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朋虽然答应了刀疤脸会将其名下的久茂花园里的一套房子过户到他包养的女大学生那里,但毕竟久茂花园里的一套房子要好几百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为慎重起见,周朋还是说了句:“彪哥,久茂花园房子的事,我看先缓一步再说,说不定你不久就出来了,再说,房子过户也得本人签字,你在里面办起手续来也挺费事的。”
“好吧,如果过户难办的话缓缓也行。唉,人家一个女孩子耗着青春跟了我也不容易的,我看这次恐怕是要在号子里坐很多年的罗。”刀疤脸无限沧桑,他认定在拆迁冲突中那个被他打断腿的人肯定挂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如果江浩风不出面帮他找关系的话,判多少年他都认了。
“也说不准,我想江老板会继续想办法的。”周朋没敢多聊,看了下手表,又道,“朋哥,时间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话要带不?”
刀疤脸摇了摇头,想了想,忍不住问了句:“阿朋,咱们这现在领头拆迁的是谁?”
周朋道:“阿俊。”
“阿俊?你说的是刘俊那小子?就是那次在茶馆当着江老板面吞掉我欠条的那个小年轻吗?”
刀疤脸浑身颤了下,急急地询问,他却是隐瞒了与刘俊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九洲市场被刘俊用一把刀子压着他的腰部绑架他到了荒郊野外的,那个刘俊确实有勇有谋,重情重义,短短几个月便在江南混得风生水起,是个人物,也难怪江浩风那么器重他。
周朋点点头:“是的,就是那个刘俊。”
“哦……”刀疤脸哦了声,眉头紧皱,眉毛紧拧,咬着嘴巴不话说。
周朋见刀疤脸似乎有生气了,他是知道刀疤脸和刘俊有过节的,如今刀疤脸拆迁搞砸了,刀疤脸的对手刘俊上位接替了他,这事儿搁谁心里都不好过。
“彪哥,你也别往心里去。阿俊手下是有一帮子人,江老板的意思先用下阿俊看看。”周朋不好多解释,但多少得跟刀疤脸有个安慰。
“好,好,好!”刀疤脸阴沉着的脸忽然一下阳光灿烂起来,连说三个好字。
“好?彪哥,啥子意思?”刀疤脸的神情变化之大令周朋颇感意外,真搞不懂刀疤脸现在在想什么,江浩风启用了刀疤脸的老对手他竟然连说三个好字,难道是希望刘俊在拆迁中和他一样出事儿也关进监狱里来吗?如果真是那样,那未免刀疤脸的想法就太阴险了吧。
“我说用得好。”刀疤脸眼闪精光,似乎象是在一盘死局的棋局上看到了一出起死回生的妙招。
周朋有点不太明白刀疤脸为什么那么说,正想再问问,就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看来这回因刀疤脸受了电警棍电击的待遇意外“延长”接见的时间到了。
“彪哥,我得走了,你说的话我都记心里了。”周朋扶扶眼镜,已起步走向门口,他才不要那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女所长唐星来催促呢。
“等等。”刀疤脸叫住了周朋。
周朋停止脚步,门已打开,唐星带着刚才两个男警进来了。
刀疤脸瞬间作出了个人生重大的决定,朝周朋大声道:“阿朋,把我的兄弟和资产交给阿俊管理。”说着,还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朝周朋抱拳作揖,微微一躬,“拜托了。”
“嚷什么嚷,跟我走。”两个男警上前一左一右挟着刀疤脸去禁闭室,根本没有理睬撒在地上的两条软中华和几套崭新的衣服,恐怕周朋当面送给刀疤脸的东西在青云派出里是没法供刀疤脸本人使用的。
刀疤脸挣扎了下,扭转头仍朝周朋大喊:“阿朋,拜托了,告诉阿俊,带好我的兄弟,我欠他一个人情。”
“好,我会告诉阿俊的。”周朋大声回应,望着被两个男警挟走的刀疤脸,周朋频频感到意外,一个在江湖打打杀杀惯了的黑-道大哥刀疤脸今天的表现着实不一般,很难令人猜透。
受人之托,自是要将所托之事办好,这是做人的诚信。周朋离开派出所后,便寻思着该如何说服刀疤脸的几个手下得力兄弟交由刘俊托管,还有得见见那个刀疤脸心甘情愿地想送一套久茂花园的高档住宅给她的江大女生姗姗。
……
遥远的西藏高原,喜马拉雅山脉脚下,一处警察岗哨的山头。
山顶上,头顶蓝天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西边的晚霞有种摄人心魄桑花开了,身边微凉的风轻轻吹拂,一对年轻男女张开手臂,深呼吸,拥抱蓝天,拥抱晚霞。
这是援藏的原江南市青云派出所副所长腰小青在西藏的最后一个晚上,果然如高强所说,腰小青接到上级命令需要换防,地方援藏警察哪里来回哪里去,明天腰小青就要回江南复命了。
而暗中辞职追随腰小青万里迢迢赴藏的原江南市青江派出所所长高强经历万千磨难,真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获得了心中女神腰小青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两人重归于好,女神再次回到身边的感觉令高强的心涨满了美丽与柔情。
“小青,你是我永远的女神,我爱你……”高强朝着喜马拉雅山高声呼喊,声音在山与山之间悠扬回荡。
“强哥,你说什么,我没听见。”腰小青心情飞扬,女孩子一生能遇到一段纯美的爱情已很知足。
“我说,小青,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高强换了一种说法,当过兵打过仗见过血的男人说起情话来丝毫不亚于说书写小说的文化人。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