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依你们的那些典籍里面记载,这个东西有匿息的作用?”
“对,只要能够戴上这副面具,那个生物就会被掩藏为正体不明之物。”
“我这不是还没戴上么?”
“戴头上就行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看不清你正体为何物的原因。”
“啊哈哈,永琳兄何必多虑,小弟只是区区一介人类而已。”
言讫,我轻敲了一下头上的面具,近乎苍白的青焰在指间划过,飘忽不定。
“果然对你无效呢。”
“什么?”
“没什么。”
年轻的方士转过身继续前行,全无解惑之意,颀长的辫子在冥界的微风中飘忽不定,像条尾巴。
但他的视线在刚才的一瞬间停留于我的指尖,唯独这个细节我无法视而不见。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不舒服。
“你心情不好。”
“大概吧。”
自从汇合后一路上我可没少叹气,被察觉到了也在情理之中。事已至此,我也自然不会在这个小问题上浪费心力。
“你不是说你去长辈家做客了么?”
“只是名义上的罢了,况且,就算是和蔼可亲的外婆里面,都还隐藏着狼外婆不是么?”
至于和蔼可亲的父亲里面藏着什么玩意儿我就不提了......
“不得不说你到真的很适合去演小红帽。”
这个自打处理掉那只倒霉的鸦天狗之后就彻底恢复“随和健谈”的“本性”的神道教徒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理所当然的浅笑开口道。“比如那个头发。”
“......在遗传问题上我从来都不会怪我父母。”
“真是大度懂事的孩子。”
“......永琳,你真的该庆幸自己是个银发的帅哥而不是金发的帅哥,否则我不敢保证这会儿我会不会一拳送你脸上。”
“有区别吗?”
这个家伙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到着头。
“啊,区别大了啊,要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金发的男性了。”
回想起某些从出生以来就一直纠结遗憾到现在的小插曲,我的语气不禁也缓和了下来。
“你讨厌金发的男性?”
“对,因为那是我曾经有可能成为,却最终又没能成为的生物啊。”
没能遗传到母亲的发色这一点还真是一生的遗憾。
“金发的男人靠不住的。”
你是在变相地推销自己吗!?而且还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接触得越久这个
家伙给我的危机感就越大......
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上次在酒吧里他能够那样淡定自若地完成那场杀戮游戏的原因,根本就不是意志坚毅而是他本身就是个......
想到这里我不禁怀着某种不宜言明的恶意将视线悄悄投向......
“你在看什么?”
该死,这个家伙比我想象中还要敏锐,明明是背对着我走在前方四下寻视草药,却在我视线集中的第一时间转过身来出声询问。
“没什么,今天天气真好。”我撇撇嘴,将露骨的视线从他屁股上挪开,转而随便找了个借口转移话题。
八意永琳瞟了一眼冥界永无明日的夜空,随即将视线落在我脸上,目光越发不善了起来。
“说起来,虽然永琳兄学识之渊博非常人能及,但比起学识,小弟我更佩服其实是你的心志。”
“哦?哪里,过奖了。”
“真的,上次对付那只鸦天狗的时候,换做我的话早就跑得没影了。”
“你所需要的不过是分分钟的客套而已,他最终不也为自己的恶意付出代价了么?”
“话是这么说啦......”
但是做起来完全是另一码事好不好,能够像你那样淡定的怎么看都有鬼吧?
想到这我不禁再次偷偷把视线往对方某个部位瞟去,不过遗憾的是在移动到一半的时候便被另一道更为凌厉的目光捕获。
“永琳兄我们还是赶紧商量下怎么上去吧,地方都快到了。”
意识到在这样下去没准儿会被这个深藏不露的方士就地转籍去冥界安家,我赶紧找了个眼下最靠谱的借口结束了这场无厘头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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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
“对,就在这。”
我抬头看了眼冥界万年不变的穹顶,随即有些摸不着门道地打开卷宗再次浏览起细节。“看起来得穿过那道天幕才行呢。”
就像某种结界一样。
隙间什么的虽然很方便,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使用它。
迷途之家本身就是一棵招风的大树,即使眼下没有什么势力在明处跟它对着干,但暗地里处理掉一只名不见经传的小妖怪什么的还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远的不谈,就说近的,谁敢保证现在旁边这个方士不会在我拉开隙间的瞬间暴起伤人......
被一脚踹到胯下再顺手补刀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
“那个没什么问题,直接飞上去就是了。”
八意永琳倒是没我这么多顾虑,眼下正抬头打量着穹顶语气轻松地开口。
“飞?”
“对。”
“可是按这卷轴的记载,除非是上面的天人有意迎客上天,否则就只能强行突破。”
“你忘了一条,飞升而上的得道之人。”
“好吧,加上这一条。可上面的人不开门迎客,我们就只剩下两条路走。”我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