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谢奕止盛情邀请独守空房的殷少岩留下来过夜,并表示可以提供枕头大战和各种毛绒公仔陪睡服务,殷少岩还是选择了回家睡觉。

“万一陈靖扬回来就把我扫地出门了呢?当然要趁现在住个够本。”临出门前殷少岩说。

“瞧瞧你这强颜欢笑的小模样。”谢奕止咬着烟斜倚着大门说。

殷少岩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烟看。

“还有吗?”

谢奕止歪头想了一下:“你等一下。”

说罢回了屋里,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个盒子,一抬手扔了过来。

殷少岩接住,看了一眼,大皱其眉:“pocky?这不是我买的吗?”

“羊毛出在羊身上。”谢奕止吐了一口烟,“你还小,抽烟当心发育不好。”

“啧!”殷少岩心情恶劣地撇头。

“有机会开诚布公地和他谈一谈。人类的语言是用来沟通的。”谢奕止伸手在殷少岩头上拍了两下,“放心好了,他舍不得赶你走的,我保证。”

殷少岩抬头看了一眼他的手,一脸惊讶:“居然够得到。”

然后殷少岩就被矮了他半个头的地出门了。

殷少岩叼着草莓味的pocky在小区公园里逗了一会儿狗。

公园里还有很多小孩子。比起逗小孩殷少岩还是比较喜欢逗小狗。

看见人家家庭美满父母双全就觉得心累。

至于小狗,今天还被人养着,除了吃喝睡遛弯卖萌就没什么别的生活主题,明天说不定就被人丢到大街上,自力更生没成功,被坏人剥发剥发做成狗肉火锅。

幸福总是比较出来的。

有点秋田血统的串串憨厚又亲人,完全不知道对面的人类在想什么吓死狗的画面,一个劲地用湿漉漉的鼻子去碰殷少岩的掌心。

殷少岩笑了一下,蹲□顺着毛的长势摸了几把。

于是狗也坐了下来,尾巴在地上扫啊扫。

一人一狗面面相觑,进行着物种间的灵魂对话。

我们人类有语言,这才麻烦呢。殷少岩默默地想。

狗狗继续摇尾巴。

如果人类没有发声器官,是不是进化到现在早就能用脑电波说话了呢?这样我就能知道尼桑到底在想什么了,尼桑也能知道我有多……稀罕他,可能会少生气一点吧。

狗狗继续摇尾巴。

啊,也有可能早就灭绝了。说不定有个没有发声器官的分支已经灭绝过了。你说呢?

“汪?”

这是不是能够证明,口是心非口蜜腹剑心口不一之类的品质有利于种族延续,所思所想一览无余的话就会导致灭绝呢?

“汪!”

哎,跟你说你也不懂。

“呜……”

狗的女主人站在一边,捂着胸口被萌得不知如何是好。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殷少岩心有所感地打了一个激灵,掏出手机一看,是陈靖扬。

殷少岩简直要以为自己看错了,一惊之下半截pocky掉了下来,滚在了地上。

陈靖扬在打电话的时候居然感到了一丝紧张。

干这一行总是需要莫名强大的自信,就算紧张也不能怯场。他在数百名观众面前演过话剧,也在万人面前当过演唱会嘉宾,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但凡事总有例外。

电话接通,横跨了整个大陆的声音远远传来。

哥?

虽然对方总拿兄弟当挡箭牌让人有点生气,但在听到那一声略带迟疑的称呼的时候,陈靖扬的心情还是习惯性地回暖了一下。

“你还好吗?”

哇!殷少岩惊叫了老大一声。

陈靖扬把手机挪远了一点,皱了皱眉:“喂?怎么了?”

别扑到我身上来啊,下去,乖!我打电话呢!

“……”

别舔那边,好痒!好了好了,别闹了。

对不起对不起!有个女声说。

“……”

陈靖扬黑着脸挂了电话。

余锦咬着不锈钢小勺好奇地看着他:“怎么了?”

“小余。”

“嗯?”

“非法监|禁要判几年?”

大神你想干什么!?

余锦暗自擦了一把冷汗,一脸专业助理的冷静表情:“应该不会很长,光是监|禁的话。”

“监|禁加强x呢?不,客体不对不算强x……”

余锦见陈靖扬认真地沉思着,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我只是个助理而已好吗!真的不想知道什么奇怪的事啊求别说!客体不对是怎么回事啊你到底想强x谁!想到监|禁的时候顺便还能想想该判几年,我是不是应该觉得雇主良心未泯尊重司法欣慰一把啊焚蛋!

“不知道能不能用财势摆平,没试过,不过试一下也无妨。”陈靖扬自语。

这下连欣慰都不用了。余锦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作为从犯登上在火车站贩售的猎奇向法制小报的社会lún_lǐ版。

“最保险的是搞一份精神鉴定,然后作为监护人把他关在家里,名正言顺。”

已经从践踏法律进化到钻法律空子了……什么时候把这份工作辞了回家结婚吧隔壁老张家的张小花姑娘不知道还喜不喜欢我。

扶了扶眼镜,余锦拿起菜单佯装认真地研究了一下,然后又点了一杯咖啡。

女主人忙不迭地道着歉,把过分热情的犬科生物从人科生物身边拉走了。

殷少岩站起身,想找个不受打扰的地方听电话,一看屏幕,居然已经切断了。

“咦?信号不好?”

殷少岩试着回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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