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着一招白蛇吐雾可是玄武的绝技之一,本来玄武就为司水之神,可以随意调用天下之水。此时这吐出的雾气实乃幽冥之境黄泉水所化。
本来玄武是为了洗净天下污秽之物,现在玄武已经堕化,这雾气自然变得阴寒无比,无所不腐。
叶菩提脚下一弹,极快的避开。
雾气一喷出,整座城池便布满了黑幽幽的雾气。
叶菩提周身凝起一层厚厚的光罩,但玄武雾气的侵蚀力度俨然超出了叶菩提的想象。
四周的城墙房屋纷纷在这雾气中化作了一滩水。
而他的光罩也响起滋滋的声音,如不速战速决,那么这光罩根本坚持不下去!
如今的叶菩提只余下一半的修行,但是,叶菩提速来温和的眼眸划过一道异彩:没有人能够阻挡他!
玄武趁机一招乌龙摆尾袭上叶菩提,一阵剧烈的罡风袭来。叶菩提险险避开,但身子终是被挂到,一身白衣凌乱不堪。
“呵,好家伙!我可不留情了!”叶菩提身子一跃,一颗金色的菩提子借势脱手而出。
那菩提子就像是长眼了一般,一下落入玄武如铜铃大小般的眼珠里。
“吼——”一声痛苦的嘶吼响彻云霄。
只见玄武那巨大的身形嘭的一声倒地,痛苦不堪的在地面上挣扎,不知压倒了多少民居。
它的双眼,一只闪烁着碧绿的鬼火,一只却是开出一朵圣洁的金莲来。
紧接着,玄武的身子就像是上等肥沃的土地一般,金色莲花一朵结一朵的盛开。
接天无穷的莲花刹那盛开,连一丝的血腥都没有,反而是莲花幽幽的清香。
仿佛这并不是一场杀戮,而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一般。
塔顶上的男子见此笑得更欢了,丝毫没有为自己部下死去的心痛。
叶菩提呀叶菩提,原来你已经到了要用它的程度了。
眨眼的功夫,塔顶上的那人便消失了。
目的已经达到,该回程部署了。
叶菩提将满城的黑雾收到一个瓶子里毁掉后,双眸不由的朝着那最高的塔顶看了一眼。
只是为了来试探我么?
本就带笑的脸,此时唇畔勾起的角度更大了几分,那么,如你所愿好了。
解决完这座小城的事,天色已经渐晚,叶菩提招来祥云却是仍旧不紧不慢的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月白躺在一藤条摇椅上,睡的迷迷糊糊。阳光透过窗纸,如光蝶般跳跃。
叶菩提现出身形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青葱的袍子,一头漆黑的发,皮肤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白。
空气中传来带着湿润的皂角清香,月白半干的发,懒懒的散着。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月白,虽然是一幅男孩子的打扮,却是像颗嫩的掐的出水的小葱一般。
好像她的衣物大多是绿的吧,浓的,淡的,青葱的,苍劲的…深深浅浅的绿色。
而此时,月白就那般静静的躺着,高高的额骨,下面是极深的眼窝,他知道这双眼睛睁开时,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黑的像墨,白的如雪。
只是,太瘦。
宽大的袍子,下面是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身子。
明明是那般普通的相貌,顶多也只是清秀而已。却是那般美,很奇怪的美。
空寂的黑白,带着生机的绿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还有那副沉静如水的睡颜,竟是硬生生的拼凑出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感,令人揪心的美感。
手中的发就像是上好的丝绸缎子,带着丝丝的凉意。发丝从指间划过,带着一丝酥痒,就像是有什么在轻轻的挠着。
叶菩提突地一颤,惊恐的像是遇到什么骇人的事情一般,手飞快的缩了回来。
他在做什么?
蓦然惊醒,叶菩提脚下踉跄的跑了出去。
夕阳是金色的,屋子里的色彩的就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月白是在叶菩提走后不久醒来的,这么热的天,偏生她却是被冷醒的。
下腹坠坠的,温温的东西流了出来。
将濡湿的衣服换下,月白又挨到了床上,裹了一床薄被,将身子蜷成了一团。
一阵接一阵的绞痛袭来,不时有温热的液体流出,还好先前月白在自己的内衫里垫了些白毛巾,这才没有将床单弄脏。
月白咬紧了下唇,痛的却是不让自己发声。
习惯了疼痛,习惯了沉默。
这次的痛感似乎和往常那腐骨噬心的疼痛不一样,坠坠的酸胀之感,小腹时不时的绞痛。
怎么还有心思比较起来了,月白嘲讽一笑。
不多时,月白的脑袋便昏昏沉沉的了。
就这样渐渐的睡了过去。
“月白怎么还不来用晚饭?”叶菩提问道。蜡烛的灯芯被烧的噼里啪啦几声,火焰跳动了几下,已经天黑了啊。
辛梓坐在叶菩提对面,说道:“要不我上去看看吧。”
叶菩提看着满桌的菜,想了想说道:“不必了,还是我上去吧。”
辛梓看着叶菩提的远去的背影,眸中滑过一丝不明的意味来,只有桌下紧紧握住的手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月白!
叶菩提未想到自己进屋会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巴掌大的小脸缩在被子里,秀眉紧蹙,眼睛死死的闭着。
叶菩提心中嗑铛一声,急忙走到了月白跟前。
走进一看,月白紧咬着下唇,浑身微微颤栗着。
叶菩提伸出手去探了探月白的额头,只觉冰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