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陶华冷冷一笑。
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傩今日告知他玉脂的消息,指不定是抱着怎样的心思。
况且这傩的身份,尽管掩饰的很好,但是那一闪而过的仙气,让他不得不防。与虎谋皮,哪日被她卖了还不知道。
傩似乎看懂了陶华所想的,淡淡的勾起一个嘲讽的角度,说道:“我只是把消息传给你罢了,至于你要怎么做,与我无关。”
“对了,我还得谢谢你,对于媚儿让我可以趁虚而入。”
陶华顺着声音看去,傩的一张脸在月光下苍白的诡异起来,唇角的那一抹笑带着说不明的意味。
话音散去,傩的身形也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怎么也的让你尝点苦头吧…”傩的声音低不可闻,只留下秋日的风带着萧瑟呼呼的吹响院内的花树。
陶华单手支着头,眉头微微蹙起。
这傩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告诉我玉脂的消息,难道是搅浑这个世界的水?
玉脂,玉脂…
心中不断的叫唤着,有什么东西压不住了在蠢蠢欲动。
力量的渴求,鲜血的浇灌,手刃敌人的快意!似乎都在那一瞬间涌上了头顶。
眼前又出现了那一幅玉脂的图案,陶华不由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同往日一样,月白无聊的过了一天。
天幕就像是浓郁的蓝绸,点缀这几颗疏朗的星辰。
手中拿着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扑着流萤,月白真心觉得这个游戏有点坑爹,看着一旁喜乐滋滋的青青,顿时觉得这个小女孩平日是不是被自己压迫得太狠了。
难得的露出了一张素净开心的笑颜。
月白有些惫懒,手中的动作也缓慢了下来,另外一只手提了个纱制的灯笼状物品,里面幽幽的亮着几点萤火虫。
“月白!”她一回头,就看见陶华一袭锦锻青衫立在重重秋叶的后面,笑比河清。
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瞬间变得安静的青青,月白朝着陶华走去。
“怎么今日想起寻我来了?”月白翩然一笑:“可是有什么好玩的?”
陶华今日的兴致也还不错,回道:“带你去个地方,快回去换身衣裳吧。”
不多时,米之村热闹的夜市上就多了一高一矮两个面容清俊的男子。
陶华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不仅贴了人皮面具,还用上了专门掩饰自己气息的香囊。
此时,在米之村的众妖眼中,这是两只青竹妖。
月白抿嘴一笑,道:“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陶华一脸正色,回答道:“自然是那世间fēng_liú快活之地。小弟尚未识得男女欢好之妙,今日我便带贤弟去学习一番。”
月白看陶华一脸严肃的模样,似乎真是抱着解惑求索的态度前去,不由问道:“哥哥,你真的不是要去学堂而是那花柳之力?”
“笨!”陶华的扇子一合,一下敲在月白的脑袋上:“学堂的藏书说不定有**,但是哪里比得上真人版的来得清晰。弟弟你就随我走吧。”
说着将买好的桂花糕往月白怀里一塞,拖着她便往那灯红柳绿之处走。
身后卖糖画的老人不由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连一向清廉高洁的竹子也这么光明正大的谈论这事,哎!
跟在陶华身后,月白一抬头,一块绣匾上书胭脂楼!这行服务的遍布之大江南北啊。
灯火辉煌的街道,却亮不过转角的这一抹风情。
五层高的小楼,自二楼的檐角栏杆上便挽起了层层暧昧的红纱,随风轻展,数十名sū_xiōng半裸的或娇媚或柔美的女子凭倚栏杆。
香丝如云,珠叉邪斜带。玉容盛装,秀媚如云若可餐。
她们在楼上若无旁人的把玩着手中的丝绢,徐徐轻笑,香风盈人。
这倒不似寻常的春楼,月白心中暗道。
门口,站立着几个讨喜的丫头和小厮,模样都挺伶俐,一旁还站立着几个彪头大汉,应是护院一类。
三三两两的男子不时走了进去,陶华突然回头一笑,眼睛里映着点点灯火,贴近月白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丫头,随我走吧。”
月白不知想到什么,脸轰的一下红了。
迎面来了一个笑容谄媚的老妈子,领着两人进入了胭脂楼里。
程妈妈看着这一前一后进来的两兄弟,样貌说不上是顶尖的,但是都清俊风雅,看这一声的衣料也是上等的,想来姑娘们有的乐了。
月白被程妈妈看得一阵恶寒。
上了三楼,一路上是媚骨香,欢声荡,牙床震,鸳鸯欢戏。
进了一间靠南边的屋子,陶华从怀中掏出一块上等灵石塞给程妈妈,说道:“麻烦妈妈叫玉致姑娘来吧。”
程妈妈是个中老手,接过灵石便知这成色是极为上等的,不由一张脸喜笑颜开,说道:“公子何不多唤些姑娘来。”
“此番来是为了教导我家贤弟,他面子薄,人多了会不自在。”陶华亦笑道:“况且玉致姑娘的功夫我是知道的。”
说着陶华脸上竟是露出了一阵色急的模样。
“哎哟公子,老身这就为你们唤来玉致姑娘。”听见陶华这么一说,程妈妈不由对着月白一阵挤眉弄眼。
都道这处自古贫民饮恨处,从来色鬼销魂家。月白看着陶华这副熟稔的模样,心中隐隐有些不悦起来。
“贤弟认为可好?”屋内就剩下两人,陶华戏谑的问道。
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