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奇揉了把脸,二话不说站起身来,。
“砰——!”
一道重重拍桌声打断了容真的话语:
“女史大人,您要为我卫氏做主啊!我六弟在江州下落不明,很可能被奸人所害!”
“你六弟?”
“对,是我六弟,卫少玄,去年底,他与他师父一起前来江州游历,至今失踪未归,眼下几乎可以断定,已经遇害,是遇到了歹毒奸人……”
容真抿嘴消化了下,摆了摆手:
“这是另外一桩案子,等下再议,今日咱们聚在这里,首先讨论蝶恋花主人一案,这才是重中之重,
“丧弟之痛本宫理解,可也希望卫公子能有主次之分。”
卫少奇深呼吸一口气。
只见,他略微通红一圈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盯着容真:
“女史大人,若我说,随六弟和他老师一齐失踪的,还有……一口鼎剑呢?”
“鼎剑?!”
容真瞬间抬头,脱口失声。
欧阳戎、林诚纷纷瞪大眼睛,脸色惊诧。
“卫公子刚刚说的是鼎剑,没有说错吧?”
“没错。”
卫少奇摇了摇头。
旁边的王冷然眯眼打量众人的脸色。
“这口鼎剑何来?是新还是旧的?”
容真蹙眉,连续追问:
“此事,你们卫氏为何现在才报?”
卫少奇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我六弟在龙城机缘,不方便多说,此乃卫氏机密,我希望诸位大人走出这座大厅后,不要外传,否则……父王一定会不高兴的,诸位,就当是给我们卫氏一个面子吧。
“说回来。六弟正是伴随这口鼎剑一齐失踪的!”
“龙城?”
欧阳戎皱眉,忍不住插了句话:
“不就是本官当初做县令的辖县吗?等等,这口鼎剑和当初柳家的古越剑铺有何关联?”
卫少奇、王冷然默然不语,目光却皆落在欧阳戎脸上,打量他表情,像是想要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欧阳戎满脸狐疑之色,与他们对视,眼神愈发怀疑起来:
“当初柳家难道……”
卫少奇没理,看向了容真。
冰冷冷宫装少女看了眼惊疑不定的欧阳戎,摆手示意他先别急。
她回过头,凝重道:
“卫三公子,你的意思是说,本宫和司天监正在查的案子里,那位蝶恋花主人所用的鼎剑,原是属于你六弟的机缘?”
“没错,很有可能是同一口鼎剑。毕竟失踪时间相合,鼎剑本就稀世罕见,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能在同一地域短时间现身多口鼎剑。”
停顿了下,卫少奇发现容真细微变化的表情,有些嗤笑道:
“女史大人总不会怀疑,蝶恋花主人就是我失踪的六弟吧?
“他脑子秀逗了不成?大周颂德天枢和四方佛像本就是咱们父王督造,六弟没事威胁破坏东林大佛作何?”
容真不置可否:“你继续说。”
卫少奇皱眉告知:
“这是父王调阅司天监卷宗后发现的,这位蝶恋花主人所用的鼎剑特征,与当初六弟身边线人传回来的鼎剑特征一模一样!
“它正是我卫氏花费巨大人力物力得来的鼎剑,现已被贼人窃取。”
“你六弟是什么时候被确认失踪的。”
“年中九月,约定时间未归,父王已经明确此事,所以派我来江州调查并报案。”
“所以说,你们怀疑凶手是同一个人?”
“对,没错。”卫少奇重重拍桌:“我六弟卫少玄失踪一案,和蝶恋花主人一案的真凶,极有可能是同一个!”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下,眯眼说:
“女史大人不是想问我们卫氏要线索吗……其实蝶恋花主人一案,我与王府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上面这两案的真凶,这位蝶恋花主人,很可能还犯下了另一案,此案,我们卫氏确实知道不少,要上报女史大人。”
“什么案子?”容真目光如炬盯着卫少奇:“此贼还有什么案子?”
卫少玄不答,环视全场,目光也扫过了垂眸不言的欧阳戎脸庞,他一字一句说:
“朱凌虚父子叛逃一案!
“本公子怀疑,此案,有冤情,很大的冤情,朱凌虚父子可能并没有叛变之心,这一切,都是被奸人挑拨陷害!
“而这个奸人,说不得就是蝶恋花主人,至少也有很大渊源,同一团伙所为。”
“卫公子请慎言!”
容真站起身打断,板脸说:
“此案已成铁案,陛下与政事堂已经下决断,不可能收回,况且人都已经死了……”
“本公子知道!”
卫少奇眼露狠色,如狼顾鹰视:
“可我们卫氏咽不下这口气,得再查查,三案一起,好好查查!”
“朱凌虚父子叛逃一案,你们卫氏本就牵扯其中,有利益纠纷,所以你们的证词即使呈上去,在陛下和诸公面前,也没有太多说服力。
“不过……”
容真眯眼讲道:
“你可以讲给本宫听听,为何怀疑是蝶恋花主人,看看能否启发其它两案,若是如此,倒也不是不能……为你们卫氏翻一部分案。”
“好。”
卫少奇颔首,压低声音:
“容真女史请仔细想想,那位蝶恋花主人,当初为何要当街杀害游击将军、前吉水县尉赵如是?”
“可能私仇。”
“私仇吗?可为何如此嚣张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