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洪峰对临港六青的这番分析,汪婉缇调侃道:“律神,想不到你还是个全才,除了侦探业务,法学功底,社会心理学也是同样精通,分析起任何人来,你都有一套一套的。”
“阿红,你笑我脑残?”洪峰一笑说,“公与私永远只是个相对的概念。单人独走夜路,远处怕水,近处怕鬼,无论是酒壮行色,还是唱歌壮胆,都是因为心中有个怕字,人不分人物大小财富多少,要做到无畏是件不容易的事,这可能就是人性的弱点之一,源自人类对自然的恐惧与敬畏。六青之中,李松青的无畏与余水清的无畏不同,李松青的无畏是一种赌徒心理,而余水清的无畏只是单位宣传的需要,其实他不是。因为李松青和余水清同样有着虚伪的一面,但李松青表现为阴暗,而余水清则表现为迂腐。李松青是天大的事瞒着家人,瞒得铁桶似的,而余水清则是被家人利用,而他自己却梦寐不知。从这个角度来看,如果两人日后东窗事发,在李松青,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余水清则有几分怨枉,难免代人受过。”
汪婉缇一笑说:“如果这个案件走下去,需要把临港六青作为攻击目标时,看来你在策略上还有个区别对待?”
洪峰笑道:“不般人不知道临港六青,知道临港六青的往往以为临港六青是铁板一块,其实不然。临港六青虽然以血缘和姻缘为纽带,但在这充满功利的社会里,临港六青同样逃不出互相利用的公式。像印常青的捞名,印常青之所以捞名成功,是因为他办案有底气。印常青的底气缘于两个方面:一是精通法律,二是仗着人脉。关于法律上的事,一般律师可以通过学习解决,但能达到什么火候这就要看律师自己的悟性。对于这个人脉,也不是完全不可学,因为印常青的人脉中也不乏经营的成分,但能否学到?要看一个律师的造化。一般当事人都认为打官司是律师巴结法官,可印常青他就是个例外。但在有底气而张扬的律师之中,印常青还是一个例外。印常青不是仗着有李松青,他不会这么张扬。印常青飞扬跋扈这德性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就的,因为他号准了官场中欺软怕硬怕上不怕下这个脉。”
洪峰对印常青的这番分析,引起了汪婉缇的聊兴,汪婉缇道:“律神说得是。现在不管什么品牌想做成名牌,都要请个名人当代言人。走上前台的是名人,名人的幕后自有相应的利益集团。因为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所以抱团取暖就成了必需。企业无非两种模式,一是传统的家族模式,再就是公司运作。企业如此,个人也一样。官场中人,总归也是人,也难逃人性的弱点。”
两人聊了个尽兴,到了八点半,这才手挽着手儿摆着对子量着马路回永济宾馆。
在临港繁华喧闹的大街上,这各具特色,而且特色鲜明的老少配的一对儿,遇路吸引了不少眼球。
却说柳晚成约定草草之后,早早地就找了一家茶坊坐下消磨时光。近来,柳晚成是既不想回厂,也怕回家。柳晚成好容易才熬到七点半钟,这才捧着一束百合花来到永济宾馆8207房前。
燕子听得门响,就门缝里一个“草草”一个“猪猪”对上暗号之后这才放柳晚成进来。
柳晚成进来,恰好看见房间里亮着粉红色的灯光,电脑开着,估计草草也是刚在线上。柳晚成细细瞧了一眼,觉得燕子与先前视频中的草草既像又不像,像的是都是长发,脸蛋白净,眉宇清秀,不像的是视频中的草草更有气质,因为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他也拿不准,以为是自己眼花,犯了花痴。
燕子见柳晚成盯着自己,嫣然一笑说:“怎么,换件马甲就认不出来了?”
燕子这恰到好处的一句调侃,很快打消了柳晚成的疑虑。燕子一招得手,判定柳晚成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洪雁,于是决定以洪雁的身份登场,主动发起了进攻,又调侃柳晚成说:“都说痴心女子负心汉,这话看来一点不假,草草傻等你几个小时,这时候肚子已经在造反,你不管不顾也罢,反倒只是色眯眯地盯着我看,什么意思?有你这么猴急的吗?唱歌也得还有个过门呀!女生入戏之前是要前戏的,这你不也懂吗?”
在燕子,这yī_yè_qíng的套路,她是轻车熟路,不可能不懂:男人把床戏当作目的,猴急猴急地只想直奔主题,女人把床戏当作手段,享受的是前戏。再加上虽然把搞到资料当作目的,为此不惜代价,但她根本就没有把搞资料的事当作一个难事,所以这个公主控一入戏就开始了炫技,按照自己惯常的套路入戏,只不过是多了一个要资料的环节。
柳晚成虽然自己也没吃晚餐,但见面即遭草草一顿抢白,心里难免有点不快,只因草草所提要求不算过份,于是讪笑一下,拉着燕子的手儿去外面吃夜市。同样,久经沙场的柳晚成也不可能不懂燕子的套路,因为燕子已经说得明白,美女重前戏。
但在坐夜市的过程中,柳晚成又对燕子的过于强势产生了不快。因为坐哪家夜市?吃什么?都是燕子作主。在燕子,当然有燕子的理由:两人出来到了夜市一条街,燕子想起洪峰先前所约的左手,因怕与洪峰撞车,所以选了里面一家光头夜市坐下。在点餐时,燕子有绿色理论作支撑,所以也不管对不对柳晚成的口味直接作主就点了餐。柳晚成对此心有不快,但也没有表露出来。
在用餐时,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