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早早地爬到窗户口,照在温馨身上。
温馨伸伸懒腰,觉得这一觉睡得jing神饱满,再舒服不过了。她妈妈见她醒了,出去买了早餐,温馨边慢慢吃着早餐边翻开自己的手机。她爸妈和温婉吃完了早饭,开始收拾行李。温馨见状,问道:“爸妈,我们这就要走啦。”
她妈妈回道:“是啊,我们回家啦,是不是想家啦?”
“嗯!”温馨笑着点头,又问:“我那两个朋友呢?”
“我怕她们家人担心,让她们在昨天下午的时候走了。”
“啊!”温馨遗憾道,“我还没有请她们吃顿饭庆祝庆祝呢。”
“急什么啊,再过几天成绩就出来了,那时候再庆祝可就是双喜临门啊。”
温婉这时走到她的跟前,递给她一张纸,说:“这是我刚才从你衣服的口袋里找到的。”
温馨打开一看,不记得自己写过什么,但这字迹的确是自己的,一点没错。她狐疑起来,茫然地看了看她姐姐。她姐姐自然不知道,耸了耸肩,又继续收拾行李,听着她妈妈唠叨着医院药费如何如何的贵。
这时,窗户边响起一阵sao动,墙边的树枝摇摆起来。温馨站起身来,只见一个人影跑开了,但还是看得出这人就是昨天见到的那个人。她连忙拿着纸和手机冲了出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震动着早晨的柔光。
这让她妈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个男生还留在这儿,正要追过去一探究竟,温婉拦住了她,说:“妈,让他们单独呆一会。”
温馨追了出去,跑了几百米终于见到那个人,再也跑不动了,停了下来,喘起气来。“柳臻?你是吗?”
柳臻真想这么一走了之,但还是抵不过她的呼喊声。他回过头,对她笑了笑。
多么希望,这一回头,换来的是她热情的拥抱。
温馨又深吸几口气,走到他的跟前,说:“对不起,昨天我真不是有意打的你。还疼吗?”
这么久了,早就不疼了,疼的是心。
他摇了摇头,说:“不疼。”
温馨微微一笑,问道:“我是不是以前认识你?”
“为什么这么问?”柳臻试探着反问,也许她还留着他们之间那么一点点的记忆。
温馨掏出手机,说:“我的手机里面有一张我和你的合影,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照的了。”
她将手机里的照片给他看了一看。照片上的她笑得还是那么甜,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那时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更何况是简单的静态照片。
柳臻苦笑了一声,编织出一个谎言,说:“我是秋静高三时的好朋友,咱俩还见过两次,这是第二次见面时照的,那时你和谁都玩得很好,记不起我也是正常的,你甭放在心上。”
温馨释怀了,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她伸出手来,说,“既然你是秋静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好朋友,咱们或许还能做个朋友。”
柳臻和她握了握手,不敢得罪她,很快就放开了。只见她又拿出一张纸,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抄了一首诗在上面,是送给你的,不过这纸一直放在我的口袋里,忘记了给你,很抱歉啊。我猜,可能是某个喜欢你的女孩让我帮忙写的,你或许能猜出是谁。物归原主。”说完,将那张纸递给柳臻。
“谢谢。”柳臻接过了纸。
他打开纸张,只见纸上的字迹和温馨的一般无二,随意漂亮,清丽高雅,就如她本人一样。上面写的是一首这一年最为流行的小诗《见与不见》。诗的前后没有署名,只最后一行写了一句“赠最爱的人柳臻”。
他感觉自己的眼眶变得chao湿起来,虽然温馨不知道这是谁送的,但所有人都知道,除了温馨,就没有别人了。他对折了一下纸,又对温馨说:“谢谢!”这个谢谢不是刚才的客套,是由衷地感谢温馨曾经对自己的一片情意。
“不客气。”温馨笑了笑,轻轻挥了挥手,说,“我这就要回家了,拜拜。”
“拜拜!”柳臻目送着温馨渐渐跑开,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低落下来,打湿了那张纸片。
那朵池塘里的荷花随风摇摆,一片花瓣便悠悠而落,浮在水面上。紧跟着,荷花像是被风脱去了衣裳,一片一片的花瓣被吹落下来,铺盖住了不大的水面。
(作者按:《见与不见》无论是在电影还是歌曲里,都是2011年流传较广的一首诗,曾经一度认为是仓央嘉措所作,到底孰是孰非,笔者倾向于是扎西拉姆所作,而法院也已认定此诗的作者就是扎西拉姆。如今备受争议的文章、诗歌屡见不鲜,比如《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的作者到底是不是泰戈尔。当然,笔者这里不会进行讨论,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尊重那么作者的知识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