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湖心小岛,上了湖岸,刚走了一段路,蓝凤凰迎面走来,只是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大概刚才听到了一些什么,以为任盈盈在他这里受了什么委屈,此时一脸寒霜,冷冷的打量着李牧道:“公子这便要走么?”
李牧道:“不走,在这干嘛!”
蓝凤凰脸色微微一变:“我刚才听我家小姐她琴音有一股愁思之意萦绕不去,不知是为何?公子可否解惑?”
李牧轻笑道:“这点蓝姑娘应该去问任小姐。”
蓝凤凰目光一转,似笑非笑的道:“我自会问我家小姐,无需你管。只是我家小姐自来没有关注过陌生男子,更没有主动把男人请来见面的。”
“想来定是你做了什么错事,让我家小姐心绪不宁,才会这样?”
李牧脸色古怪道:“我与你家小姐素不相识,今日刚刚见面,能做什么事?蓝姑娘太武断了吧!”
蓝凤凰意味深长道:“是吗?我家小姐平日里确实深居浅出,今日亲自与你相见,你何必寻找借口狡辩?”
李牧呵呵笑道:“我为何要狡辩,,我先告辞了!”
蓝凤凰忽然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伸手一晃,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壶茶来,他斟了一杯,放下茶壶,忽然双手递上道:“公子要走,奴家无以为敬,便斟一杯茶为公子送行如何?”
李牧笑道:“蓝姑娘乃用毒的大家,是为我送行呢?还是想让我送命呢?”
蓝凤凰忽然掩嘴咯咯直笑道:“公子多心了,没有我家小姐吩咐,我怎敢,就是不知你敢不敢喝?”
李牧笑道:“敢不敢喝又如何?”
蓝凤凰道:“喝了我才准你走。”
李牧嘴角露出一丝轻笑道:“我走不走,难道还要你准许不成,你以为凭这些人手能拦得住我?”
过关于李牧的一些传闻,自是知道凭附近这些人绝难留住他。
李牧此时的内功,即便是毒药对他来说也很好应付,又话音一转:“只是蓝姑娘既然开口了,也是一片盛情,我怎能拒绝。”
蓝凤凰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举起茶盏道:“多谢公子给奴家面子,请满饮此杯!”
李牧哈哈一笑,接过茶盏,紫霞内力一裹,杯子已经空了,转身便要告辞离开。
蓝凤凰见茶盏里真没了,脸上一震,露出一丝古怪道:“公子好胆色,只是你好像忘了我的身份?”
李牧道:“怎会忘了蓝教主的身份,这天下间,有两大用毒的门派,一南一北,南面是你们五仙教,北面是百药门,听说百药门使毒虽让人防不胜防,但中毒之后,细细推理,总能寻其脉络。你们五仙教使毒的心计虽不如百药门,但诡异古怪之处,却又胜之,即使下毒之人,也往往难以尽数里面的药理,其诡异之处,非常理所能测度,蓝教主,我说的可对?”
蓝凤凰咯咯笑道:“公子谬赞了,那你为何还敢饮下?”
李牧问道:“那蓝教主下毒了吗?”
蓝凤凰嘴角露出一丝莫名之意,忽然反问道:“你说呢?”
见李牧并不答话,她又掩嘴笑道:“想来公子刚才饮此茶时,并未觉异样,本门中一种毒药,它无色无味,入水即融,极难觉,就是不知公子觉得此药如何,可还满意?”
李牧哈哈笑道:“怎不满意,就是不知蓝教主会不会给解药?”
蓝凤凰脸露得意道:“解药到可给你,只是你得去求我家小姐,她若同意了,我一高兴,说不得也就给你了?”
李牧忽然摇了摇头叹道:“唉…既然如此麻烦,那就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蓝凤凰见李牧竟然离去,连忙道:“你以为我是吓唬你吗?这毒药虽然要不了你的命,但也够你受的?”
李牧忽然转身回道:“那怎么办?你即不给解药,不如我再把它还回去吧?”
蓝凤凰咯咯笑道:“公子说笑了,喝下肚的毒药,怎还能还回……”
她话音刚说到一半,忽然整个人一呆,只听得李牧哈哈一笑,脸上紫气一闪,一张口,登时便有一道水箭从他口中喷出,正好落在不远处放在地下的茶盏里,竟是一滴也没溅出,一盏茶不多不少,与没喝前一模一样。
蓝凤凰心中大惊,怎么也想不到他竟有这般本事。良久她才回过神来,双目一阵异彩流露而出,不禁赞道:“好,少侠好利害的功夫,奴家佩服。”
她说道此,话音一转又道:“只是本门的毒功虽然天下闻名,但寻常对敌时,更喜欢用活物,少侠请看,说着左手一抬,衣袖里黑影一闪,露出一颗蛇头。”
蓝凤凰接着说道;“它叫‘七步倒’,被它咬中之人,一般都活不过半个时辰,即使内力高深,它的毒性也能循经沿脉,直接腐蚀心脉,即便撑个一天两天,最后多半也是一命呜呼!”
李牧赞道:“厉害,如此剧毒之物,蓝教主能随身携带,更厉害。”
蓝凤凰咯咯笑道:“公子笑话了,我们用毒之人,怎能驯服不了这等小东西。”
说到这她摇头道:“只不过它毒性虽烈,毕竟身形过大,不易隐藏行迹,容易让人觉,倒不如你袖口那个。”
李牧看着袖口趴得一只黑褐色蜈蚣,此刻口齿大张,作欲咬之势。如是常人,见了这般一看就是剧毒之物,多半吓得一个机灵,汗毛倒竖。
李牧心中到没甚惧色,以他的内功修为,若有东西近身,怎会没有察觉。真被这东西伤到了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