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微红的眼圈,惨白的脸,配上那双大眼。原来该是多么可爱的一张娃娃脸,此时却异常的狞狰恐怖。只见他张开嘴,嘴巴一点一点地放大,可以听到喉咙张开,骨骼爆裂的怪声,那男的拼命推撞着别一边车门,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哭着用自己的身体向车门撞去,车子随着他的撞击晃动了一下。只见,那张比脸还大的嘴透过了玻璃,钻了进来。那玻璃就算薄膜般柔软。
那男的此时再也顾不得疼痛直接用头往车门一撞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被吓得软弱无力了,裤档中微微溢出一点热流后,似乎心中好受了一点,重重地往车门上一撞,立即打开了,正想逃出车内,佐伯俊雄却比他更快一步,他一打开车门时,正好对上佐伯俊雄的小脸,鼻子贴着鼻子。他依旧惨白地面无表情,他却双眼呈斗鸡状,一股力道将他身上的某些东西撞开了一般,只觉得有东西拖着他往后倒去。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原来灵魂出翘就是这样的啊!
一但有东西接近眉心位置,人的灵魂就会感觉到受侵袭,当有致命的东西急速地撞向眉心处,人的灵魂就会离体。此时,那少年自己能感觉到灵魂脱离了脑袋壳,欲脱离了整个身体。
此时,窦冰瞳再也看不过去了,如一阵风般呼啸而至,咬破食指,朱红色的鲜血轻点上他的眉心后,快速地翻了过来,食指轻曲,一勾便再次将他的魂魄给勾了回来,鲜红的血印,印在了他的眉心中间,甚是诡异。那男人脑袋晕眩地看着她,身体向前倒去。窦冰瞳轻轻一闪身,似乎不想他碰到自己半片衣角般。侧头看着佐伯俊雄,这小孩不简单啊!稍微失神一下他就搞出这等事,小小年纪不应该有如此歹毒的心才是。
“你是怎么一个人的?”她并没表现出责怪他的意思,脸却像冰冻过一般,心下也好奇便问道,
“我不是一个人,还有爸爸妈妈……”佐伯俊雄低着头,一种随时发动攻击地姿势看着她。窦冰瞳看到他眼中的凝聚的怨气,在腾发出淡淡的黑雾气,这小孩子如此敏感,一个脸色却能轻易唤起他的戾气。
“你们……发生了什么?”窦冰瞳想了想,最终还是没骂出口。
“爸爸杀死妈妈,妈妈再杀了我。然后妈妈再杀了爸爸。”佐伯俊雄吐出一句,面无表情的他,看不出他的内心是责怪还是仇恨。
窦冰瞳心道:不轻意表达自己思想的鬼是最难训化的鬼。而且还是一家三口……能把一个纯心污染成这样,想必他爸爸定用了什么骇人的手段。而她妈妈的怨气估计是最重的一个吧!总之都是难对付的主啊。
窦冰瞳脸色缓和了些许说道:“你们不是本地的?”
佐伯俊雄说:“叔叔带我们来的找一个人,他说只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
窦冰瞳说:“谁?”
“你……”佐伯俊雄毫不客气地说,
窦冰瞳一怔,她?不,应该是若冉吧!若冉是除魔人,找她?难道说,想把他们……窦冰瞳不敢往下想。
“我得回去了,9点。妈妈该向我要猎物了。”佐伯俊雄说。
窦冰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没有挽留他,猎物?算了,她是训鬼师又不是除魔人,现在法力失灵的她……似乎对付不了他们,他们之间互不侵犯应该可以和平共处吧!
“哎,你就把我丢一边了啊?你答应帮我去找金贤重的呢……”窦冰瞳想起自己还有这事没完。但佐伯俊雄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内了,转头发现自己至身于一片荒野之外,不远处灯火阑珊,车如流水的高架桥,他们是踏着枝头飞跃而来的,此时正处出山腰之际,失去那小孩,她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见一架广告排上写在,“前有老虎,请勿靠近”字样。窦冰瞳突然坏坏一笑。也就是……她的晚餐有着落了。她一纵身,完全不理那个半吊在车上的人是死是活。
待窦冰瞳走后,那小鬼悄悄地从一扇芭蕉叶下钻了出来,芭蕉叶能去鬼气。佐伯俊雄一阵狂咳过后,从头发里拉出一只细小的东西。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里面传来非男非女的声音。
“已经成功引她入园。”俊雄说道,
“好,你妈妈的猎物呢?”
“找到了。”佐伯俊雄说着看向车内那粉红色的少年,阴险地笑了笑。
夜,山中一间极简单的小木房内,两个大男人在玩牌来打发无聊的时间,一个坐在几台机器旁玩起了手机,完全不理屏幕上有条白影经过。屋内没有多余的摆设,最里头的房间内却发出一阵娇喘呻吟声,随后听到男人如狼嗷般的声音。
一玩牌的男的受不了了,过去敲着那房门说道:“要不要这么大声啊!哥们我都受不了了。”
另一玩牌男的,抬头看到屏幕上的白影,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顿时把他给迷住了,立即招来那个敲门哥,“哎哎,张华快过来,你看、你看,这妞不错吧!”
那敲门哥张华听他说,便急急地跑了过来,那黑夜中的白影早已不见了,以为那玩牌男骗他,满腔怒火没地发。“好你个沈铭,居然敢骗我是吧!”扬起手就给他一拳,虽没用多大的力,那玩牌男沈铭倒是受不得这种委屈,怒道:“不信啊!不信你问他。”沈铭指着一旁专注地玩手机的人说道:“齐浩,你倒是快说说啊!”
那手机男齐浩头也没抬,看着他的手机说道:“我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