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我珍藏了许久许久了,现在我就将它送给你,请你,把你的一缕头发送给我,我自有用处,你把它藏在身边,或许什么时候就你能派上用场。”那闪着银光的匕首,贴着柳烟柔的耳朵,一束秀发就这么随风飘下,南宫圣岩想起那结发之意,不忍再连这小小的心意也不成全,便也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交于她。
柳烟柔手脚麻利的将两股头发分出來,绑了两个同心结,“你一个,我一个,來世,我们就不怕找不到彼此,会如现在这样,蹉跎至今日,珍重,今日一别,只盼來世了。”
南宫圣岩长啸,“知我者,柳烟柔也,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啊!”
再无言语,柳烟柔揣着那缕头发,头也不回的走了,不是她心狠,实在是一回头,她怕便再也沒有勇气离开了。
他是个王爷,他把尊严看得比命还重要,她怎么能让他为了她,做出丧失尊严之事,那把匕首,便也是为着成全他的尊严,她所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回到清心苑,炎炎夏日,不禁感到丝丝悲凉,她要离开这里了,再也沒了呆下去的理由。免死金牌和皇上曾经赏赐过的东西,她便全部放在那里,戴在身上的,也只有那个同心结而已。
“秀,秀,让杏儿伺候在你身边吧!”院外,飞奔來一个影子,杏儿便跑便叫,生怕她家秀会丢下她不管了。
柳烟柔怔仲,她本以为把她放在睿王爷身边,她会很幸福的,她不是喜欢他的吗,这会儿,怎么会?
“秀,杏儿该死,请你原谅杏儿的任性,在这世上,对杏儿最好的,只有秀你而已,杏儿今生不做她想,只要好好跟在秀身边伺候秀!”
既然是她自己想通了,柳烟柔心中为她高兴,喜欢一个心中沒有自己的人,其实是很痛苦的。家宅中的东西都变卖掉,她和杏儿,在京城繁华的街市,开了一个小店,名叫“饕香门”,很快便传开了,这家小店的食物是一级的棒,主人家却有太多的规矩,放佛多赚些钱,都能咬着他们的手一样。
这些古怪的规矩一出,顿时让人家想到了几年前曾经轰动一时的“缘分”小店,只是比起那家小店,仿佛这里的吃食更加精致,口味也愈发的好起來,而且更人性化了,只要你能买到小店的特制号牌,就可以如期的去吃,不用在大太阳底下拼命排队了。
柳烟柔携着杏儿,还请了好几名两名厨师,便风风火火的做起生意來,每当看到客人满足的脸,她的心里便能好受几分,仿佛除却了其他,她却可以寄情于这家饕香门,她励志要将自己的手艺全部传播出去,更想一步步的,在泽之国全国开上多少分店,把这个招牌,做成泽之国耳熟能详的招牌,让大家都有口福去品尝。
这天,來了一个特殊的客人,小小年纪,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他和每一位來此的客人都不同,那一桌子的菜式,筷子都沒动一下,只是眼睛里,逐渐蓄满了泪水,似乎认出了什么。
这一怪异现象,掌柜的便请來了他们的主人,柳烟柔只是瞧着那人的背影,便明白了这怪异之处的真相。
“小彤,你回來了,你可知道姐姐一直在等你?”
那人身子一震,低着头就想往外跑,被早有准备的柳烟柔拦截住,“难道我们以后就只能这样了吗?”
小彤抬起头來,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出來,“姐姐,我对不起你,我沒脸再见到你了!”
柳烟柔抿着嘴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几日不见,他的个子又长了些,当真是个男孩子,都比她高了,“姐姐曾经要带着小彤去开店,你还记得吗,姐姐在这等着你,好久好久了,小彤可曾愿意在这帮姐姐,你看,因为人手不够,姐姐这几日操劳的,都要白了头发了。”
“姐姐”小彤抱住柳烟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泣不成声。
“好了,回來就好,别哭了,沒得让人家笑话。”柳烟柔领着她去了后厅,与杏儿见过,至此,柳烟柔想,她便再也无遗憾了。开店的,每天食客众多,消息也是极其的灵通,柳烟柔便轻而易举的听说,睿王爷带着十几万的精兵在契胡连克数镇,直逼契胡的都城乌兰图,却在此时突然停止进攻,形成围而不攻的形式,军权交给副将程晋,他只带几十护卫返京而來,已经回到宫中去了。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慕容南锦在契胡,永远不要有班师回朝的一天,在那寒霜之地,他会是一方霸主,替皇上震慑边关,皇上便不能将他“良弓藏”,而与此同时,南宫圣岩便也这样活下去了,慕容玉川说了待睿王爷回來才会处置,一个多月过去了,这一天,却也终于來了。
她本以为她已经做好的准备,她会为她披麻戴孝,她会作为一个望门寡继续活在这世上,直到有一天,她老的连自己也不认识了,就去找他,然后告诉他,在人世间这么多年,都发生了什么样的趣事,什么也样的惨事,告诉他她所经历的一切,他无法活着看到的一切,她帮他看,帮他听,帮他活,她知道他一定会等着她的,这样就足够了。
她本以为是这样的,可是这个消息一旦传到她耳朵里,便再也坐不住了,她心乱如麻,她不知所措,她几乎忍不住要进宫劫牢,去他的尊严,尊严会比生命更重要,会比他们俩终究白头偕老更要紧吗,小彤的武功精进了那么多,杏儿和自己,也勉强可以,在加上,加上宫内之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