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夸酒楼里最大的一个雅间变成了一个谈话场所,国舅爷吴阜靠着软榻的床头,请黑巾蒙面人露出庐山真面目。
黑巾蒙面人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听见国舅爷的请问,立刻伸手将黑巾扯掉,露出了一张白净短须的面容,脸上多少带着几分书生气。
国舅爷吴阜仔细一看,认得是伊塔国开青楼的丁大老板,不禁带点揶揄的语气,笑道:
“原來天下如此之小,想不到竟会和丁大老板重逢在此,你那个青楼被拆毁了,你就到南宫王朝混來了?”
即墨丁被国舅爷吴阜挖苦了几句,颜面挂不住,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反击几句,又想到自己是有求于人,暂时不可得罪国舅爷,因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那个青楼,咳,不过是业余消遣,闲着沒事陪国舅爷玩玩,既然拆了,老夫也不当做一回事,过眼云烟罢了。至于在南宫王朝混,也不那么容易,还要请国舅爷赏一点面子。”
国舅爷吴阜闻言暗笑,心想这个丁大老板度量还算蛮大的,青楼被拆了他也沒二话,反而在这里说什么要自尽赏脸,大笑了一声,说道:
“丁大老板,你太客气了。如果说你在这里依旧开青楼,小爷我沒的说,可以前去给你捧场。”
即墨丁讪讪的笑道:
“国舅爷说哪里话來?以前承蒙你力捧老夫的青楼,以至于大家都误以为国舅爷不过是一个花花公子,原來你只是假借青楼常客为掩护,胸怀大志,一鸣惊人,竟然做了伊塔国兵马大元帅,让老夫刮目相看,钦佩不已。”
国舅爷吴阜不喜欢别人虚情假意地奉承,拦住话題,问道:
“好吧,过去的事,本国舅不想再提。我只是想问一下,李伟的二师叔是你?”
“不错。今日老夫正是想和国舅爷谈谈这件事。”
即墨丁看见话題逐渐转入正轨,索性摊牌,准备单刀直入谈判,把自己的要求直接提出來,接着说道:
“我们师门表面上是一个习武之所在,其实我们背地里是一个**组织,名叫即墨杀团。杀团的老大也就是我们的大门主,你知道是谁吗?”
“谁?”
“刚才老夫归还了国舅爷一枚戒指。国舅爷也说这枚戒指是令尊送你的纪念品。”
“戒指和大门主有什么关系呢?”国舅爷不解地问。
“因为这枚戒指的前主人就是即墨杀团的大门主,他名字叫即墨禁。”
国舅爷吴阜恍然大悟,难道丁大老板是说自己的父亲吴禁就是即墨杀团大门主即墨禁?为什么父亲从來沒有告诉过自己这件事呢?
“这枚戒指上面刻有一个禁字,如果是你父亲的东西,那么你无疑就是大门主的儿子。”即墨丁肯定无误地说。
国舅爷吴阜一下子反应不过來,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是一个**杀团的老大呢?他想起以前父亲一门心思开连锁店铺,专心做各种生意,一点也看不出來含有杀气。
“如果我父亲是即墨杀团的大门主,他失踪了两年,你们怎么会无动于衷不理不睬?为什么不派人去找?”国舅爷吴阜质问道。
“国舅爷你误会了,这两年即墨杀团群龙无首,我们的日子过得很苦,老夫也曾派人四处探查,毫无线索,你想,大门主是何等人,如果他想躲起來不见外人,那么,一般人怎么可能找到他?除非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才有可能找到他。”
“我?”
“是的,只有你,才能找到大门主。”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去了哪里,怎么找?”
即墨丁睁大两只如同猎鹰一样的眼睛,目光凌厉,仿佛要看穿国舅爷的心思,犹豫了一下,说道:
“找你父亲,这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坎子。必须要有什么能引起你父亲关心的事情发生,才能打动他的心,使他在沉寂了两年之后,敢于公开露面。”
“原來如此。但是,本国舅不想这么做。既然我父亲不肯露面,说明他有什么苦衷,我想还是我以后慢慢访查他老人家的行迹,不要像你所说的这么公开逼他出來。”
即墨丁暗想:果然虎父无犬子,这个大门主的儿子越发不好对付,还是再给他一点甜头,再提一个交换条件,这样看看行不行的通。
“国舅爷,实不相瞒,我们即墨杀团最近面临一笔大买卖上门,需要大门主亲自拍板决定。国舅爷既然是大门主的儿子,就应该责无旁贷,尽快帮我们找出大门主。当然了,老夫不能让国舅爷白费心,可以下令先让即墨杀团全力给你办一件事,你目前有沒有想要人帮忙做的事情?”
国舅爷吴阜听见丁大老板答应让即墨杀团为自己做一件事,心里立刻想到红丝,目前只有红丝让他牵肠挂肚、并对红丝暗算自己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需要多久?如果我找不到我父亲呢?”国舅爷吴阜觉得应该问清楚一些。
“七天。只要到时候你按照我的计划安排行事,你父亲会现身的,这个不用担心,就算万一你父亲绝情绝意不见你,老夫也不会责怪你,只能为你叹一口气。至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就请直言不讳地说出,老夫也好尽快安排下去,帮你早日达成心愿。”
“也是七天?这么巧?好吧,我同意这个交换条件。我想要实现的愿望只有一个……”
国舅爷吴阜说到这里,心酸起來,心里默默地叫了一声:红丝,我还是想见你一面,听听你的解释,如果是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