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題可让柳烟柔犯了难,明明便是编造出來的,又何來的称呼呢,就算他们俩真的有过什么恋情,彼此之间的称呼也不可能是小甜心,小可爱之类啊,那个时候,不兴这些,而从他追问的语气看來,又却是是有什么称呼,可是那是什么呢?
绞尽脑汁,柳烟柔也寻不着什么蛛丝马迹,若是从小便跟娘生活在一起,或者还有听到的可能,只是如今......
“你放开我,你捏的我好疼,我都无法呼吸了,又怎么能想起來!”柳烟柔拼命挣扎着,神秘人居然真的把她放开了,看來他心里头也沒有底,太好了,既然如此,她就有的救了。
装作使劲回想的样子,柳烟柔揉着下巴,“母亲都是在佛堂念经的时候,嘴里念叨着保佑烟柔,还有另一个名字平安,但她的声音轻柔,我怎么听得清楚?隐约听來,似乎是木木,容容,或者是心心之类,实在太过轻柔了,我记不真切了,但绝对不是柳名博就是了。”事到如今,她联想到慕容南锦跟这神秘人的几句对话,只好冒险一试了,就算都不对,也可以推说听不清楚。
谁想到听到“心心”这两个字,神秘人身子一震,看着柳烟柔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一样,他退开來仔细观瞧,这眉眼,这脸盘,这鼻子,这嘴巴,有七八分的像婉儿,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像自己,当年泽之国的俊王爷,fēng_liú倜傥,疯狂迷恋上一个叫向婉儿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愿意为他去死。
这样出类拔萃的女子,自然不止他一个人喜欢,当年的事,闹得那样沸沸扬扬,她口口声声说心在自己身上,却最终选择了柳名博,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恨极了她,却不知,这样的恨,却是源自无法自拔的爱啊,爱到疯狂,爱到与皇兄,与太后反目,爱到沦落到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混迹在乞丐之中十几年!爱到因为她不肯说出心中所想而妒火中烧,爱到恨不得掐死她!
等到她终于死了,这种满腔的愤懑,却还是难以消除,自从她有了孩子之后,似乎再也沒有以前那种心思了,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夺走了她原本的心,可恨,可恨之极!
他因了这个原因,明里暗里的使了多少绊子,而当现在,他得知这个孩子居然是他的孩子之后,这种极度的恨,便不知道该如何安置才好了。
柳烟柔,原來还有这样的身世,怪不得当初她什么都不肯说,怪不得嫁给柳名博后,她变了一个人,像行尸走肉般,她心里说不出來的苦,全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啊,若有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她怎么能活得下來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可是,她如今一缕芳魂,魂归了何处,却是他一手促成的,他命令小彤,亲自下的手,他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女子!
想到这,抱着头,神秘人就地打起滚來,他误会了她,他杀死了她,他居然做出这样疯狂又丧尽天良的事來!
柳烟柔大喊,“小彤,你快进來看看那,你师父是怎么了,他好像很不对劲啊。”
神秘人在地上打滚,痛苦难当,“我杀了她,我误会了她,我该死,我该死啊!”
小彤一个箭步赶上前來,点住神秘人的穴道,他才平静了下來。
“事到如今,小彤,你们的身份,也该让我知道了吧,我其实不想打听什么,只想知道,南宫圣岩的毒,你们是否真的能解,他已经沒有多少日子了!”柳烟柔瞥了小彤一眼,“还有柳家好几条人命,你怎么狠得下心呢,小彤!”
小彤一时怔仲,“姐姐你是怎么?哦,也对,刚才师父一定说了什么吧。那你又知不知道,当年我的家,就是拜柳名博所赐,家破人亡,连当时只有几个月大的我,都差点命丧当场,我们与这柳名博又有何怨何愁,他便枉送了我们慕容家二十多条人命!”
“莫非,小彤你的父亲,便是那慕容仇宇不成!可我记得,他有个孩子尚在人间,那是个男孩啊!”柳烟柔想着那时候打听出來的事,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曾几何时,她也觉得那件事很不合常理,根本就不该是这样的,只是沒想到,居然真的是柳名博犯下的错误!
“哈哈,我的好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小彤根本就不是女孩子吗,你又何曾知道,当年刀下逃生之时,小彤的男儿之身就已经被斩断了,若非如此,菩提子道长说的如此匪夷所思,小彤便相信了,便安心随他修习不成!小彤自有被当女孩子养,这些年來,时时小心谨慎,就是怕曝露了自己的身份!
自打懂事以來,小彤的日子便是生不如死,除了仇恨,便是无情无尽的练武功,读诗书,期待有朝一日回到那皇宫之中,把那些不辨是非的人统统都杀光!
若不是师父也与柳名博有仇,若不是他说,与其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去,不如让你活着,饱受这人间所有的苦难,一尝小彤生來所受的苦,柳烟柔,你以为你可以平安的活到现在吗,此仇此恨,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小彤述说着这匪夷所思的往事,柳烟柔几乎瞠目结舌,世间居然有如此之事,若是她自己生來遭受如此的痛苦,恐怕她的恨,不会比小彤少。
“我全明白了,若我说,我根本就不是柳名博的孩子,不知你信也不信,如今根本就不重要,小彤,你受苦了,若是还难消你心头之恨,柳烟柔但凭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