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错了,求求你跟我回家吧,孩子还小呢!”男人哭哭啼啼的说道。
安月一阵反感,大男人如此委曲求全,一定做过什么可恨的事!
凑近一看,男人有些眼熟,再看看他面前的女子,顿时明白了,原来是那个曾经砸了她土豆的几人之一,更是唯一没有入狱的张虎!
而他口中的女子则是赵莲心,安月还记得这女子当时柔柔弱弱的求着她,后来甘愿为奴换他丈夫免于牢狱之灾,不过这女子变成奴籍之后还是被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休了,连着孩子都没要!
这赵莲心没有多少主见,安月一看,她的旁边站着另外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是李金。
只见李金微微靠前,似乎有意识的护着赵莲心,面色难看,似乎有种要将张虎扔出去的感觉。
“娘子……”
“你别叫她娘子,你早将她休了!”李金厉声说道。
赵莲心自从在安月的园子干活,也攒下了不少的银钱,自是引来张虎的关注,虽说当初张虎被安月整治的不轻,但是他好歹没有入狱,这性子便也没被磨灭多少。
自古被休了女子是没有多少地位的,若是这男人想回头再娶,多半都能成功,而张虎更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恬不知耻的时不时往园子这边跑,对赵莲心一看就知道是有所图谋!
“大丫,还不跟你娘说说,让她跟爹回家?”张虎理都不理李金,张口便向那赵莲心身后的小丫头看去。
赵莲心一紧张,连忙将孩子又往身后护了护,张虎一看,又开始耍起无赖:“莲心!就算你不跟我走,丫头也得跟我走吧?他可是我的闺女!跟着你和这个姘头算是怎么回事?我张虎的闺女可不能叫别人爹!”
“你别胡说,李大哥、不是姘头!”赵莲心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说道。
张虎一听,更不乐意:“不是姘头是什么?你们整日整夜在一块,恐怕早睡在一起了!”
这张虎经常过来,一帮工人也都有些无奈,他说话时而无赖求饶,时而泼皮大骂,总之是想用尽了办法让赵莲心跟着他走,而张铁柱一开始还管得住,可后来张虎发现安月不在,胆子也就越来越大,越发张扬起来。
“你放屁!我李金虽然对莲心有意,但是从来没有冒犯过他!”李金红了眼,道。
这工人们各个都是知道的,也觉得二人极为相配,但张虎说的话难听,硬是将两个情投意合的人说成了无媒苟合。
“从来都没有?谁信?”张虎一吼,说道。
众人不语,这二人都是住在园子里的小屋,而安月的这员工宿舍分为三个部分,单身男子、单身女子和夫妻宿舍,不过李金算是工头,若是他想偷偷的让赵莲心住进自己的小屋,谁也发现不了。
“既然没人相信,那不如就由我主持,让他们二人完婚好了。”安月当即站出来说道。
安月一直虽然离得近,但是大家都听这二人吵架听的入神,一时也都没注意附近的动静,如今安月一冒头,那张虎立即面如灰色,瞪大了眼睛,身子都有些发抖。
“安、安夫人。”张虎哆嗦着叫了一声。
安月看了他一眼,道:“以后南口村的地界,决不允许此人出现,若是此人再敢进村骚扰,只管拿着铁楸将他赶出去,打出再重的伤,我治。”
众人面色激动,各个眼中泛着闪亮亮的光芒,看着张虎的样子更是如狼似虎,好似现在就要扛着铁楸将人赶出去一样。
张虎此时哪里还敢多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对安月说的话,他压根不敢怀疑。
张虎一走,赵莲心顿时松了一口气,忐忑的看着安月,道:“东家,谢谢您了,我原本还以为……”
她原本还以为签了奴籍之后过的就是暗无天日的生活,可一进了园子才知道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不仅摆脱了那个凶恶的男人,更是有能力养活自己的女儿!
安月也知道她要说什么,抬手制止了一下,看李金有些发红、期盼的眼神,道:“我刚才的话不是开玩笑的。”
李金有些激动,可片刻又想到:“东家,还是算了吧,我们俩是奴籍就够了,不想让孩子……”
“大丫又不是你的闺女,而且就算你们以后再生一个,我也不会让孩子跟着入籍的,上一代的事情和下一代没有关系。”安月说道。
赵莲心和李金都是卖一辈子的身,按道理来说他们的孩子就是家生子,依旧是奴籍,但是安月还是觉得做人得留一线,何况这些孩子保不准以后会有出息,若是因为奴籍断了人家的前途就不好了。
在安月眼里,这么做是理所当然,但是看在李金和赵莲心眼里则是天大的恩赐,当即便拉着大丫一起跪了下来,对着安月千恩万谢。
这奴籍的事一直都是他们心里的刺,现在除了,顿时对那婚事也都不抗拒起来。
安月还是头一回当主婚人,心里乐滋滋的,跟个孩子一样,指挥人一帮人跑来跑去,到处准备,因为李金保不准东家会在南口村呆多久,所以这婚事直接定在了当天,忙的一群人昏天暗地的。
婚事讲究的礼数多,安月也有些歉意,所以虽然时间紧迫,却依旧让人找了媒人,在一天之内将礼数过全。
安月只不过出去转了一趟,可谁也没想到她回来的时候竟带来了这么大的喜讯,徐老爷子一得到消息,连忙拉着一家子朝园子里走去。
安月让人盖的那些夫妻房很是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