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看着这俊逸的字体,慕容南锦说不出话來,他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柳烟柔的字体,她的才情,她的身世,他不了解了,好像是这个小丫头故意瞒着他一样,从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的愤怒,他很不高兴,明知道自己也同样隐瞒了很多很多,还是刻意隐瞒的,但还是不能平息内心的这种感情,他其实只是觉得自己在柳烟柔那里根本沒那么重要,所以油然而生一种挫败感而已。
火折子点起烛火,很快,那张纸便变成了灰烬,一点也不剩了,可信的内容,早已随着震撼,刻进了他的心灵。柳烟柔说的对,报仇可以有很多办法,而因此生灵涂炭,尸横遍野,是最最要不得的,母妃从來善良,若她在天有灵,怎么会开心呢。
“荣公公,帮本王跑一趟,告诉宝亲王,说本王待会儿沒空见他了,等忙完了,会去他府上,还有,表达一下歉意。”慕容南锦拿出那银针,大步流星的往偏殿走去。
柳烟柔此时已经因为还记得这位臭脾气王爷喜欢在喝的水里加一点点花瓣而免除了被骂的更狠的危机,她想他会來的,只是沒想到会这么早。
“怎么,看到我來很惊讶吗,这可是本王的寝殿,为何本王却在你的脸上看到了该本王做出來的表情呢?”慕容南锦撇撇嘴一脸的讽刺。“我要开始了,还请柳大人为我们守好门,所有的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入,尤其是,你,明白吗,等到成功之后,本王自然会叫你。”
柳烟柔觉得自己的脸皮在以秒速增厚,她居然不生气,居然还好脾气的笑笑,“是,王爷,既然您都说的那么清楚了,烟柔自然知道进退。烟柔把青儿和杏儿这两个好姐妹的命都交到王爷手里了,我就在外面守着,任凭是谁,都不会让他进來,除非,我死!”
事有蹊跷,既然是慕容南锦用了某种方法让南宫圣岩死不了也活不过來,现在这个时刻,就很重要了,若是有半点差池被人查出來,慕容南锦贵为王爷可能沒事,但她这种可有可无的女官,却完全沒有保障了。
等待最是焦心,在外厅來回转圈的时候,柳烟柔只觉得当年高考时都沒有如此焦心过,沙漏里的沙子正一刻不停的往下面漏,她的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里面一点动静也沒有,既沒有痛苦的叫喊,也沒有别的什么,安静的像一座坟墓。
她的青春,她的生命,现在就系在这座坟墓里,生死攸关的时候,她不仅担心自己,更加担心起慕容南锦來。诚然他的医术是很好,可是鸩毒并不是寻常的毒药,即使再高明的大夫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他在之前给秦王用的药,是好是坏谁都不知道,更加糟糕的是,他有宿疾,若在这关键时刻,他突然发病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抢救及时,应该沒有大问題,太医不是说他能活到三十岁的吗,可是若放任不管……他难道是真的发病了?
越想越害怕,柳烟柔真的好想像以前一样,中木为秦王爷运功时,她在一边看着,虽然不懂,但好歹也知道是好是坏呀,哪里就能像现在这样,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
“哇噗……”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柳烟柔不知道是谁吐血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可以进去看看就好了,虽然同样是干着急,既然答应了人家,她绝不会轻易违背誓言。
幸亏为了安全起见和避免嫌疑,此刻睿王爷的寝殿,大部分的宫人都暂时分到别的地方去了,而这偏殿之内更是只有一个柳烟柔,和那个已经很老,但一直忠心耿耿的荣公公,否则,她这幅模样被人看见,恐怕,不用等到第二天,就谣言满天飞了。
“柳大人,请进來吧,准备一杯水和一条毛巾,为秦王爷漱口,擦脸,他已经无大碍了,只要好好休息一天,就会好起來的。”疲惫的声音充满了镇定,他的镇定迅速的感染的柳烟柔,她在一瞬间发现,原本有些虚软的腿,此刻又恢复了健步如飞。手脚麻利的为他准备好,刚想起行,又拿了一条毛巾。
病人是需要好好伺候的,可是看病的大夫,这会儿也许已经汗流浃背了,也许因为内力消耗虚弱不堪,也许……总之,多拿一条毛巾,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王爷,您也歇会儿吧,烟柔还要多谢王爷的妙手了!”慕容南锦的白衣上,血污点点,霎时渗人,而地上有一滩黑血,浓稠恶心,应该是那位秦王爷吐了吧。
“你的表情很奇怪,柳烟柔,你不信任本王的医术,还是别的什么?”慕容南锦此时早已把银针贴身收好,他之所以不让柳烟柔进來,其实只是怕她会认出來那套银针。
虽然她沒有学过医术,但得到这套银针时,他曾经很兴奋的跟柳烟柔分享过自己的喜悦,并且把这银针上独特之处告诉了她,以她的才智,肯定会一眼就认出來的呢。
“这哪里是奇怪啊,这是敬佩好不好,王爷,你还有力气挑我的毛病,看起來应该还不错,不用烟柔帮你会寝宫吧,王爷慢走,我想在秦王爷康复之前,还是不要走漏消息的好,不然,他可能又有危险了,想杀他的人,想必很多吧。”一边细心的帮南宫圣岩擦拭脸上的血污,柳烟柔柔声分析道。
“你为何如此关心他,别跟本王说什么是为了爱国,为了百姓这样的大话,本王要听真心话,你的真心话。”这所不算是一种,霸道呢,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