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了,除了点住他的穴道之外,南宫圣岩对柳烟柔无计可施怕她醒过來之后又开始失常,伤害别人不说,万一在街上遇到一个练家子,她这条小命还保得住吗,泽之国尚武之风可是很有名气的呢。
这个样子怎么去海城?如何去找那位不知现在是死是活的睿王爷,他心情烦躁,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名医替柳烟柔治病,牛太医已经回天府国去了,因为这次并不是公事,他不能在东奔西跑的时候拉着年纪一大把的老头子來回跑,所以在男城,就令青木带着牛太医和军队回去了,虽然让青木带队回去这样有些冒险,但若身边连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都沒有,光杆将军有什么意思?
身边沒个人还真的不好,什么事都需要亲力亲为,连打探个消息都那么费劲,使上好多银钱,他们终于打听到十里八乡有个名医,找他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南宫锦川于是要带着柳烟柔再去试试。
“既然是名医,怎么那么难打听,不会是个骗子吧,南宫,我们的钱可不多了,只恐怕被他们骗了,也治不好这个女人的疯病,到时候该如何是好?”阿依达不屑一顾,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你动动脑子吧,名医虽然说应该是街知巷闻的,可我们是外乡人,不了解本地的风土人情也是情理之中,这有什么骗不骗的,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他不行,沒钱了是吧,有我呢,我身上的玉佩还有几块,换成银票都可以,不会让你们俩挨饿的。”南宫圣岩显然习惯了阿依达沒有礼貌的疯女人的疯病这种说法,他只是皱了皱眉头,跟他吵架那是自讨苦吃,他现在可沒有那闲工夫。
阿依达含情脉脉,为他那句“有我呢,我不会让你们挨饿的。”而感动着,南宫圣岩的形象瞬间又高大了起來,虽然只比自己大三岁,这位同样尊贵的皇子,却比自己的亲兄弟要好的多。皇室无亲情,如同战场无父子那般,除了爷爷之外,就连父亲,母亲,也是每天要求自己要这样,要那样,从未真正关心过他想要的是什么,比起普通人家,生在那样无奈的地方,谁说那才是幸福的呢,南宫圣岩想來也是如此吧。可是他永远那么知足,经历过多少惨烈,他才能看开,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终于找到了老大夫的住处,果然是名不虚传,好多人在这排队呢,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上病。柳烟柔耷拉着脑袋坐在马车里,两天了,她滴水未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敢让她醒过來。
马车挨着排队的人群很近,阿依达突然大声的喊道,“怎么有那么多人在看病啊,我们马车里这位可是感染瘟疫啊,等轮到我们,只恐怕她的病就要传染给整个村子了!”
南宫圣岩满脸黑线,这是裹乱呢还是帮忙,那些彪悍的村民会听到你的威胁四散开來,还是会一窝蜂涌出來要求把柳烟柔烧死,谁能说的准,双拳难敌四掌,他是皮痒痒了是吧。
果然这话一出,那些安稳排队的人开始骚动起來,有的说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被传染了可不得了呢。接着就真的飞跑着走远。有的说,这个季节干燥的很,容易生病,他们居然敢带着一个瘟疫病人光天化日的出现在大街上,这不是存心要害人吗,说着就想凑过來打架。
阿依达好笑的看着这些人,还真有胆儿大的,居然不落荒而逃,还敢往这里凑合!一根毒针飞过去,那个彪形大汉便应声倒地,连哼都沒有哼一声。
“哎呀呀,身体这么好的都被传染了,幸亏我带着面罩呢,不然的话别说送她过來了,就是看上一眼,我也得死无葬身之地,啧啧,你们谁不想活了的,赶快來,免费送你们去西天!”站起來挥舞着一件衣服,“就这件衣服,谁穿谁走,保证像他那样毫无痛苦。”
南宫圣岩躲在马车里苦笑,怪不得他给自己准备了一张面罩呢,原來考虑到了这里啊。
骚动的更厉害了,人们终于碍于这强烈的“瘟疫”,四散而逃。终于清静了,阿依达给南宫圣岩一个得意的眼神,抱起柳烟柔,他们便走了进去。
“两位客官过分了,这瘟疫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若是引起村民的骚动,只恐怕我们县官老爷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老大夫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看起來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与实际年龄的七十岁甚不相符,人生七十古來稀,可见他确实是有些道道的,更何况,还沒见到病人,他就断定不是瘟疫,试问几人敢如此大胆猖狂。
唉,阿依达犯得错误,总算让柳烟柔见到神医了,南宫圣岩心里头着急,也便不再怪他。
“老先生莫怪,实在是无计可施,我妹妹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已经两天两夜滴米未尽,辗转了许久才拜访到您,她可还有救,求老先生快快为他诊治一番。”南宫圣岩说着好话,焦急的眼色毫不掩饰。
“若是急病,老夫自可先为她诊治,只是你们的做法,好吧,先看病要紧,把她抱进來吧。”
通过施针,柳烟柔幽幽转醒,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我这是在哪儿?”
老大夫和颜悦色,“姑娘,你醒來了,可又哪里觉得不舒服的?”
柳烟柔想了想,“好像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沒有,您是?我生病了吗?”
“那是自然,两天沒吃饭了,自然沒有力气,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碗热热的汤面,吃下去你会好很多,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谈谈,但要在你吃完之后。”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