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重生了以后老天对我很不错,知道我回来就给了我一张灿烂如花的笑脸。”
周铭走出临阳火车站的出站口,抬头看看刚刚放晴的天空,心情就像雨过天晴的天气一样非常舒畅,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一个人在旁边向周铭招手,周铭认出他是南晖县农行主任戴振江。
南江那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周铭对炒地的事情给杜鹏做了交代,并让他注意随后可能被带起的炒地风潮,其他的以杜鹏的智商他自己能搞定。而这些都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所可能产生的变数,上辈子琼海楼市泡沫还记忆犹新,周铭可不想再搞一个南江楼市泡沫出来。自己的确是很想赚钱让自己关心的人和关心自己的人过上好日子,但也远没有到不择手段丧心病狂的地步。
至于唐然,她是很舍不得周铭走的,和周铭吃最后一次饭的时候眼泪一直不停的掉,尽管唐然没有任性的要周铭留下来,但就是她默默流泪才更让周铭难受,周铭安慰了她好久才止住她的眼泪,只是不知道自己真的走了,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又要怎么难过了。
抛开南江的思绪,周铭走到戴振江面前对他说:“真不好意思戴主任,还要你来接我。”
戴振江摆摆手无所谓的说:“你那倒卖国库券的办法都帮我赚了十多万了,我来接你才多大的事?而且我今天本来也是要来市里办事情的。”
“那可恭喜戴主任发财了!”周铭看了戴振江身后的车一眼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辆小车也应该是戴主任自己买的私家车了?”
戴振江点头说:“对,才买不久。”
对于这个情况周铭并不感到意外,怎么说戴振江也是南晖的县农行主任,手里掌握着大量的资源,自己在的时候就已经轻轻松松几万块钱赚到手了,现在自己把方法教给他,他又联合了南晖县一霸的狗爷,这要是赚不到这么多钱,他才是白活了。
戴振江上下打量了周铭几眼说:“看来你这出门两个多月应该也有不少收获嘛,至少这精气神看上去就很像一个大老板了。”
周铭耸耸肩说:“还好吧,我是赚了点钱,至少戴主任你这里的帐我是可以平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低调谨慎。”
戴振江这么赞叹了一句,随后请周铭上车,带周铭回南晖县,在车上,戴振江又和周铭聊起了国库券的事情,周铭随口问戴振江:“戴主任,是不是现在国库券的生意进入一个瓶颈,有点做不下去了?”
戴振江闻言急忙刹车,惊讶的转头问周铭:“这你都知道?你不会是早就看出这个生意做不长久,才故意放手全部给我做的吧?”
“我的确是看出这个生意不可能一直做下去才放手的,毕竟国家发行的国库券就那么多,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没有到期不能马上兑换现金的国库券,就算现在整个临阳就只有我们一家在做,也是收一点少一点,总有一天会收完的。”周铭想了想接着说道,“当然南江那边也有更大的生意等着我,否则如果我真故意的话,我大可再做俩月,做到现在放手也来得及,戴主任你说是不是?”
戴振江无奈的叹息一声道:“不愧是念过书的大学生,看问题就是长远呀!不像我们就只顾眼前利益。”
“现在也的确像你说的这样,南晖县的国库券已经基本都收完了,我让阿狗去隔壁县和市区收,一开始还挺顺利的,但后来好像让人看出了端倪就不让收了,阿狗的人为此和其他地方的人打过几架,惊动了公安,抓了不少人,现在已经不好收了。”戴振江说。
周铭心下讶然,他没想到自己离开的这俩月临阳因为国库券的事情搞得这么热闹,居然都开始打架惊动公安了。
不过这也正常,这就是资本的本性,有句名言说的好:当有百分之十利益的时候,资本就开始蠢蠢欲动了;当有百分之百利益的时候,资本就忘乎所以了;而当有百分之三百利益的时候,那么上绞刑架的事都干得出来。现在国库券的综合利润显然是超过百分之三百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仅仅只是打架,这已经是相当克制的表现了。
“周铭,这个生意是你发现并搞起来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戴振江问。
周铭转头看向戴振江,发现他居然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周铭笑道:“很抱歉戴主任,我要让你失望了,这个生意的本质是这样的,注定不可能长久的做下去。”
戴振江叹了口气,但接下来周铭的话却又让他眼前一亮。
周铭话锋一转说:“尽管不能长久,但至少现在还是可以做的,戴主任你说现在国库券已经不好收,会和其他地方的人打架,那我们就不要去和他们抢生意就好了,我们就等他们收了国库券我们再把国库券从他们手上买过来,我相信他们应该不知道各地银行之间的利率不同,我们还是有操作空间的。”
“对呀!”戴振江这才恍然大悟,“我真是灯下黑,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点呢?周铭你真是太聪明了,不愧是咱们南晖县考上大学的才子!”
看着戴振江给自己竖起的大拇指,周铭笑道:“戴主任过奖了,其实也就是戴主任你当局者迷,舍不得中间的利润,我旁观者清,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解决了赚钱问题,戴振江心情大好,他哈哈大笑着对周铭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也要有不腰疼的理由才行,不是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