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天之后,卢利再度见到了苗圩jing官,不过地点是在医院,他手上的刀伤非常重,已经割开了肌肉组织,好在没有伤到肌腱,经过简单的缝合之后,又打了一针破伤风,就可以接受jing察的问讯了。
梁薇哭得如同泪人一般,她知道卢利会武功,以他的身手,本来不至于受伤的,看他身上的西装都给血污染得不成样子,她知道,都是为了自己!“小小,你……怎么就不知道躲呢?……这……这得多疼啊。”
“小薇,你别哭,”卢利疼得额头直冒冷汗,让胥云剑和曹迅把她带了出去,只留下李正荣暂时担任翻译,和苗圩说话。和苗圩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jing,穿着咖啡se的套装,公事公办的做着笔录。
经过不问自明,卢利简单的回答了几句,随即问道:“苗jing官,那三个人,是干什么的?”
“我的同事还在问,不过想也知道,和你上一次在金店的事情有关。”
“你是说,是苗家斌那些人的同伙?”
“可能是的,不过……”
“怎么?”
苗圩无奈苦笑,“卢先生,你不知道这里的很多事,即便最后把这些人判了刑,也很难查得出幕后是不是有什么人。”
卢利愕然,这算什么调调,怎么叫查不出来呢?
苗圩还要再说,医院走廊外脚步声响起,是林振强和张大东得到消息,飞快的赶来了,“卢先生,怎么样?”
“我没事,我就怕我的这种……行事,会对我的保释有什么影响。”
苗圩主动说道:“您可以放心,卢先生,这一次有无数人为您做现场证人,甚至包括我们的军装jing员,您完完全全是受害人,您采取的行动都是正当防卫。”
“那就好,我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可以,卢先生,您的行动是完全ziyou的。”
卢利挣扎着站起,曹迅赶忙架住他,“怎么样?你的手,不行就在医院再住一宿吧?”
“没事,我还是回去。嗯,林先生,您能不能给裴大状打一个电话,我有点事想请她帮忙。”
“当然可以,我一会儿就去打。”
医院的走廊外再度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有男有女,说着听不懂的粤语——卢利能听懂一些粤语,但前提是对方说得非常慢,还要加上一些手势动作,像普通人那样的对话,就一筹莫展了,不过他不懂,有几个人却是懂得的,张大东哗啦一声拉开隔间的蓝布门帘,正对上一个四处搜索的眼神,“啊!”这个男子叫了一声,飞快的挤进来,张口就是一连串说话。
“糟糕!卢先生,这些人是记者。”
“记者?干什么的?”
林振强无奈苦笑,这会儿也来不及给他解释了,越来越多的记者围拢过来,哇啦哇啦的把问题向卢利抛来——他连听都听不懂,就更不必提回答了,瞪着眼睛看着这些人,却一句话也不说。“卢先生受了伤,现在要休息!”
张大东胡乱的答说,分开人丛,护持着卢利和曹迅走出医院走廊,迎面有几个男子,手中拖着照相机,且退且走的拍照,身边又挤过来几个记者,不死心的继续发问。
“哎,胥云剑和小薇呢?”
“这个你不用管了,我们会找到他们的。”张大东和林振强护送着他到了医院门口,卢利目瞪口呆的看着围拢过来的记者举着照相机对自己一通狂轰滥炸,明亮的闪光灯光即便是天空灿烂的阳光也不能遮蔽,终于被张大东按着头,把他塞进了汽车,谁知道就是这样,那些人也不放过,隔着汽车玻璃飞快的按动快门,咔嚓咔嚓之声大作,汽车发动机器,一溜烟的驶了出去。
回到属于欧裴琳颖律师楼的公寓,呆不到一会儿,梁薇的哭声从楼下传来,卢利快步迎下去,女孩儿哇的一声冲过来,扑进他怀里,卢利安慰的拍了拍她,向随后走进的胥云剑几个苦笑一下,“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胥云剑答道,他的神情再不复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兴奋,反而很颓丧似的,“小小,这个地方咱不能呆了,我cao!说话也听不懂,还到处都是危险,走在马路上就有人冲咱捅刀子,哪儿比得上咱们天(津)好?你和那个律师说说,能不能快点解决这个案子,然后咱们快点回去?”
曹迅反而是抱不同意见,他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刚才回来的时候问过那个什么林先生,他说,这三个人可能是当初你打伤的金店劫匪的同伙,这一次来,是找你报复来的。这种事怎么能作为常例来看呢?”
“曹迅,你这是什么意思?照你这么说,就不回去了?”
“谁说不回去,可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小小在这边还得等着上法庭,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
卢利被注she的镇静剂的药效已经开始消失,伤口处疼得直冒冷汗,给这两个人吵得一团乱麻,“行了,别闹了。曹迅说的对,现在就是咱们想走也走不了,还是等法庭那边的事情结束之后再说吧。“
片刻之后,张大东、林振强、欧裴琳颖和周秉成联袂而至,显然得到了消息,“卢先生,您不必担心会因为这件事影响到您的监外生活,正好相反!裴大状说,这一次发生的事件,对于您的案子有着极大的好处。”
“哦,这话怎么说?”
“差馆(jing局)那边正在医院问讯那三个持刀行凶者,现在虽然还没有具体的情况反馈过来,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