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哦呀,终于走了么?”

苍崎青子起身从沙发上直起身来。

两仪式站在窗户边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去盯着窗外已经明朗起来的远景不语。

之前天黑的事后还不怎么觉得,现在视野清晰了,倒也才从新注意到这点----魔界的景se跟现世之间存在着莫名的se调差异。非要说的话大概就像是不同地区不同国家之后电影摄影拍摄时的se彩渲染不同。

就好像明眼人一眼就能通过se调区分出香港电影跟大陆电影一样。

“怎么?突然不理人了?”青子站起来几步走到窗前,似笑非笑地抬手在式眼前晃晃。

“闪开。”无视了一嗅儿之后式终于有些愠怒地挥手将后者的手拨开,然后莫名地叹了口气。

“他刚刚没发作简直是奇迹。”她想了想补了一句。

“你也看出来了啊,那小子刚刚一直皮笑肉不笑的。”青子回想了下她片刻前趴在那儿装死时观察到的一言一举,冷泉悦那副脸se的确,“那个天使也是有够直接的,该说是心直口快呢还是故意而为之呢,反正她是把连带那小子在内的妖魔全都涮了个遍。”

“我刚刚一直都在想他会什么时候动手呢,没想到他居然忍下来了。”式坦白地说道。“要知道妖怪里面好歹还有几个他的熟人不是么?”

“幻想种.好,我又犯习惯了。总之,不要拿人类的思维来尝试度量任何人外智慧生物的逻辑,那是无谋也无意义的举动,更别提什么理解了,”苍崎青子翻了翻白眼,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除非你打算彻底抛离人类的身份.要茶么?”

“不用,我自己来就是了。”

“别跟我客气。”苍崎青子直接无视了这个不怎么直率的女孩那小小的推脱。诸如冷泉悦或是苍崎青子这种思维脱缰彪马的奔放角se,是式的天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弃深究他的打算,转而简单地理解他好了。”青子瞟了一眼窗外,往禁城方向,确实没能看到任何人影,“那小子虽然jing戒区划得蛮严,但是一旦选择信任你的话,那么你也只需要坦诚地直面他的好意就是了。”

数分钟前,冷泉悦选择留下她们二人在此,独自一人跟随那个天使前去禁城。

“他要是挂掉了怎么办?”式突然莫名其妙地问道。

“凉拌呗。”青子双手一摊。

“”

“好,两仪式,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或者说是表面上担心什么。”青子伸出食指去戳她脸颊,不过被后者再次拨开。

“切,扫兴。”恶作剧失败之后她吐了吐舌头,随即笑嘻嘻地接口道,“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危这种事啦,那小子虽然没有什么主角光环之类的玩意儿,出生之后也没有肚子里自带什么老爷爷系统,但是呢----却是意外地不会轻易去死的那种类型呢。”

“我只是担心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回老家这个问题罢了。”式把头一偏,脸转过去故作冷淡地说道。

“你妈妈肯定没教过你撒谎。”察觉到她的语气变化,青子的恶趣味再度被挑了起来,“说来也是,谁家母亲会教自己子女这些东西。”

“”式依旧侧过脸去不语。

“嘛,好,我们先当做你刚刚的话成立好了,但是呢,总觉得也是无端的担心啊。”青子站起身来在式的身边转了一圈,接着凑到她眼前说道,“虽然不清楚那小子的打算也懒得劳神去猜,但是我可以保证你的担心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多余的。”

“为什么这么说?”

“大概是直觉,嘛,不是都说没结婚的女人第六感都很灵么?”

“为什么会添上一个‘结了婚’这样的条件”

“因为结了婚就变成了笨蛋不是嘛?”

“原来是个婚姻恐惧症”

“咳咳,不谈这个。”苍崎青子清了清嗓子,“总之呢,那小子总给我一种--在任何时候就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的感觉,不管是身前事还是身后事.嗯,要是在现世里的话,大概就是那种晚年时在亲戚家叨扰了几年,结果在死后葬礼当天却留下了一大笔隐藏遗产给生前善待他的晚辈的那种老人。”

“你在背后这么黑他真的不要紧么?”两仪式的额角难得地淌下了几道黑线,她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个女人的发言原封不动地转达给当事人然后看冷泉悦会是什么反应。

“啊,顺带一提受益人不出意外有你。”

“到底还有完没完啊你。”

“我也只是单纯地陈述一下感想啊,谁让那小子就是那副样子不是么?那种打死都不愿意给‘自己人’添麻烦的角se。”

“”

“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更别说是你这种内部人了。”苍崎青子的脸上不知何时由戏谑转为怅然,她亦以悲哀的口吻这样继续道,“不要问我用什么渠道,但是说到底呢,我还是稍稍有了解过冷泉悦这个人的生平的。”

“嗯?”

“要我说的话,他还能够这样跟我们进行i常交流简直就是奇迹---或许这也是跟他并非是‘人类’这样的原因有关。”青子一边说着一边往房间的一脚挪步,“可怜的人并不是没有也并不是非要值得同情,但是他这样本身就够可怜了却从来不主动流露出来,暗地里还默不作声地为身边的人规划着做着些什么的人----他这样的人,我很讨厌啊。”

式没有回答,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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