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你们这么多人,争论不休的,到现在居然也沒有个结果,朕养你们这些沒用的家伙作何!”上身房中,龙颜大怒,一站热茶被猛的掷出去老远,受波及的也只敢强忍着而已,奴才们哆哆嗦嗦的小心伺候,生怕一个不小心,天威难测的圣上会拿自己出气,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而文武百官,则一个个沉着脸,噤若寒蝉。
引起慕容仁博发怒的那场辩论,是以柳名博为首的众文官和以傅尔杰为首的众武官之间进行的,目的自然是解决安阳九郡的问題,不过奇怪的是,主战的居然是文官们,武官却是主张另想他法。
柳名博有很多党羽追随他的左右,他的一番慷慨陈词,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在傅尔杰听來却全都是废话。他是这么说的,“我泽之国是泱泱大国,兵强马壮,国库充足,绝不能放任小小的天府国如此出言侮辱,他们居然妄图买下我产量重区,这不是挑衅又是何为,所以老臣认为,我们应该发动兵马,给他们一个教训,省的天府国嚣张跋扈,越來越过分!”
傅尔杰听的直撇嘴,这个老狐狸,唯恐天下不乱,简直该死!待皇帝问他的意见时,傅尔杰明言战争的不可行之处。“柳相虽所言非虚,但他不是武将,不能完全洞悉这其中利害。我们不怕发兵攻打天府国,却怕的是,一旦我们周边微妙关系被打破,恐怕周边不怀好意的小国联合起來虎视眈眈,趁虚而入,到时候,我们面临的将是夹击,战况堪危!
陛下请明鉴,北部契胡最近势力发展壮大极快,陆续吞并了周边各色的小部落,马背上的民族,生性骁勇善战,不顾一切,若得知我们泽之国大举调动兵马,他们定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而西方诸小国的关系,也是微妙的很,虎狼之帮,随时会有异动。
当下我泽之国与天府国势力大体相当,秋毫无犯,如此平衡才能压制住那些小国的蠢蠢欲动,照微臣看來,我们想与天府国决裂,首要任务却是与之合作,灭了那些小国,也省的他们慢慢壮大成为心腹之患,而不是先想着把天府国灭掉!”
柳名博一脸的不服,“老夫要请教大将军,现在我们讨论的手天府国给我们出的难題要怎么解决,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这燃眉之急该如何是好,你倒是说说这个啊?”
傅尔杰尴尬不已,“这个吗,微臣尚未想到合适的办法,不过微臣,想,柳相的女儿向來聪慧,巾帼不让须眉,她或许有办法拖延几日,我们趁机好好参详一下解决之道可好?”
“混帐,国家大事乃是我们男儿的事,何故扯到小女儿身上了,大将军如此的费尽心思想把小女拖进來,到底是何居心!”柳名博气的胡子都颤抖了,倒不是为了他刚刚说的话,只是在他的计划里,是设计了傅尔杰跟自己女儿的不菲关系的,但是朝堂之上,傅尔杰公然如此说,大家很难再相信傅尔杰对柳烟柔有死心了,当此时,他的计划就被破坏,怎能不恼怒呢。
“那柳相以相国之驱,定能想出不用劳民伤财也能完满解决此事的办法吧,反正离最后期限也还有一宿多的时间呢,尔杰恭候相爷。”傅尔杰出言相激,那时候父亲活着时跟这位柳大人就不和,他还一直不理解,现在才知道,他这个样子,什么都不懂,却什么都能说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合就怪了。
还沒等柳名博反驳,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起來,皇帝便听的怒发冲冠,摔起了茶盏。于是所有的声音都被龙威镇住了,大家铁青着脸,却噤若寒蝉。
宝亲王从外面走來之时,恰好听到茶盏被摔落到地上的声音,嗯,正是时候,轮到他好好表现一番了,有了那个谋士,何愁大事不成!
“父皇,儿臣來迟了,还请父皇息怒,儿臣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特來禀告父皇。”慕容青绵看上去一脸的病容,或者说,是虚弱之态也行。大家都好奇的看着这位王爷,谁都知道他的用兵高手,却过于狠辣,保家卫国倒是绰绰有余,但缺少了仁慈只心,因此皇帝一直在试图培养一下他的爱心,毕竟是皇上的长子了,又有极高的军事才能,若是接了自己的班,应该会保护国家千秋万代的基业才是,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沒有狠显著的效果,一直沒放弃,一直在努力。
“皇儿,你不会也跟柳相的看法一样,赞成用兵吧?”慕容仁博见他自信满满,却少了些狠戾之气,禁不住心头亦喜亦忧,赶紧问道。
“自然不是,儿臣虽善于用兵,却也明白这用兵是劳民伤财的,若有更好的办法,又何必劳师动众呢,父皇请看,儿臣的想法都写进去了。”宝亲王恭恭敬敬的呈上奏折,李公公赶紧毕恭毕敬的呈了上去。
打开那份奏折,宝亲王潇洒大气的字迹便印入眼帘,越看越高兴,皇帝禁不住连声赞叹,“嗯,很好,很好,皇儿的建议简直绝了,不仅可以应用在这次事件上,就连其他邻国,亦可如此,嗯,不错,父皇很满意,你做的好。”
慕容仁博这一夸奖,慕容青绵那张面具般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而无论是柳名博,还是傅尔杰,都伸长了脖子,诧异莫名的想要知道,那份奏折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居然让皇上如此夸赞。
“來,给两位爱卿看看。”李公公毕恭毕敬的先给了柳名博,因为在官位上,还是要比傅尔杰稍微高一些的。
待两人看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