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就说,为何一连多日,都没有在岛上发现你们桑家的踪迹。敢情是猫在这里,自个想着钓大鱼啊。”
突然一道冷笑声,在洞窟当中响起来。
这声音正是之前那袭击过桑家商队的尸傀道士的,而出现在洞窟四周的一具具僵尸,也并非是埋葬在乌真岛地底的,正是尸傀道士的那一支黑傀道兵。
并且出现在乌真岛屿四周的人等,也不是只有尸傀道士一人。
一道道强悍的神识,扑入了洞窟当中,让法坛上的桑家众人们面色大变。
“尸傀兄好眼力,不仅找到了桑家的藏身之所,还顺势而为,等着他们将那‘定风珠’给钓出来了。”
“桑家三小姐,这几日以来,辛苦你们了。”
多达二十道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而这些身影,无一不是筑基级别的道士,个个气机凶厉。
他们显露身形后,面上十分欣喜:
“哈哈,等拿到了定风珠,有此珠子在手,我们可以更加深入乌真岛的地底,不惧地气翻滚,到时候采摘挖起乌真玛瑙,将会轻而易举啊。”
这些道士们一看,就是被那尸傀道士笼络而来。
且他们在言语间就透露出了意图,便是想着先跟随尸傀道士,将百万年的玛瑙拿到手,到时候再依仗着百万年玛瑙的作用,去定住地气,更加简单的开采地底玛瑙。
就在尸傀道士一方现身,得意的相互言语时,桑家的六长老等人忍不住的站起身,对着四周的人等怒目而视。
“尔等今日敢抢我桑家的东西,他日就不怕我桑家报复么?”
“尸傀,你好大的胆子,上一次就差点把你给宰了,这一次还敢来!”
一道周身裹着黑气,身体像是被缠绕成了木乃伊的道士出现,他正是那尸傀道士。
此獠压根没有搭理桑家等人的叫嚣,而是将目光对准了候在一旁的余列,以及那已经从洞窟顶部冒出来的“定风珠”。
尸傀道士大手一挥,呼喝:“诸位道友,我等虽然并非同一家,但是今日有道兵阵的勾连,我等上阵亲兄弟,且杀此桑家,夺其灵珠!”
话声一落,他们的身形晃动,法力鼓动,纷纷朝着法坛之上的众人扑过来。
一股股庞大沛然的法力,凝成了一股,压在桑家众人的头顶上,让彼辈喘不过气来。
这正是尸傀道士敢于第二次找上门来的底气所在,他在这几日中周游岛屿,一边是自己在碰运气,看能否找到“定风珠”,另一边则是或利诱或威逼,将岛屿上的其他道士给拉拢到了身旁。
其中道行达到了一百八十年,即将凝煞的道士,便有七人之多!
余列站在法坛的一角,他望着朝着自己扑杀而来的这多道士,眼里一时间还露出感慨之色。
这多道士,且同一时间的杀向他,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场面啊。
不过余列的眼睛里,一丝一毫的畏惧之色都没有,反而流露出一丝讥讽之色。
就在这时,一旁在法坛中央低头不语的桑玉棠,终于是忍不住的抬起头,她目中空洞,口中冷静的道:
“余道长,你若是再不出手,可就没机会,要暴露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在地底洞窟四周,忽然有一缕缕血色的线条生长而起,将整个洞窟都包围了起来,诡异的灵光在四周闪烁不定。
这一动静,顿时让现场的所有人心间都是一惊。
并且更加让他们惊疑的是,那一颗在洞窟顶部冒出来的“定风珠”,其形体忽然间就破碎,化作为了一点点灵光。
当即有道士大叫:“坏了,那定风珠被弄坏了?”
但是又有眼睛尖的道士大骂:“坏什么坏,那玩意儿压根就是假的!”
“是极!百万年级别的定风珠,连地壳活动都无法将之磨碎掉,怎么可能轻易就变成渣渣。”
桑家道士们也是发懵,有点不明白桑玉棠和余列究竟想要做什么。
只见一声轻叹在法坛上响起来:
“原本三小姐说的,本道还不怎么在意,不认为尔等会有如此敏锐的嗅觉,若是有,也不该如此的蠢笨。但是谁让现在的事实证明,玉棠道友所言不差。”
余列从法坛上缓缓起身,他朝着在场的袭来的一众道士拱手:
“这七日,既是在引诱那百万年玛瑙,更是在引诱诸位也。”
此话一出,那原本志得意满的尸傀道士,面色顿时一僵。跟随他而来的其他道士们,心头也是咯噔跳了数下。
原来在余列勒令桑玉棠,在七日内就引出百万年玛瑙后,此女暗中告知余列,仅仅靠着乌真凶兽的精血,多半无法在几日内就将那灵物引诱出来。
因为最近岛屿上的凶兽们也在自相残杀,四方精血不少,诱惑颇多。
再加上那百万年的玛瑙有灵,有一定的忧患意识,隐隐明白凶兽死伤越是惨重的地方,可能越和岛外之人有关,对它而言就越是危险。
相反,若是道士们死伤惨重,血水横流,因为道人的气息和凶兽不一致,不仅“味道”对于乌真玛瑙而言别有风味,更是能让玛瑙放心大胆的而来,甚至是趁火打劫,主动的偷袭他们。
这一点并非是桑玉棠的臆想。
而是上一个十年时,岛屿上有多只商队火并,筑基道士级别的人物惨死不下二十尊,当时参战的道人们,最后甚至是一个活口都没有走出岛屿。
旁人只以为是被凶兽趁机吞杀了,但是桑玉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