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华看着月白扛着花锄,提了个小桶,桶里软趴趴的搭着一株焉掉的蛇目菊,月白的性子倒是越来越活泼了。
月白看了下四周,有山有水,有鱼有鸟,乃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
当下便用锄子刨了个坑,将那朵菊花往坑中一丢,用土盖了起来。随着又在旁边的水池里打了一小桶水,哗啦哗啦的全都浇了上去。
陶华嘴角一抽,这是要为这菊花下葬么?
那生死不明的菊花终于不负月白重望,先是一抖,接着颤颤巍巍的从湿润的土里探出个头来。却是被月白眼疾手快的一把揪住,恶狠狠地说道:“叫你装死。”
心脏承受能力不好的菊花,又因为惊吓过度,啪啦一下又晕死在月白手中。
过了好几天,那蛇目菊终于是屈服在月白的淫威之下。
恹恹地缠在月白的手腕上,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条碧色的小蛇。
月白得了这个玩伴不由得喜笑颜开,连带对着流莺也和善起来了。
去蜥蜴大叔家不若以前那般天天都去,但是隔三差五的还是会跑去与大叔喝酒吃鸭瞎掰。对于隐匿也越发纯熟起来,也是亏得那只影子精,不过月白可是不会承认这是它的功劳。
这一日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月白在假山后寻了一阴凉处,隐了身形,眯起眼打起瞌睡来。
手中的蛇目菊间月白呼吸渐沉,缓缓的松了松,接着哧溜一下往旁边的石头缝里扎去。
月白貌似无意的,拇指与食指一扣,正正掐住蛇目菊的七寸。
“小东西不乖哦。”月白亲昵的将手中的蛇目菊翻来扯去,毫不留情。
如果可以出声,肯定痛得它哇哇直叫。
被这样玩弄在人手中,蛇目菊心中越发羞愤起来。
三层的花瓣顿时硬如钢铁,花心一张,像是在中间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两排寒光森森的牙齿,两颗弯月般的毒牙更是散着危险的气息。
嘴巴中间一条鲜红的分叉蛇信发出嘶嘶的威胁之声。
反身一口咬上月白细嫩的手,月白只觉右手一麻,行动都缓滞了几分。
“唷,感情还是变异种。”女子眉毛一挑,顿时神采飞扬。“不过忘了告诉你,我可是你的契约主,我若死了,你会连渣渣都不剩。”
阴测测的声音让蛇目菊浑身一哆嗦,想起自己身上莫名多出来的黑色圆环痕迹,连忙又是一口咬上月白,较之刚才已经不知轻上了好几分。
这可是养自己的金主,可不能得罪了。
蛇目菊心中悲愤,出了狼窝又入虎口,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
月白一拍蛇目菊的尾巴,道:“早这么乖不久好了。”委委屈屈的蛇目菊双眼含泪,乖乖的缠到了月白的手腕上。
月白心中其实也在泛嘀咕,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植物不像植物,动物不像动物,偏生还有那么高的灵性。月白左手中摩挲着手腕处,懒洋洋的靠在身后的巨石上。
“你真不愿意?”模模糊糊的女音让月白从半沉睡的状态醒过来。
“你这样做未免也太卑鄙下流了。”另外一冷淡的女声传来。
“你说我卑鄙下流!”那娇俏的女音陡然拔高,刺得月白双耳发疼。
月白从假山后探出个脑袋来,因为隐去了身形,所以窥视得也明目张胆。
哟,竟然是这两人。月白趴在石头上顿时来了兴趣。
“你又干净到哪里去,别装作一副圣女慈悲的模样。”流莺眼中透出嫌恶来:“你也不觉得自己恶心。”
那胡媚儿听到这话也不怒,只是淡淡的说道:“你爱怎么做便怎么做吧,只是此事我不会参与。”
说着胡媚儿拂袖离去。
月白眼珠滴溜溜的直转,捂着嘴笑看流莺在那气得跺脚。不过突地月白脊背却是一寒,该不会是在合谋算计我吧。
月白越想越可能,心里却是突然生出一种名为激动的感觉。
这是家斗宅斗各种心计开始缤纷上演了么?
某女丝毫没有作为被害对象的自觉。
蹦?到陶华的书房,月白拿起一块核桃酥便丢在嘴巴里嚼吧嚼吧。
看着陶华认真的侧脸,月白也不便打扰,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他猛瞧,眼光炙热的简直是要将其拆穿入腹。
终于在月白打了第七个哈欠的时候,陶华停了下来。
月白顿时没了瞌睡,连忙去给陶华端茶送水还连带捶腿按摩,十足狗腿模样。
陶华暗自好笑,脸上却是一派严肃,问道:“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了?”
月白一怂,他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偷了流莺的肚兜送给了养马的王麻子,偷偷把了几根三妹妹的几根络腮胡子,将臭屁虫丢进了蜥蜴师傅的虫子餐里…”月白哭丧着脸掰着指头算到。
“嗯?”陶华越听脸越黑:“近日这折腾人的把戏见长啊。”
月白一听这危险的语气就抖了抖,连忙陪着笑道:“我知道都是你是默许的,你可是我的大靠山啊,在这里我可是可以横着走的,怎么忍心处罚我。”
陶华嗯了一声,这话显得极为受用。
蓦地陶华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月白顿时有了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本想逃跑,无奈双脚却是迈不开一步。
“你凑过来点。”陶华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说道。
月白心中泪流成河,这货又打什么坏主意。
心中虽然不满,但是月白却是不争气的向陶华走去。
在月白磨蹭到陶华身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