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龙气神鬼!姓余的,你果真是底子不干净,私自炼就的小鬼,竟然可以吞食宫中龙气,演变成六品鬼神。
窃龙气而用,此举大不逆也!”
“哈哈!”朱崂子义正言辞的呼喝一句,又大笑:
“看来本道没有冤枉你。你这家伙,还有你背后的那些人等,就是宫中余孽,欲造事端!”
此人的声音落在胆寒的众宾客耳中,让所有人都是发懵。
其中那瓦家的子弟,瓦十二也是懵懂,下意识的又看了身后老仆一眼。
瓦家老仆此时依旧是从容的站着,他微微仰头,目光感慨的看着楼顶上,似乎颇有感触。
老仆瞧见瓦十二回头的目光,仅仅是传音道了一句:“无甚,少爷请看着便是。”
天上,朱崂子在呼喝后,就伸出两只臂膀,狠狠的甩袖,口中发出了尖啸声:
“既是余孽,本道今日擒拿你,乃是天经地义之举,杀你也无碍。”
枭!
朱崂子身上的灵光闪烁,真气像是火焰一般在燃烧,他的两袖形成了两堵几十丈宽长的羽翅,恢宏的伸展在两侧,释放出熊熊的烈焰。
“区区依靠龙气膨胀而成的鬼神,也想反抗本道这个货真价实的道士!”
朱崂子的右手袖袍一甩动,面目狰狞的抓向余列:
“就算本道境界跌落,也不是你这小家伙可以惹的。
让你背后的人快点出来,否则你被打死了,可别怪本道手重。”
轰!
朱崂子的袖袍狠狠打在了一只毒鬼身上。
这只几十丈高大的毒鬼,身子当即震颤,竟然真个被打得发出了痛叫声。
而余列用神识驾驭着五只毒鬼,自然也是瞬间感觉脑筋抽动,识海中传来剧痛,让他有忍不住想要断开神识的念头。
但余列清楚,一旦将毒鬼撤掉,他可就真个无有反抗之力了。
“师尊既然赐给了我此等法术,又告诉了我法术可以借助龙气增长威力的密令,她自己多半是不会亲自现身的。只有由我自己来了!”
余列目中狠意勃发:“朱崂子,且让余某看看,六品道士究竟有何威能!”
他的神识动弹,其周身的毒鬼一只也不剩下的,就往朱崂子扑过去。
朱崂子察觉到这一点,一收袖子,终止了法术,然后此獠的身子猛地闪烁,想要绕开余列放出的五只毒鬼,将余列本尊给拿捏到手。
但是余列如何会不提防着这点,朱崂子刚一动弹,五只毒鬼就将此獠给逼退,让其不管是从哪个方向,都是无法绕开。
并且毒鬼们在余列呼喝之下,反倒是将朱崂子给围困在了中央,一条条长舌头生出、一条条尾巴横扫,狠狠的击向朱崂子。
朱崂子处在如此场景中,目中的喜色退去,又恢复成了凝重之色。
其人瞧着四周的五堵巨大鬼神,脑中暗呼到:“不应该啊,此子就算是叛徒一脉,能动用宫中龙气,但是他区区一个道吏,应该也支持不了多久啊。
怎的从刚才到现在,这厮的神魂还能坚持下去?莫非暗中有人已经出手?”
朱崂子意识到了不妥,心间微急:“不可拖延,得快点解决!”
他鼓起体内法力,周身烈焰熊熊燃烧,宛如烈日般,狠狠着炙烤灼烧身外五鬼。
轰隆隆。
一阵阵爆裂声在朱崂子的身旁响起,空气震颤到了极致,让整栋合欢楼中微微摇晃。
而此时此刻。
余列站在外侧,他望着将朱崂子围困的五只巨大的毒鬼,忽然之间双目放光,瞪大了眼睛。
因为此刻在他的脑中,除去想要打残废掉朱崂子的想法之外,更有种种的感悟生出了。
“咦!”
通过神识,余列能够清晰的感知到毒鬼们的一举一动。
现在它们经过龙气的加持后,和从前的小鬼状态不同的地方,正一一出现在了在余列的脑中。
特别是操控毒鬼带来的魂魄压力,也让余列感觉自己好似在熬炼魂魄、打磨阴神一般。
话说紫烛子此前在得知朱崂子要发难后,她也暗示过余列,会妥当处置观想法一事,让余列不用着急。
于是当即的,余列福临心至,惊奇的想到:
“毒鬼法术关乎五脏,可促筑基,且彼辈本就是鬼神之物,如今得了龙气加持,更是神威赫赫,超乎我之想象……莫非这五鬼之形,也就是师尊想要传授于我的观想法?”
观想法者,乃是道人观摩天地神奇,引导阴神汲取灵气,不断壮大法门。
每一门观想法,具体所观想的事物,都是各有不同,大者或是山川河脉、星辰斗图,小者或是白骨骷髅、五谷植株……种种不一。
但是道人学习,并不可能看一看山川河脉等物,就能观想修行。此举当是只有传闻中的天生道心或上古圣人,才能为之。
道人们普遍所观想之物,都是山川之神、河脉之灵,因为“神灵”自天地诞生,此一物乃是山川河脉、自然万物之显现,宛若一颗颗符文般,承载了大道之妙。
道人通过观想,将彼辈的神躯神图纳入自家的阴神中,便可一步步壮大阴神,且获得相应的威能。
只不过天地间自然生成之神灵,早就消散濒危,如今的山海界更是罢黜神灵,只允许道人成神,而不允许天地间诞生自然神灵。
道人们数万年以前就不是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