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道徒不甘的道:“彼辈与我辈,果真云泥之别也。”
余列听见这话,面上倒是露出了轻笑:“道友何故露出如此作态。
汝之富贵,不也是依托道宫而来?汝视店中道童,不也是犹如奴婢?”
他拍了拍手掌,道:“休说废话,阁下究竟是选择束手就擒,还是要负隅顽抗!”
余列说道出后四个字时,面上虽然是带着笑意,但是话声冷的很。
这让白袍道徒听见了,很是惊疑不定。
身在道城中,即便是道宫弟子,也是有规矩要遵守,不得无故斗法,先出手者有罪。
可是余列现在是拿身份和规矩在压白袍道徒,对方除了动手,就只能束手就擒。
在白袍道徒犹豫之间,余列三人皆是将手中的器物掏出,身上的真气汹涌。
白袍道徒面上露出挣扎之色,他的真气更是起伏不定,其人目中怒火中烧。
但是恨恨的瞪了余列几息后,这家伙忽然低下头颅,艰难吐出:
“贫道,愿听候处置。”
这话说出,洛森眼中露出欣喜。
但是苗姆和余列两人,依旧是轻眯着看对方,警惕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防止这厮耍诈。
果不其然。
下一刻,三人视线中的白袍道徒身影闪烁,陡然间消失,随即竟然有三道人影,勐地朝着三人直扑而来!
白袍道徒抬起了头颅,眼中露出厉色:“想靠规矩压我,你算老几!只需擒拿下你,不伤你之性命,再找好门路,即便你是道宫弟子,也拿我没法!”
这家伙不愧是三十年道行的上位道徒,其举动迅速,反应也是余列等人的数倍。即便余列、苗姆依旧心存警惕,也仅仅是勉强驱动器物、升起法术,然后就被对方突入到跟前了。
其中洛森因为刹那间松神的缘故,连法术都没有用出。
以及白袍道徒不知使用了何种法术,余列三人跟前皆是有着一道人影,让他们不能合力在一处。
在洛森的惊骇中,扑到她跟前的白袍身影,撞上了她的护体灵光,彭的化作成灰飞,无甚杀伤力。
苗姆手中的法术仓促打出,在身前一步将对方也打成了灰飞。
唯有余列跟前的,他一道剑器激射而出,响起铿锵声音,被狠狠的弹开了。
白袍道徒扑到,和余列距离仅仅两步,对方一挥袖袍,月白色的光芒涌出,汹涌落在余列的身上。
白光寒冷,对方语气更是冷冷道:
“店主,且尝尝贫道大成境界的法术,寒月吹风术,此术可侵肉蚀骨,若是店主及时自囚,贫道还可收住法术,与你把酒言欢!”
但实际上,白袍道徒目中凶光大作,心间已经是存有要狠狠给余列一个教训,甚至是重伤余列的想法。
如此一来,事后再立马打点一番,白袍道徒不仅可以逃脱被余列敲打压榨的下场,还可能反过来将余列给排挤走。
白袍在心中暗想到:“你是道宫弟子又如何!道人间的规矩,法力才是最大。”
只是他却不知道,余列也是清楚这个道理,且打算更甚于他。
呼呼!
法术结果让白袍道徒失望,月白色的光芒落在余列的身上,将护体灵光激荡而起。
余列身上的灵光强劲,金光闪烁,是品质不低的七品护体符咒,日金符。
不过符咒者,一旦消耗完内里的灵力,就会变成灰尽。
白袍道徒见状,目色定住,将三十年的法力倾泻而出,企图立刻烧干符纸上的灵力,让余列没有间隙逃走或更换符咒。
但是余列站在月白色的光芒中,面色依旧是平静,他丝毫没有因为落入敌人的法术中而惊慌。
反而余列瞧见白袍道徒和自己贴合的如此紧密,传音道:“阁下主动靠近,倒也省却了贫道一番功夫。”
“什么?”白袍道徒惊疑。
在此人的眼中,余列面上诡异的露出笑容。
轰!余列法诀掐动,一道黑焰就在他的手中升起,然后他掐着诀,往跟前的白袍轻轻拍打而去。
瞧见这一幕,白袍眼皮跳动,他定住了身子,并没有后退或者躲避。
在此人看来,区区下位道徒的法术,即便是大成级别,也无法击溃他身上的护体符咒,甚至连质地精良的法袍都打不穿。
反而是余列出手的这个空隙,让白袍道徒认为,正是他速战速决的好机会!
于是此人鼓起真气,张开口齿,目色泛白,吸气呼啸,准备打余列一个狠的。
但是当余列的手掌拍打在了白袍道徒的身前,漆黑的火焰虽然被对方的护体灵光挡住了,可是火焰升腾汹涌间,将对方的周身裹起来,宛如火莲,遮蔽视线。
火莲之中,一线金光,闪烁而过。
金光游走入内,白袍道徒的护体灵光轻易就被击穿出一个孔洞。
“什么?!”黑焰中惊恐的呼声。
仅仅一个呼吸间,威压余列三人的白袍道徒,蹬蹬的向后退去,对方身形晃动,口中的惨叫声大作:
“啊啊啊!”
在众人的目光中,白袍道徒身上的灵光也维持不住,勐地破裂。
余列打出的黑火附着在对方的体表,更是汹涌的燃烧,将之化作成为了一个火人。
这时,现场方才有余列的笑声响起:<