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俊。”梦婷见刘俊拳头上的血都滴在会议桌上了,禁不住上前抓住刘俊的手,心疼的不得了,一时不知所措。
哑巴跳了过来,打开一个小小的急救包,迅速给刘俊消毒包扎伤口。
“黄毛,你没安排人员在公司留宿吗?”刘俊语气严厉,说着已离座。
“俊哥,我已派了三位兄弟在公司留守,其他几位兄弟留在宾馆休息,他们明早两点就要到农贸市场应点,确实想不到开张头天,青江一霸卓二哥居然敢放火烧公司。”黄毛也愤怒了,“妈逼的卓二哥丧尽天良啊,俊哥,我现在就叫兄弟杀过去。”
“算了,其他人都不要惊动,不要影响了农贸市场的收发货。”刘俊悲愤归悲愤,但不会贸然行事,现在他是一家之长,不能完全凭意气用事,卓二哥敢在力俊公司开张的当天放火烧公司,这肯定是预谋以久的事,难怪前两天赵小虎的大黄狗花花在力俊公司发现的手下,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教训啊。
“俊哥,难道就这么算了?”黄毛停止脚步,不解地望着刘俊,他不明白公司都被人烧了,刘俊何以能忍得住,忍字头上一把头,心如刀割呢。
刘俊心中悲叹,创业不易,得罪了社会上的地痞流氓还真不是件省心的事。
“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各个部门仍按原部署行动,力俊公司第一天的业务绝对不能受任何影响,卓二哥放火烧公司的事大家就当没发生,我会处理好的,还有两个小时,大家抓紧休息吧。”
刘俊宣布散会,陈尔林也明白刘俊忍住不发作,可能会另有对策,很显然农林村的卓二哥在力俊公司开张的当天放火烧力俊公司,意图就是要搅乱公司正常营业的节奏,越是这样,力俊公司的业务越要排除干扰做好做大做强。
“俊哥,我和红毛、黄毛先去批发市场,马上就两点了,进货发货的事耽误不得。”陈尔林眼圈红红,下定决心更要将蔬菜批发的业务做好。
“婷婷、美人、小丽,虎子,你们几个早点休息,以后就在这宾馆办公,新办公地婷婷抓紧时间联系好。”刘俊望了眼毫无倦意坐在会议角落抚摸着大黄狗的赵小虎,由于忙于开业庆典,答应了带赵小虎去看藏獒的都一直拖得没去,心感愧疚。
梦婷盯着刘俊缠着绷带的手,心疼地关切道:“俊俊,那你呢?”
刘俊苦笑下,说道:“婷婷,你不用担心我,力俊公司第一天开张营业琐事特别多,还须你多操心了。我现在带阿力和黄毛去农林村。”
“俊俊,你不能去啊,说不定卓二哥已经埋伏了人等我们自投罗啊,真得去不得,等天亮了再去吧。”
“婷婷,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公司里还有三位兄弟呢,我必须得去。”刘俊说着话,人已离开了会议室,快步走到四季发宾馆的停车场。
“俊哥哥,我要跟你去打仗。”赵小虎带着大黄狗花花跑了过来,手里拿着那把在土家山上打猎扔掉又被哑巴捡回的老藤弹弓,背了个装满小石子的布袋,请求要同刘俊一起前往农林村。
“好吧。虎子,不过,哥可不是去打仗的,只是看看情况的,你跟去就是了。”刘俊摸了摸小虎子的头,哑巴已经将江浩风庆典赠送给力俊公司的路虎揽胜开了过来。
没有半刻停留,刘俊上了前座,黄毛、赵小虎和大黄狗上了路虎后座,哑巴打开路虎雪亮的大灯,挂前进档猛踩油门,路虎似虎豹一般冲向农林村。
车上,刘俊问:“黄毛,那位兄弟电话里还说什么了?”
黄毛道:“只说了一句,便没声音了,我担心卓二哥会下毒手。”
“是我疏忽了,前两天花花发现了卓二哥手下的人在力俊公司蹲守了几天,你也提醒了我,我没在意,对不起兄弟们了。”
“俊哥,不怪你啊,谁能想到卓二哥居然敢做出放火的事来啊。我们就这几个人,农林村里有好多人的,咱们就这样硬拼么?”
刘俊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我没想打架,也不想把事闹大,房子烧就烧了吧,不就赔房东几个钱的事嘛,以后也没法在那里办公了,我就担心三个兄弟的安危,也可惜了婷婷妈妈的那三幅十字绣。”
“唉,卓二哥敢在俊哥头上动土,这是要自取灭亡啊。”黄毛悲叹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四季花宾馆离农林村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加上哑巴开的快,说话间眨眼就到了农林村的路口,远远见到一股股浓烟在农林村的上空弥漫,没见到消防车,也没见到路口有村民埋伏,倒是见到出入农林村的必经路口躺着三位生死不明的人,正是黄毛保安部安排的三位留守人员。
路虎车停在了进村的路口,黄毛跳下去,大喊“兄弟,兄弟。”
刘俊下车,上前一看,三位保安部人员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下直喘气,看来卓二哥下手有分寸,并不想弄出人命。
“送医院。”刘俊上前抱起其中一个兄弟就要上车,却听到另一位小兄弟虚弱地喊了声:“俊哥。”
喊俊哥的年轻人嘴角流着血,屁股上也挨了刀,恐怕肋骨也断了几根,用肘子撑住身体,身下压着三幅木框装裱的十字锈,正是刘俊花了一万元买的梦婷母亲梦百灵的十字锈“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及“鹰击长空。”
“兄弟。”刘俊停住脚步,眼睛湿润了,哑巴上前抢过刘俊抱着的年轻人送进后座。
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