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确定能够同时兼顾好两边么?”她有些悻悻地松开手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
“那个的话有迹可循,没问题的。”
“......哦。”
“干嘛那种有气无力的口气?”
我这样问着,随即走到书桌边将壶中的红茶倒入两个杯中,并用浅显的境界力将温度调整好。“你刚刚不是睡觉去了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这家伙果然完全没有开发符卡的心思呢。”
帕秋莉接过我手中的红茶,带着困意和眼角的泪花老老实实地捧着杯子坐在椅子上,那裹着宽松睡衣的样子像极一只捧着杏仁的仓鼠。
眼见此景,我不禁有些好笑,不过很快便在引起怀疑之前将笑意收敛了下去。
帕秋莉的本身毫无疑问地符合魔女这一存在所应有的各种特性。
美艳,神秘,博学,魔性,还有一身书卷气,以及孱弱的身体,比如轻微哮喘。
当初跟永江那个靠不住的家伙一起在这里误打误撞遇到这个魔女的时候,那种危险与诱惑并存的气质着实把我狠狠涮了一把。
但如今的话,反而没了当初那种感觉了。
单纯地像是一个在图书馆呆久了所以不怎么见得太阳的宅女罢了。
时间和交情真是奇怪的东西,它们都能以各自不同的方式让原本神秘的事物变得平易近人。
“符卡啊...我现在的确没有开发那个的余裕呢,毕竟用不上。”
“看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说到这我们不禁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我记得上次有两个丫头来红魔馆捣乱吧。”我突然想起了红雾异变时的事情。
“嗯,一个红白巫女和一只黑白老鼠,红白那个很难缠。”
“呵呵,黑白那只的魔炮不也一样难缠么?”
“那种稍大一点的魔力放射很容易躲先不说,那只黑白老鼠的强势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建立在弹幕游戏的符卡规则上的。”
“不要对魔理沙太严厉了哦,人家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而已,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你那一脸宠溺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有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无大碍啊。
“有,我该用术式把你的像留下来,你刚刚提到雾雨魔理沙的时候笑得真的很宠溺呢。”
“哈哈哈,也许吧,她可是我非常看好的后辈呢,是宝物哦。”
“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红白也跟你认识很久了吧。”
“以前认识,但是很多年没见面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明明是走得很近的朋友,为什么你却没有想过要顺应她的理念来开发弹幕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帕秋莉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将手中空空如也的杯子放回桌上,精神也在红茶作用下好了很多,看来已经从刚睡醒的困倦中脱身出来了呢。
“......”
“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思考怎么才能合理地解释这个问题。”我一摊手,苦笑道。“你不也看到我现在准备的概念武装了么?”
“看到了,出人命的玩意儿。”帕秋莉投过来有些后怕的复杂视线,“你的意思是你用不着那个吧。”
“嗯,就是这样......但是弹幕却达不到那个效果呢。”
“嗯?”
“唉,帕琪,你作为魔女来说也算是活过了常人应有的年月了吧?”
“一百多年了,世事难料罢了。”
“那么你以前的日子过得如何呢?”
“不太好。”
“那就是不好了。”
无视她的欲盖弥彰,我拉开身边的座椅示意她坐到桌边来,然后继续解释道。
“其实呢,在幻想乡的妖怪们之间,区别资历的时候,都是依靠某某代博丽巫女来定义时期的,”我稍稍回想了一下下层妖怪里面的常识随即继续道,“举个例子吧,我的话,按照出道时间就应该算是十二代与十三代之间的夹缝时期。”
“那我的话不就是十三代了?”七曜的魔女想了想之后接口道。
“对,你和整个红魔馆,都属于是在十三代巫女的时代内在幻想乡出道的势力,和在前不久春雪异变中作为中心的白玉楼不同,那边是很早就在幻想乡历史中出现的势力。”
“?d夜倒是带回来了这样的消息,不过通过这一次的合作倒也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红魔馆于博丽神社的关系。”
“那个倒不至于。”
“嗯?”
“如果只是弹幕的话,灵梦是不会记仇的,包括魔理沙在内都是在玩而已。”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将自己跟另外两个城管做了下对比,发现惨不忍睹。
“毕竟,就算再怎样绚丽,都只是玩耍啊。”
“说的也是。”
“十三代的时代至今都很平和,即使是突如其来的异变都只是一个小鬼头的胡闹和一个...女人的一时兴起,这些都能够依靠弹幕游戏来达成谈判平台,并最终不了了之。”
“你的意思我懂了。”
帕秋莉提起桌上的茶壶再次给两只杯子参上红茶,在我刚想出手之前便用魔力将其预热,我不禁有些悻悻地缩回手,并承受对方投来的有些嗔怪的目光。
嗯嗯,客人做客人该做的事情就是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