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静剂的剂量过大,不等片刻便在他的身体内起了反应。那双瞪大的眼睛,此时慢慢地眯了起来,奔走的速度也随之而慢了下来。不一会儿,他便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如一摊烂泥般倒了下去。杨铁兰摇了摇头,看来又问不出什么。
她轻拍着他的头,只觉得像儿时外婆般温柔,舒服。他轻轻地垂下眼帘,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沉,一点一点地睡了过去,那样安详的神情,真如孩子般纯真。那女医生杨铁兰,看着满脸脏兮兮的人,笑了笑。天知道,她可是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给他做催眠的呢!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了解,他们一家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少年便是齐孝晴口中的李冠丰,女医生杨铁兰将他的头轻轻放好,拿过一条毛巾细细地为他擦洗干净,擦过额头时,发现一抹黑红色的印迹,不用力擦还擦不掉。女医生杨铁兰倒了点纯净水,再次擦过时,那抹印迹很快便消失了。随着印迹的消失,李冠丰似感到一股阴冷阴冷的电流击过了一般,就算平躺在软沙发上都能感觉到背后窜上一阵阴风。李冠丰猛然睁开双眼,着实把那位女医生杨铁兰吓了一跳,踉跄一步往后退去。
李冠丰速速退至角落,抱着头痛哭流涕,声泪俱下道:“她来了,她来了。”他抱着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还时不时地挥打着空气,似乎不让人靠近般,女医生杨铁兰本想像之前一样上前安慰他,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冷不丁地发现,背后一阵阴冷,杨铁兰后背一僵,冷不防地打了个激灵,直感觉电流从头上贯彻全身。话到嘴边,硬生生地被这股阴风给逼了回去,她慢慢地回过头去看那道白色的隐形门口,那里并未开启或有任何可以起风的东西。她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没缘由地抖,心中袭上一丝莫名的恐惧。周围死静死静地,静得连李冠丰那哭喊的声音都觉得恐怖阴森。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猫爪般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的一遍一遍传入李冠丰的耳朵,李冠丰看着门的位置恐惧地不停往墙上蹭,发现自己并无退路后的他,拿头不停地撞着墙,不知是想要撞开墙壁还是想要自己晕过去。也许是看到李冠丰那害怕的神情,那女医生反而收起了自己的害怕。大声向外喊道:“谁啊!”
外面并没有人回应,那猫爪般的声音却不绝于耳,那女医生杨铁兰一步步往门靠近,她每靠近一步,李冠丰就多了一份恐惧,想要叫喊不要开门,却由于过度恐慌声带早已不受自己控制了。发出来的是那嘤嘤的哭闹声。
透过猫眼,外面空无一个,耳边再度响起一阵阵猫爪声,似近似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