这孩子也救不活!”角落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安月大怒,这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自己的儿子回天乏术!他不过是发烧而已!
这发烧在现代不过是小小的病症,到了这古代难不成就成了绝症了!?
“你是谁?”安月冷冷向角落的男人看去。
那人白衣华服,一脸小生模样,不过若是细细看去,他白皙的皮肤上竟然抹了一层胭脂水粉,就连那轮廓清晰的嘴唇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安月的目光打量了一会儿,对方似有不悦,冷哼了一声,道:“不巧,在下也是一名大夫,对那孩子的病有些认识。”
安月怔怔的眉头顿了两秒,随即一松,姚元英拖家带口救不得,那这个年轻人应该可以吧?看他那粉面牛~郎的样子,定然不是镇上的人!
“公子,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不过,敢问公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说我儿救不活?”安月面色恭敬了许多,目光中的那丝打量也收了回来。
粉面牛*郎一愣,瞬间扬起了嘴角。
女人果真是神奇的动物,这脸色变得可真快!
“大夫说话自然是有依据的,在下了解过,南方宛城中有个镇子发了瘟疫,染上的人耳下均有一道细长的红丝,刚才虽然只是远远见到这孩子一眼,但却不小心看到了那道红丝,再加上他发了烧……便可以肯定,他这并不是普通药物可以治得了的,而且这孩子尚小,若是拖延下去,必死无疑!”粉面牛*郎说的云淡风轻,完全不似一个大夫该有的态度。
安月怀疑的望了望他,孩子尚在襁褓,刚才也只是让老大夫看病的时候露出身子,他坐在角落,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能看到孩子耳下有红丝?
不过虽然是怀疑这个不明大夫,安月还是忐忑的看了看孩子的耳下。
果然,细长的红丝正如那人所说!
“公子确定这是瘟疫?”安月的声音有些发抖,南口村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