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呢,就不太一样了。在这方面,你有点孩子气,眼睛特别纯真,不管你是进单位还是机关,都不会觉得痛快。”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解释吧,你呢,对于一件事的热情有时候不能维系太长时间,如果让你坐在办公桌后面,成天处理一些固定的,没有什么变化的工作,用不到三个月,你就非得神经了不可。”
朱国英一愣,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一边笑,一边猛烈的拍着卢利的肩膀,以他这么强健的体魄也觉得有些受不住,一个劲的向旁边躲,“你乐就乐,打我干嘛?”
朱国英笑得前仰后跌的,好半笑声,“太对了,小小,你***说得太对了!你看看我在部队吧,可能真是因为你说的这种性格上的原因,总是闲不下来。本来我是团部的干事,有事没事,也用不着我经常往基层连队跑,可我就是忍不住,非得找个理由,也下去一趟不可。”自我分析了几句之后,他问道:“那,照你说的,我不回去?”
卢利憨憨的微笑起来,找他要了一颗烟,陪他点燃、吸着,“英哥,如果我接下来的话让你不高兴的话,你就当我放屁,咱以后什么也不提了,怎么样?”
朱国英一愣,缓缓收敛了笑容,道:“你说,什么话,还担心我不爱听?”
“按照我的设想,是要把你拉进我这边来的。”
“你是说,和你做生意?”得到卢利肯定的表示,朱国英真的沉吟了,半晌无言,“如果是这样,可能也未必不行。可……这话我有嘛不爱听的?”
“接下去的话就有点难听了。”卢利说道:“拉你进来,一个是咱们俩互相帮助,能把生意做得更大,咱们哥们也能赚得更多;另外一方面嘛,英哥,你比我大几岁,同时,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又拿你当我哥哥看,要是你过来了,在我下面,这个……”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如果我真过来了,又犯了错,你不好张嘴说我,是不是?”
“是。”
朱国英不再多说,吧嗒吧嗒的吸着烟,等到抽完了一支,他飞快的接上一支,连续大口的嘬着,“英哥,这就是我很粗略的想法,你……”
朱国英把烟头扔在脚下踩灭,笑了一下,“小小,你和我说实话,如果我到你那去了,你一个月给我开多少钱?你说实话,咱哥们实打实的,别玩儿虚的。”
“第一个月给你5,然后每个月以1的比例增加。也就是说,十个月之后,你一个月就能拿到1块。”卢利说道:“实际上要更多,例如第二个月你拿55,第三个月就是在55的基础上加1,以此类推。”
“那,你让我负责干什么呢?”
“反正不能让你负责接待客人。好家伙的,就你那脾气,非得把人都吓跑了不可。”
朱国英哈哈一笑,“少废话,说正经的。”
“我想,让你负责一些往来的事物,具体的说嘛,我在香港那边的生意可能会做的很大,眼下当然还谈不到这一块的内容,但我估计,在一两年之内,情况就会超出我的控制之外,到时候,就是你出力的时候了。”
“哦?具体说说?”
“具体的说,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等一等吧,今天晚上吃完饭,我和你详细谈。”
和柳团长、项参谋相聚,又有一番热闹,不必多提,朱国英因为卢利的说话,也懒得再到外面去吃,就在招待所里要了几个菜,美美的吃喝一顿,尽兴而散。
送走了几个人,卢利和朱国英回到招待所的房中,沏上一壶浓浓的酽茶,二人相对而坐,同时点上一支中华,抽了起来,“小小,你把话说清楚,怎么个超出控制,怎么个我出力?”
卢利却有些不敢深谈下去了,毕竟,即将出口的话太过惊世骇俗了一点,“那个,英哥,别谈了吧?我刚才喝多了?”
“你闭嘴!什么就喝多了?你今天连二斤都没有,当我不知道呢?快说,快说!”
“那,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啊,不是我要讲的啊?”
“你怎么回事?信不信我踹你?怎么这么肉呢?”
卢利无可奈何,只得把一些内容透露给了朱国英,他已经是在尽量的淡化,饶是如此,朱国英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小小,你……你这……不行咱别干了,好家伙,这玩意强龙不压地头蛇啊?就说你挺能打的吧,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以你英哥知道的,我能是那种守着这么一个火锅店,这个月赚点、下个月赔点的混日子的人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在天(津)、北(京)、羊城、香港的这么折腾,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就和人家打吧?”
“如果不给人家欺负到头上,自然就什么也不提;反之,就得狠狠地打回去!”卢利恶狠狠的咬着牙,狞笑着,“也好让他们知道,香港不仅仅是香港人的香港,更不是他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我老老实实做我的生意、赚我自己的良心钱,谁不让,就得拿出点让我心服口服的东西来。”
朱国英真有些害怕了,他和卢利是多年的老友,偶尔和朱家桦通信,或者回家休假的时候,堂兄弟两个经常会说起他,以朱家桦对他的了解,这个人能和他做朋友便是最好,即便不能,也千万不要得罪!他表面上看起来永远是温文尔雅的,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